作者:SophiaFrost|时间:2018-11-30 18:1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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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同人原创小说《昼航》弗林与泰莉亚间的故事

摘要:玩家同人原创小说《昼航》弗林与泰莉亚间的故事。本文为上一篇弗林中心的《再见自由港》的番外,主要是前后存在设定和剧情关联,但这个字数体量把它看做是相对独立的姊妹篇也未尝不可。

  (五)

  他把烤笛鲷端到她鼻子下,她被吓着了,朝后蹦了一蹦才定下神看盘子里的午餐。在看清了鱼的品种后,她发出一声哀叹:“又是笛鲷!我们已经连着三天都吃笛鲷了!就没有鲑鱼吗?就是之前那种皇帝鲑鱼——”

  “那可是极北海域的进口货,哪儿能天天吃到。”他瘪着嘴做了个鬼脸,“最近是笛鲷的迁徙期,钓上来的全是这种。我今天搁了黑醋和罗勒,你尝一口就知道有多鲜了。”

  他用银叉挑起一块香煎鲷鱼送到她面前。她不情愿地吹了吹咬了一大口,含含糊糊地抱怨:“还行吧……没有鲑鱼,那鲈鱼呢?我也想吃提拉加德鲈了……”

  “你这小脑瓜想什么呢?”他笑了起来,看着她把嘴里的鱼肉咽下去,又给她插了一块,“我们在佐司瓦以西呢,提拉加德离我们远了去了。”

  “你也吃啊。”

  “你先吃。”

  她眨眨眼睛:“等会儿我去把捕虾网翻出来,明天就有海虾可吃了。”

  他无奈地耸耸肩把盘子放到她手里:“你就不能先吃完吗?当然有别的可吃了。你自己拿着,我去把牡蛎拿过来。”他看见了她眼中突然闪亮起来的光,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一些。

  他拎来了两个桶,一桶是新鲜打捞的牡蛎,他已经做过一点预处理,将牡蛎壳上附着的藤壶都刮掉了。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拿起一只牡蛎,抽出腰间的小刀,用刀背磕了磕牡蛎壳的边沿,接着将刀刃顺着牡蛎壳的开合口横向插了进去,娴熟地轻轻一拧,壳就被撬开了,露出鲜嫩饱满、汁水四溢的牡蛎肉。他从另一个桶里舀上一小瓢清水,冲掉壳里乱七八糟的泥沙,将开好的牡蛎递过去。

  她接过,快速地将牡蛎肉连同汁水一起吮到嘴里,并在同时发出了陶醉的哼声:“好鲜!虽然有点沙子,但还是好鲜!”

  “是吗。”他得意地笑着,又开了一个,再递给她。她却不急着吃,反而催促他快给自己开一个。等他撬开了第三个牡蛎,她才举起手中的牡蛎壳,对他做出碰杯的姿势:“干杯!敬——”

  “敬什么?”他明白过来,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在眼角挤出一道道鱼尾纹。

  “敬丰饶的大海!”

  “好,敬大海!”

  他们用牡蛎壳碰了碰,饮尽壳中鲜美的海蚝,然后坐在甲板上大笑起来。

  (六)

  漫长的等待之后,泰莉亚终于感觉到指尖的鱼线被牵动了,她果断地提起线——没有钓竿,她只能用这种方式。尽管用来牵引发力的手上裹了层布,但鱼反向游窜带来的压迫力还是割得她手指生疼。

  她费了一番劲才终于把猎物提了上来。破浪而出的是一条体型还算客观的午夜鲑鱼,放在一般渔民的船上也算是不错的渔获。

  鲑鱼甩动尾巴有力地挣扎着,晶莹的水珠从暗蓝的尾鳍上溅起,甩到她脸上。她拽着鱼将鱼头重重砸在船舷上,直到鲑鱼安静下来。她只知道鱼市上的贩子会把用刀背拍鱼头作为杀鱼的第一步,但她从来都不确定鱼到底只是晕过去了还是在那时就已经死了。这无从考证,毕竟除了海没有谁能理解鱼的语言。

  泰莉亚从一旁抽出小刀,沿着腮的位置斜向腹深割了一道,继而从切口的两端顺着鱼身的走向快速划了两道口子。她本想就着鱼尾再平切过去,割下最上层的一大片肉,但本搁在她膝上的鱼此时腹部向下耷拉下去,从切口中露出浅黄的晶莹圆卵——是洄游的雌性午夜鲑鱼。她不大喜欢这种东西,于是挽起袖子把手从切口里伸进去,将下腹的两条厚实粘连的成块鱼子掏了出来,丢进了身后的海里。

  她的手被鱼血染成深红。掏出鱼子之后,她能够看见鱼腹的深处暗藏着盘曲的肠道和脏器。很奇怪,明明那些器官是粉红的甚至苍白的,但上面几乎都包裹着一层暗紫红色的血渍。

  泰莉亚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剖鱼。这条鱼她恐怕得吃到晚上甚至第二天。从鱼尾向鱼头横着平切,刀刃紧贴着鲑鱼的脊椎向前滑行,无声地滑坡肌肉组织。她提着尾部割开的肉往上一提,肉就被解下来了,绯红的肉展露出来。她将鱼翻了个身,污血洒得她满裙子都是,但她的手没晃,继续切下背面的肉。

  带着鱼骨的中心部分被丢入海中。两片红红的东西摆在她腿上,在日光下闪烁着血块的暗光,颤动着的薄薄的绯红之下隐约可见白色的组织纹理整齐排列。它现在不再是鱼了,只能称为肉——这种说法大概有些奇怪。

  她切下一小块鲑鱼肉,扯掉带着厚厚脂肪的鱼皮,囫囵塞进嘴里。

  没有什么味道好不好的说法,就是生鱼肉的味道,带着没有冲去的血液的腥甜。新鲜的鲑鱼肉饱满而有嚼劲,她用力阖动上下颚,感觉到鱼肉的肌理在牙齿间断裂。

  她用还干净的手腕擦掉嘴角的血迹,又塞了一块儿鱼肉,随便一咬,血腥味便弥漫了整个口腔。

  泰莉亚抑制住反胃的感觉,强将嘴里的肉咽下去,又吃了一块。

  弗林——

  她忽然忍不住了,趴在船舷上对着腥咸的海水大声呕吐。她吐不出来什么东西。

  粉色的肉糜从透明的水中下坠,慢悠悠飘向深蓝绿色之中,连带着暗红色的血丝和朦胧的腥甜味一同扩散。吐到最后她只是干呕,剧烈的咳嗽让她头脑昏沉。她强压下眩晕,把剩下的鱼肉也一起扔掉了,无力地倚靠着船舷瘫坐着。

  正午的日光毫无遮挡地从她头顶上倾斜下来,四下寂然。

  泰莉亚想象着血肉和其他一些什么会带来痛楚的东西,弹孔、刀伤,那些她曾经潜意识里相信杀不死他的东西。它们都记叙着生命消失前的每一秒种发生的事情。他的伤口上皮肉外翻,他被吃掉了,被死亡吸饱了血,然后吞吃干净。

  她还是想吐,但仍然努力伸手,把手搭到弗林的腿上。

  她又开始哭了。

  (七)

  她有些抱歉地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人:“没事的,不用浪费干净的水了——嘶!”

  “不行。”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生气了。他几乎从来不对她发火,但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一旦生气起来就是认真的,从这种程度上来说他们的倔强程度简直不相上下。

  他仔细用清水冲干净了她脚心的伤口,又用从船长办公室翻出来的那套还是崭新的简易医疗工具将扎在那条伤口中的小木刺尽量轻柔地拔出来。在听到她小声的吸气之后,他稍微顿了顿,冲掉再次渗出的血珠,用棉球把伤口擦干。

  “抱歉……我应该穿鞋的。”她叹了口气率先认错,但接下来的辩白让这认错的态度打了点折扣,“但实在是太热了嘛,赤脚踩在甲板上很舒服的。”

  “那你也不该就这么到处跑。”他瞥了一眼丢在一旁的刷子和抹布,把棉签戳进碘酒瓶里。

  她咬了咬嘴唇:“我想打扫甲板啊,我感觉甲板有点脏了。”

  “那你就更不应该不穿鞋了!甲板上还是有很多粗糙的木片棱角的,你也知道它脏,就没想过脚破了可能会得破伤风?我们现在又不是在波拉勒斯,到哪里给你治病。”他没好气地反驳。

  棉签饱蘸着碘酒药液,轻轻碰上那道大约三厘米长的狭长的裂口,他微微皱着眉,将药液抹开。

  “啊啊轻点儿!”她把脚从他掌中收回来,抱着脚心不停吹气。

  他没说话,等她不喊了才重新托着她的脚踝为她打上绷带。系上一个漂亮的结之后,他给她套上软皮便鞋。

  “抱歉……”她小声地道歉。

  他从下往上仰望着她。过了好一会,他叹了口气,撑着膝盖站了起来:“好吧,原谅你了。下次小心点。”

  她忍着还隐隐作痛的伤勾起微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被他一把扶住。她有些惊讶地抬头,发现那种爽朗的微笑终于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脸上,这让她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有些不安。

  他又盯了她一会儿,忽然,他将她拦腰举起,在甲板上转起了圈。

  “你干什么呀!”她惊叫出来,他的手搁在她腰上弄得她很痒。她紧紧攥着他的肩膀。

  “跳舞啊!”他大笑着抱她胡乱转起来。

  “这是哪门子的舞啊!我的天呐——哈哈哈快放我下来!”

  他们额头相抵,歪在一边的船舷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八)

  一只海鸥停在泰莉亚身边,被她挥挥手赶走了。下午三点的太阳暖洋洋的,浪花轻轻拍打小船,海面温暖潮湿,她甚至有些渴睡。

  现在海上无风,帆船基本上悬停在海洋中央,被深处缓缓流动的洋流慢慢推到西北方去。她懒得摇桨,干脆就随它自己漂流了。反正方向和目的地是一致的。

  她的情绪已经平稳下来了,于是安静地看向弗林,甚至嘴角带上了一丝不知所谓的淡淡的笑容。

  弗林的脸现在看上去颜色有些奇怪,蜡白的皮肤只留了些许正常的皮肤的肉色。他的额发之前被海水打湿黏在额头上,现在已经干了,乱糟糟地垂顺下去。他引以为傲的小胡子也是一根根胡乱耷拉着。

  她曾经见过阵亡海军的葬礼,在亲人与战友追悼之后,棺椁被合上、体面地落入库尔提拉斯的黑土地里。弗林现在看上去和“体面”一点儿都不沾边。他身上那件万年不离身的皮袍已经脏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毛领也结了块黏成几坨。

  如果他来参加她的婚礼,会换件好点的衣服吗?

  泰莉亚回想起前天刚刚举行的婚礼仪式。凌晨四点被叫醒,洗漱后换上洁白的蕾丝衬衣和裤袜,用带着鱼骨的束腰勒紧腹部,勾勒出苗条的曲线。衬裙、裙撑、罩裙、头纱一层层叠到她身上,再配上手套和高跟鞋。几个侍女围着她给她化妆,她困得直打哈欠,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塞上了华贵的马车,一路送到圣光大教堂。清晨的阳光照耀它琥珀金的尖塔,钟声敲响,她踏上台阶,阶下千万子民为她欢呼鼓掌。塞勒斯等在门口,负责把她送入教堂,并最终将她的手交给她的丈夫。

  年轻的国王身着礼服,碧蓝的眼瞳中盛满真挚的情意。他们并肩站在神坛前,听了将近半个小时冗长的演讲和神圣祷告,然后对着圣光宣誓结为夫妻。她说:

  “我,泰莉亚·弗塔根,愿意成为暴风城的王后、联盟至高王的伴侣、安度因·莱恩·乌瑞恩的妻子。圣光在上,我愿永远爱慕他、宽慰他、辅佐他、荣耀他,永远忠诚于乌瑞恩,至死不渝。”

  她的丈夫给了她一个温柔的吻。

  后来的过程就快得让她脚不离地了。他们坐着敞篷马车在骑兵队的护卫下环游全城的主要道路,对民众挥手致意。在路过一个跨越运河的小桥的时候,马车车轮硌到石砖颠簸了一下,玫瑰花瓣落入她的怀中,她忽然想起来没见到弗林。

  从出皇宫客房的时候起,一直到大教堂,对他们点头微笑的人群有塞勒斯、普劳德摩尔家的两位上将、吉恩国王、来自西边卡林多大陆的夜精灵首领、德莱尼的先知、矮人的国王,但就是没有弗林。

  这个小小的念头一闪而过后消失无踪。她和丈夫还有王宫的王后晋封仪式、贵族觐见礼会和皇室书记员访谈要参加。她的丈夫在晚宴上拉着她的手,新人需要共跳第一支舞。她实在不擅长这个,就算恶补了一个星期还是不停地踩到安度因的脚。他笑着安慰她说自己的父王也曾经在舞会上大出洋相,然后温柔地亲吻她的眼睛。觥筹交错、琴歌回旋,她被轻飘飘羽毛似的快乐卷进一场微醺的幻梦里。

  她还真的就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可是弗林·晴风死了。

  这打碎了她一切的快乐。

  在她翩翩地和新婚丈夫跳着舞的时候,他的船队驶过冰冷的海雾,朝着灯影和刀光闪烁的自由港前进。可是如果弗林没有出海,而是多留了那么一天,会怎么样呢?

  弗林在她的婚礼上会穿什么衣服呢?如果他没把藏在靴跟中间的钱拿去买酒喝而是置办一身新衣服,他会是什么样呢?是不是学着那些贵族,穿着崭新的燕尾服(虽然她那些来参加婚礼的贵族穿的都是旧衣服),脚上是方方正正的皮靴,领花上坠着宝石,还要提个手杖?

  泰莉亚忽然站起身,走到弗林身边,有些紧张地握住他的手。她坐立不安,很快又起身,走到他脚边,试着摸了摸他的鞋跟。

  果不其然,她抽出了一张防水油布,抖开之后里面掉出几张库尔提拉斯通用的纸币。

  泰莉亚促狭地笑了一声,丢下钱,把脸埋进手掌里。

  那样太奇怪了,她想象不出来那个样子的弗林。他从来都是那样看起来漫不经心、吊儿郎当的样子,穿着那身不知道一年洗几回的皮衣提着酒瓶晃过木栈,只有在夏天热得不得了的时候才会换上一般水兵的白衬衫,还非要大敞着领口。他还会用口哨吹出库尔提拉斯民谣。

  他会倚在矮墙上,边吹口哨边看她抛出捧花吗?

  也许吧,在那无数的未来里,原本是有可能的。但是她再也听不到那种口哨声了。

  她知道弗林的死跟自己没有关系,这是一场战斗,一次打击海盗的正义行动,这种结果对于任何一个海员而言都会被称为“光荣牺牲”。但如果不是这场浩大的、汇聚联盟诸国所有领袖的盛大婚礼,波拉勒斯的军防也不会减弱;如果她没有远嫁他乡,就不会有这么多意外和突袭,他也不会被抽调回来;如果她没有离开库尔提拉斯,没有认识她现在的世界里的那些崭新的面孔——

  弗林就不会死。

  过去的一切都被淹没了。

  她认识到自己做出了什么样的选择,她把自己新嫁的王国抛之脑后,带着弗林独自逃到了无尽之海上。人们都夸她稳重,这种事本来不是她会选择的。

  但选择到底是什么呢?她应该选择什么呢?她意识到了——她早就意识到了航向原本还有很多种可能,在某种航程里她并没有驶向暴风城的金王冠,而是在波拉勒斯坐着小渡船和另一个一直陪伴她的人从城这一头慢悠悠划向另一头,发现有东西落在出发点又大笑着返回。甚至也许在更早的时候,他们就可以驶向佐司瓦,她将变成一个说一不二又(用他的话说)好看得吓人的女铁匠,坐在他的船舷上,她会说更多黑话,会扯下快乐罗杰旗披在身上,做点小坏事或者只是装装样子吓吓人。有闲工夫就去北方大陆看看他最想看的极光。

  无论是哪种可能她都有足够的信心自己不会孤独,因为一定有个人会一直陪着她。

  现在她发现了那条没有任何人声张的航线,弗林不说,她也不明白,深海寂静。但到底还是怪她太笨了,她明明记得那些晴朗的日子,勾角地两边骑楼上居民晒的白衬衣翻飞如旗帜,他们一起在卸货口挑鱼和蔬菜。她明明记得自己不解地问他为什么喜欢看那些怎么瞧都不大吉利的乌鸦,他揉了揉她的头发。她记得那些柔和的调了蜜般的眼神,轻快的笑声和低语,被港口阳光晒得通红的皮肤。她记得炉边带着白兰地香气的走调合唱,群星闪烁的坎宁斯村的夜空,他们解决了镇长的委托,一起望着远方安静沉睡的古老冰川。弗林看着她,嬉皮笑脸地把皮衣披到她肩上,她小小的身躯被整个裹进了他的外套里,她看到了,因为自己倒映在了他灰绿色的眼睛里。弗林的眼睛闪闪发光,她曾经以为那是落入其中的星星。

  她在婚礼前夜躺在镶着蕾丝花边的大床上紧紧握着那个“罗盘”,把它按在因为紧张和期待而怦怦乱跳的心口。他中了四枪。两枪在躯干正面,一枪大腿,一枪右臂肩。有一颗子弹射入他的心脏。

  跃动,流血,死亡。

  没有那些可能性了,一切的“可能”、“未来”在那一刹那被拦腰切断,像是安静一望无际的大海中突然出现的断崖,小小的船只眨眼间就掉入了深渊之中,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他们已经做出了选择。

  她没得选了。

  他已经死了。

  泰莉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几天前那场纯白和灿金的婚礼忽然变得离她很遥远了,眼前的白色除了微微泛黄的帆布就只有白云,深邃如蓝宝石的大海吸收了一切声音,她感到行将被孤独吞没。

  所以她拂去弗林衣领上被日光晒得析出的海盐结晶,小心翼翼地蜷缩着躺了下去,把脸埋进他的颈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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