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ophiaFrost|时间:2018-11-30 17:3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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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兽玩家原创小说:弗林法德温之《再见自由港》

摘要:魔兽玩家原创小说:弗林法德温之《再见自由港》。自拟弗林与泰莉亚两人的初遇,私设两人年龄差10岁,弗林单箭头泰莉亚要素存在,泰莉亚王妃要素存在。

  (三)

  他们靠着泰莉亚包里的一小盒火柴点燃了火把,开始沿着东海岸的崎岖山路前进。腿部有伤的弗林和脚踝扭伤的泰莉亚都一瘸一拐的,行进速度是正常人的一半。

  泰莉亚的松木拐棍卡进了一堆石头里,她有些费力地把它拔出来:“要是我带上风心就好了……”

  “风心?那是什么?”弗林举着火把在前面走,头都没回一下。

  “是我的狮鹫!她很漂亮,羽毛是珍珠一样的白色……”泰莉亚短促地笑了一声,“但她的翅膀还没有完全长好,我不能让她长途飞行。”

  “你也没长大,也不该长途离家出走。”弗林念叨着拨开一段树枝,拖着腿踏上一块岩石。

  她撇着嘴瞪了他的背影一眼:“海盗原来都像炉边的老妈子一样唠叨吗?”

  “啊,这只是我的经验之谈罢了。”弗林吹了声口哨,“我们海盗还是喜欢坐船。”

  泰莉亚哼了一声:“得了吧,你有船吗?”

  “当然有啊。”弗林的脚步停住了,他站在石头上俯视泰莉亚,把她拉上来,“我的船有海军的战舰那么大。”

  泰莉亚瞪大了眼睛,她澄澈的蓝眼睛反射着火把的暖光,像是撒上了碎星的深洋鸡尾酒。“真的吗!?”她大声问,惊飞了栖息在悬崖之间的海鸥,“海军府的战舰可是很大的,你不要想说谎——”

  “真的。”弗林的嘴角没有翘起来,但他的眼睛在笑,这大概是他这辈子最严肃最自豪的表情了,“在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铁潮’除了我之外只有六个人。我叫她‘东方佳丽号’,她是一艘在暴风雨中被罗德隆海军愚蠢地抛弃的一艘大型护卫舰,那时候罗德隆还没毁灭。我们几乎毫不费力地就把她拿到了,进行了改装。船身和甲板都是最好的柚木,内部隔间则都是用香料熏过的红松,罗德隆人也太有钱了。在船头的浪花女神是大理石的——女神保佑,我们驾着这船都不敢和其他海盗开火!她太美了,连从赤红渐变成金橘色的外层涂漆都掺了珠光粉,晴天的时候她就在海上发光。”

  弗林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看着泰莉亚充满羡慕与激动的大眼睛,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她原本没有什么武器,我给她加了两门轻型机关炮和十六门7英寸重型线膛炮,顺风的时候她的航速是18节,别提多威风了。我们为了她把旗子的颜色都换成了红色和金橘色。他们也这么穿,最后就我一个人穿个原来的蓝袍子。哈。”

  泰莉亚激动地呼吸着,胸脯一起一伏。她在波拉勒斯也没见过这么厉害的船,也许只有戴林上将闪耀着极光般蓝紫和青绿光芒的巡洋舰能胜过这位“东方佳丽”。

  “那你的船在哪里呢?”她急切地追问。

  弗林愣了一下,轻轻一笑,转过身继续往前走:“嘛……被那些背叛我的铁潮海盗占了。我原来的大副,也就是现在那个要用四十磅黄金悬赏我脑袋的那头蠢猪,叫哈兰·史威特。他现在应该坐在船长室里吧。”

  泰莉亚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顿了几秒才跟上他的脚步:“他们为什么要背叛你?”

  弗林举着火把耸耸肩,火光跟着他的动作摇曳:“海盗就是这样的。”

  “你们是不是分赃不均,他们生气了?”

  “你还知道‘分赃不均’这个词呢?”他好笑地朝后望了一眼,“好吧,小泰,我来给你讲个故事吧。

  “故事的开头……是海獭一家。”

  泰莉亚皱起眉头打断了他:“我不用听什么童话故事,什么海獭信天翁的。”

  “听我说完嘛,反正走在山里也挺无聊的对不对?在很远很远的一个叫斯陀颂恩谷地的地方,在西北的星辰之下、流淌着蜂蜜的平原边的海岸,住着海獭一家。那是一大家子,老海獭和小海獭都是海獭,但他们的毛色每个都不一样。不过,不用怀疑,他们是一家的。

  “海獭家的日子过得时好时坏,有时大家都能吃饱,有时就要连着好久挨饿。大家觉得能过下去就行了,也没有管太多。但有一天——鲨鱼来了。大鲨鱼把海獭的贝壳之家一口咬碎了,老海獭也被咬死了。小海獭们没有办法,每个人抱了一块镶着贝壳的浮木,顺着洋流向不同的方向漂走了。

  “有的小海獭漂到了北方,被一群会引潮的好心人收留了,就脱下了海獭皮,变成了年轻的浪潮贤者。有的小海獭向西漂流,到了佐司瓦的森林海岸边,那边也有一个港口,他就在那里停下来了。听说还有小海獭漂到了更北方的冰冻的大陆,忍受住酷寒,住进暖和些的森林里变成了水獭。但是呢,有一只小海獭漂得特别久。听说他还是个海獭崽子的时候就是缠在水草里漂到海獭之家的,家毁了之后他在海上漂了五年,先是漂到了东边的大陆,沿着海岸线到了一片湿地沼泽里,见到了大陆上高高的人和矮矮的人;但他并不适应陆地上的生活,只能回到海里漂流。后来,他在靠近托巴拉德的地方遇上了突如其来的海上风暴,刚刚上岸就被卷进了一群坏海獭里。他一开始挺害怕的,但久而久之他也习惯了,甚至在偷贝壳这事儿上比其他海獭做得都好。于是有些坏海獭觉得他挺厉害,和他成了朋友。

  “托巴拉德那里不是什么好家伙会待的地方,他们也要担心被偷贝壳或是莫名其妙挨打。他们受够了。在小海獭的带领下,其他几只坏海獭纷纷把自己的浮木拿出来,大家拼了一块大浮木,大家就乘着它逃走了。小海獭——这时我们该叫他小坏海獭了,他年纪很小,但已经成为领袖了。他们觉得如果总是会被偷贝壳、被其他海獭欺负,还不如去抢其他坏海獭的贝壳。慢慢的,他们的队伍越来越壮大。

  “但是有一天,海上来了一只海豹。海豹看起来圆咕隆咚的没什么脑子,但小坏海獭发现海豹实际上又凶残又贪婪,连海鸥都能从天空中拽下来,什么带着油水的肉他都要想办法吃个干净。海豹一开始在小坏海獭身边给他出谋划策,告诉他哪片海域的藤壶最多、扇贝最鲜美。但渐渐他就不满于这种小肉了,建议小坏海獭把矛头对准其他海岸边的普通海獭,甚至还偷偷和海中的鲨鱼商量,让鲨鱼先去攻击普通海獭,他则把海面上的残尸吃个干净,再将那些无家可归的小海獭拉入他们的队伍中来。

  “小坏海獭回想起幼年时见过的鲨鱼,他感到震惊又愤怒,这不是他想做的。他在自由港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同伴,就像在任行港的兄弟一样,他喜欢热闹的同居生活,但他不希望家人是以这种方式来到自己身边的。他和海豹闹翻了。他本想号召其他海獭把海豹赶出去,但海豹给他们提供了更多的肉,这让其他海獭都觉得海豹才是合适的领导。在投贝表决中,小坏海獭一块贝壳都没得到,只有其他海獭同情的目光。海豹没说什么,但小坏海獭一下就明白了,自己必须走,因为自己已经不是这个‘家’的一员了,他必须离开,不然就会被撕碎。于是,他逃走了。”

  弗林结束了故事,咽了口唾沫,嗓音已经沙哑。跋涉与长时间的讲述让他的喉咙发干,但水壶显然早就掉在逃跑的路上了。

  一个锡壶从后面递了过来,弗林有些惊讶地回望,看见泰莉亚低着头,渡鸦羽毛一般的黑头发垂落在眼前:“你……你喝吧。”

  他接过来,啜了一口润了润嗓子,拧紧壶盖还了回去:“……谢谢。不过这种情况下还是尽量把宝贵的水自己留着比较好,更别说分给来历不明的海盗了。”

  “我知道!你话太多了。”泰莉亚嘟囔着。

  弗林无声地笑了笑,继续向前走去。

  (四)

  泰莉亚的眼皮不断上下打架。她跟着弗林从昨晚十点多开始跋涉,期间只小睡了一个小时,吃了些干粮。一路慢慢磨到现在,她的体力早已透支,身体如灌了铅般沉重,扭伤的脚踝似乎也变得更严重了,但她感觉不到,只有麻木的针刺般的感觉遥远地传递到脑叶。

  弗林一直在向后伸手扶着她的肩膀,防止她身子一歪滚下高高的山崖。除了小泰莉亚给他的几口水之外,他从昨晚开始就没吃东西,胃里像是有饿犬在翻滚撕咬。

  他的眼前闪现出十岁时躲在偷渡船底攥着霉变的面包干的景象,黑暗和潮湿引发的恐惧让他整个人猛地抖了一下。泰莉亚被他吓到了,发出一声模糊的哼声,他伸手探到她的肩膀,拍了拍她,确定她也清醒了一些,继续往前走。

  他还有很多没有加进小海獭的故事里的事实原料,比如他曾经亲手吊死过多少叛徒;比如铁潮是如何用那些血腥又隐秘的暗杀将原本已将势力延伸到自由港的血帆逼回东部王国的海岸线;比如哈兰那些“抓壮丁”一样的行为其实并不是他们的根本分歧点,无尽之海的流浪者本就是他们壮大队伍的重要人力来源:哈兰还想做一些禁药的运输,这其中涉及到许多与海军府高层的交易,他们其实是在行贿的程度与到底该不该运贩毒品的问题上吵了起来,而与海军府的关系则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还记得七岁生日那天到处是血的房间,倒在地板上怎么喊都起不来的父亲。其他兄弟姐妹吓得早就跑走了,他沿着泥泞的山路大喊着狂奔,青湿厚重的云层压在远方的山头,他耳朵里像是塞了蜜蜂窝一样嗡嗡直响,跑了一下午才看到缓缓走来的海军府治安官。他在十六岁时有段时间天天呆在波拉勒斯,甚至因为暗巷里不同派系的斗争被扭送到托尔戈达监狱里呆了几天。首都的港口壮观宏伟,他很喜欢,但那森严的高墙令他望而生畏。

  是库尔提拉斯海军的错吗?

  他用余光瞟了一眼身后,又扶了一把小泰莉亚。

  忽然,前方的一抹亮色让他停住了脚步,泰莉亚没刹住撞到了他的背上。她揉着鼻子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弗林急匆匆地转过身取下她斜挎着的锡壶:“我们得浪费点水了。”

  她看着弗林把壶盖拧开,将刚刚宝贝得不得了的水泼了一半到火把上熄灭了火光,感到大惑不解:“怎么了,才、才三点?四点?天还有好一会儿才亮呢。”

  “嘘。”弗林迅速打断了她,把熄灭的火把丢到地上,从一旁的松树下拢了些沾着露水的松针盖住火把冒出的烟雾,拽着她的胳膊将她拉进了茂密的灌木丛后。

  泰莉亚迷迷糊糊地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远方,这才发现远处有星星点点的烛火燃烧在山谷里。

  “这是哪儿呀,怎么会有人啊?”她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这里本来是一个已经废弃的渡口,朝西走上山大概一公里就是桥梁港。”弗林咬了咬牙。这个废弃的渡口曾经是他当年被从托尔戈达逃狱出来的一个临时中转点,他本以为这里不会有什么人知道。看来史威特是发现了这里,也看中了这块地方靠近托尔戈达的地理优势,暗中将这里建成了他自己的据点。

  曾经救过他的命的小海湾现在铁潮占领了,他自己设计的金红色绣铁青线快乐罗杰的旗帜如今张牙舞爪地树在山坡上,他们的火把从沙滩绵延到了山坡上,虽然人数不多,但已经足够将他包围了。

  刚刚他的火把的光一定被发现了。弗林看到有火光朝着自己的方向移动。

  该死。如果现在调转方向上山,能不能拖着受伤的腿爬上去都是个问题,就算翻上山顶,他也会被桥梁港堡垒的高墙隔在外面。现在天还没亮,稀薄的夜色尚且能够作为他们的掩护,但还有一个小时日出,他们要是被发现了那就完了。如果沿原路返回……不行,两个小时以内潮水会涨起来漫过哀嚎潮路,他们不能冒险淌水回去;就算他们不退到相遇的地方而是半途登山往坎宁斯村走,昨夜那些朝北追杀他的人说不定正守在那里等他落网。

  一声鹦鹉的啼鸣从南方传来,落入他的耳朵,弗林顿时汗毛倒竖。

  那是前不久才被哈兰招入麾下的那个绿皮兽人克拉格养的那只死鹦鹉,它的叫声听起来就像是鲨鱼牙做的小哨子似的,尖锐又难听,辨识度极高。

  也就是说,哈兰他们已经取得制空权了。

  他一瞬间甚至感到十分荣幸,毕竟他现在只是一个没了权力、支持者和船的落魄海盗,居然还能劳动铁潮的二把手三把手花那么大力气来追杀自己。

  但现在该怎么办呢,所有能走的路都已经被堵死了,一旦停歇下来,彻夜疾行的疲劳和酸痛就占据了他的身体。

  弗林向东侧望去,山崖在离他们大概两米左右的地方切断,向下就是垂直的崖壁和碎浪拍击的嶙峋礁石。

  无路可走了。

  他的喉结滑动了一下,侧目扫过蜷缩在自己身旁的小姑娘。

  泰莉亚已经没有力气恐惧了,她只能明白现在他们的处境很不好,但有些空洞的蓝眼睛目光呆滞,想来她也转不动脑子了。

  他想起泰莉亚腰上的海军府指南针,那玩意儿可以当做是身份的凭证了。假如……假如哈兰那边还有谈判的余地,他也许可以不必那么坚守自己的立场——不就是跟海军行贿换取大麻的走私许可吗。没错,本来海盗就没有什么立场与信念,能够活下去他什么都干得出来。他是海盗。

  泰莉亚虚弱地喘着气。她过了一会儿才注意到弗林在盯着自己看,反应了片刻才问:“怎么了……我们该、怎么办……”

  弗林仓皇收敛自己的目光。他张了张嘴又愣住了。停了好久,他才重新望着泰莉亚的眼睛对她微笑:“没什么。我们在这里躲个一天半天的,他们找不到我们就会走了。反正还有干粮不是吗?你先睡一会儿吧,我来望风,小泰。”

  泰莉亚迷茫地眨眨眼,弗林忽然就想起了八月海上的信风。阳光下他们驾着小帆船,他拎起鱼线把钓到的笛鲷得意洋洋地显摆给六哥看,结果下一秒二姐就钓上了更大的提拉加德鲈。海洋蔚蓝而澄澈。

  不知道能不能再吃到那么好吃的鲈鱼了。

  弗林在内心小声感慨着,揉了揉泰莉亚乌黑的头发,把自己的外套卷了卷垫在她头底下让她躺下。

  她脑袋一挨上他的外套就睡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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