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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水火初聚

新浪游戏 2006-07-04 16:42

  从吐蕃回到苗疆有两条路途----陆路和水路。 

  金沙江水流湍急, 但是经验丰富的梢公能够驱舟驶过最危险的滩涂。 我们选择的正是这条水路。 另一条陆路其实就是高原上相对平坦的地面, 吐蕃地处偏僻, 人迹稀少, 也没多少人有兴趣修建道路。  

  我很喜爱顺流而下的感觉, 从渡口上船之后, 一路上两岸皆是茂密的丛林----我在吐蕃的荒原上从来见不到这么大片的树林, 这多少能够让我想起我的故乡。 

  是啊, 南诏,苗疆, 我的故乡, 丛林的故乡! 十二年从师岁月中, 好久没有这么认真地回忆尚在故乡时的往事了。 

  我初谙世事的时候, 拜月教已经很具规模。 所以我的童年是在许多人尊敬的眼光中渡过的。 建在太和城的南诏的王宫是我常去的地方, 从我七八岁起, 父亲便常常带着我觐见陛下。 他和陛下当年是最亲密的战友, 应该就像喀拉泽和我一样吧。 听说多年以前, 现在的南诏只不过是多个部落割据的一片丛林。 汉人在故乡设了总督, 因此各个部落的处境都很艰难。 我不记得父亲和巫王陛下是如何统一六诏, 打跑汉人的, 当时我对这些问题没想过, 也不感什么兴趣。 不过南诏刚刚建立的时候边境不那么太平, 主要也就是唐王朝对王国时不时的骚扰。 因此父亲三天两头去往宫里, 我知道他们谈论的多是和汉人开战的大小琐事。  

  就在那时起我开始渐渐厌恶战争, 正是战争将父亲从我和大哥身边夺走。 父亲一年到头很少有时间能够陪伴我们兄弟, 除了入宫议事之外, 他还要负责领兵打仗, 一出征就十天半个月不回来。大哥年长一些了, 便去教中和军中辅佐父亲。 于是在南诏的王宫中我通常都是形单影只。 

  就在那刻起我开始学会欣赏南诏的丛林和沼泽。 在被剥夺了绝大多数天伦之乐的时候, 自然的风光便会显得异常温馨。 我记得那满目的青翠和水流叮咚的声音, 这是我在冈仁波齐欣赏不到的天籁交响。 金沙江沿岸的秀美景致无疑将那份久已失落的记忆之珠一颗一颗地采撷起来。 

  父亲在南诏王宫的地下建了一个很大的水池, 我一直被禁止靠近半步。  

  这种与青山绿树相伴的孤独生活在我八岁那年告了一个段落。 那是巫王陛下的大婚之喜, 王后是来自离南诏不远的白苗部落的一位祭司。 南诏王宫为了这个事儿热热闹闹地张罗了好一阵子, 我在成婚大典上见到了我们未来的王后----她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美丽, 那种高贵典雅的气质我至今难忘。 一年之后, 公主便诞生了, 南诏洋溢在喜庆的欢快气氛中。我期待着百无聊赖的孤单童年能够早日结束, 宫中能够多个玩伴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可是事与愿违, 我的梦想不久便像肥皂泡一样破灭。 这门联姻的原因是父亲为了联合白苗一同对抗对苗疆虎视眈眈的汉人, 可是结果却是南诏莫名其妙地和白苗也结上了梁子。 此后父亲带兵出征多半都是冲着大理那边, 战争也比以往更加频繁。 最让我失望的是, 父亲不久便严令我进王宫一步, 我也就彻彻底底地和孤独结上了缘。 直到父亲送我离开南诏来到冈底斯。 

  一度对南诏感到陌生, 一度对父亲感到隔膜, 也曾经怨恨自己的出生给予我一个几乎与世隔绝的童年。 那年父亲告诉我要将我送到异国他乡修炼时, 我当真有过一种解脱的感觉, 这种感觉在我从师最初的两三年间始终陪伴着我。 我相信父亲一定对我心怀歉疚, 我相信父亲一定也不舍得与我分离。 诚然, 叶落归根, 倦鸟知归, 这份血浓于水的骨肉亲情和风雨同舟的民族凝聚力原本不能轻易从我灵魂中抹去。 随着我长大成人, 年少时的任性早已荡然无存, 虽然冈仁波齐山巅的积雪终年拒绝消融。 告别喀拉泽之后, 我便一直挂念着十二年未曾谋面的父亲----如果我能够与他重逢, 多少也是对我们彼此多年海角天涯离别之苦的补偿和安慰。 

  “杨骏, 我们靠岸了。” 

  霍维的一声招呼才将我从连翩的回忆中唤回现实。前方便是泸州渡口,下了船我们就到川南地界了。 按照我们的航行路线再往南翻过玉蟾山区就是苗疆。 当晚我们随便找了一个客栈歇脚, 如果真的要赶时间的话我们本来可以连夜赶路的, 可是我们商量下来还是认为不急在一两天, 另外在客栈中通常能够打探到不少宝贵的信息。 

  这是一家汉人的客栈, 饮食我们还算能够习惯, 这儿的酒和吐蕃那边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对我来说用淡如饮水来形容并不过分。 我们一身法师打扮, 马上便引来不少酒客的注意。 

  “这位客官, 您是外地来的吧。” 店小二替我们又斟了一杯酒, 堆着笑问道。 

  我点了点头:“我们明天就要出发去苗疆。” 

  那店小二脸色一变, 我看在眼里, 追问道:“有什么不妥吗?” 

  店小二环视了一下四周, 坐下来小声道:“客官, 这阵子人都从苗疆往外逃, 哪有向你这样还往里面跑的啊。” 

  我苦笑, 看来苗疆那边情势确实不妙, 这点我也有所预感。 当我继续问道苗疆到底出了什么乱子时, 店小二却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客官, 这个我可不敢乱说, 被这儿的官府知道了我们可得担个通敌叛国满门抄斩的罪过。 总之一句话, 在这儿歇一宿, 然后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苗疆现下可千万去不得。” 

  我听得有点不耐烦, 叫我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岂不是废话吗? 霍维却经验丰富地掏出一块银子, 在手掌里把玩着。 我心领神会, 一字一字地说道:“我想请你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们。” 

  店小二瞅着银两, 说道:“好吧。” 

  店小二这下可打开了话匣子, 滔滔不绝地说了很多, 我们却越听神色越是凝重。 

  根据店小二的描述, 苗疆的确发生了前所未有的水灾。 在洱海一带, 以太和府为中央的方圆数百里都成了泽国。 没有人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因为南诏王国和外界的几条通路都被切断了, 没有人进得去, 也见不着人出来。 南诏王宫, 拜月教, 好像在一夜之间都蒸发了似的。 我想起师父在冈仁波齐告诉我的情况, 和这店小二说的一般无二。 苗疆的灾难传得很快, 这儿一带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当然也迅速传到了长安, 唐王朝立刻又把对苗疆的征服摆上了议事日程。 西南一带的几个藩镇和地方总督都接到了上峰的命令集结部队, 恐怕这一带再过个把月就不会太平...... 自从南诏建国, 这儿的百姓已经二十几年没有经历过打仗。 所以听闻这个消息逃得很快, 举家举户地朝中原迁移。 

  “两位客官, 你们可别对别人说这是小的告诉你们的, 小的上有老下有小, 这阵子客人少生意不好, 养家活口也不容易......” 

  我没功夫听他瞎掰这些, 当下招呼霍维离席。 霍维甩下了银子, 我们一起回到我们的客房去。 我知道霍维懂得观天术, 当天在吐蕃的时候就是他找到我的。 

  “霍维, 能不能替我搜索一下方圆两百里的唐军集结情况?” 

  他点点头, 然后掏出了沙盘, 祭起法术之后, 沙盘上弥漫着一层薄雾。 我们一齐看到了围绕着云南苗疆一带到处闪动的萤火都是军队集结的标志。 师父曾经向我提及观天术的要诀, 那就是搜魂。 每个人的魂魄都是能量幻化而成的, 因此能够被观天术的沙盘探测到。 一般来说, 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寻到一个特定人的灵魂能量, 需要对该人进行标记, 我和父亲的灵魂能量都在师父那里有标记记录, 因此观天术对我们有用。 这里霍维使用观天术探测军队的行踪却是使用另一种策略, 就是探测几万大军集结的累积能量, 这种累积效应同样能够在沙盘上显示出来, 同标记有异曲同工之妙。 霍维使用五行中“金”系扫描, 将方圆两百里内披坚执锐的士兵部署方位一览无遗。 

  “我看这次兵力总和可能会有二十万之多。” 霍维告诉我他的结论。 我“嗯”了一声, 我知道父亲以前带兵打仗的时候最多也就三四万人, 这已经是南诏倾国的兵力。 现在南诏存亡未卜, 恐怕在苗疆还能够抵挡一阵的只有大理附近的白苗部落。 

  “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霍维沉吟了片刻, 道:“根据我的经验, 唐军如果要大举发动进攻, 不太会让地方部队各自为战。” 他指着距离苗疆最近的几个集结点说道:“从位置上来看, 这几支部队都是地方总督的部队, 就是我说的最近还会按兵不动的部队。”他随后指向了理苗疆稍远的一个光点:“如果唐要对苗疆用兵, 最可能采取的战略就是从剑南藩镇出兵。 这里位于成都西南近郊, 离剑南藩镇的总部不远, 如果我没有猜错, 这便是唐军的主力集结方向。 但是从这支部队的规模看来, 这很有可能是来自剑南藩镇的一支先头部队。 如果近期唐军要进攻, 这支部队可能最早发难。” 

  我仔细听着, 不禁啧啧称奇。 以前只知道他只会在五级魔法塔里当一名普通的炼金术士,不料他竟然对这个也有如此研究。 这下我当真感觉到师父派霍维来助我一臂之力的深意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 也就是说现在剑南藩镇及周边地方总督正在集结兵力, 正在向苗疆开拔这支的是唐军的先头部队?!” 

  霍维点点头:“他们还会有别的打算, 这几处地方兵力可能会先行对苗疆实施骚扰。 如果苗疆中了他们的诱敌之计将兵力分散出去的话, 可能先头部队就能够长驱直入, 那时候就不需要发动二十几万人那么麻烦了。” 

  我点点头, 霍维对战争的研究确实别具一格, 我敢打赌即使是父亲也想不出如此拐弯抹角的作战方案来。 如果霍维说的是事实, 苗疆八成会中计。 

  “这一切只是我根据唐军兵力部署作出的猜测, 真正要确定, 还要做更进一步的情报工作。 根据方位判断, 那么这支先头部队在三天之内肯定能够进抵苗疆, 随后的主力部队集结大概在一个月以后也能够完成。” 

  “这么说, 我们岂不是只有三天时间?” 

  霍维点点头:“这是对当前形势最坏的判断。 如果唐军从大路依法进军的话, 从成都过建宁和三江抵达大理需要七天, 进一步到达洱海需要八天。 可是如果他们同我们一样翻过玉蟾山过神木林直袭大理的话, 三天的强行军足够了。” 

  霍维说得没错,我们必须要时刻对突发事件做好最坏的打算。 

  我默默地在客房中踱步, 计算着我们剩余的时间。 唐军这支先头部队根据位置应该在离此一天左右路程的宜宾境内, 我们在他们前面, 如果日夜兼程赶路的话到达苗疆可能会比他们快一天一夜。 我怀疑一天一夜内我能做些什么, 虽然我在苗疆渡过了十三个年头, 可是和白苗族我却一直没多少渊源, 由于在南诏王宫中深居简出, 白苗族的人大概根本不知道南诏有我这号人。  

  “霍维, 这支先头部队大概有多少人?” 我突然如此发问。 霍维看了我一阵子, 点了点头。 

  “杨骏, 我也是这样的意思, 摆在我们面前的可能只有这么一条路。 这支虽然是先头部队, 但也有五千多人, 你的法术可能能行。” 

  我稍微放心, 唐军这一战术虽然很有些水平, 但是如果被识破了, 也就很脆弱。 

  “那么你怎么看待周围的地方部队? 如果先头部队遭到挫折他们会不会提前发动进攻?” 

  “只可能延后, 不可能提前。” 霍维肯定地说:“我了解汉人, 多疑是他们的秉性。 如果他们的先头部队遭到迎头痛击的话, 他们的情报工作都要做上个把月, 然后在朝堂上那群朝臣和将军要争吵上个把月, 然后才会恢复军事行动。” 

  我很感谢霍维的提点, 现在剩下要做的事情应该就只剩下确认敌情一件事了。 没想到我刚离开冈仁波齐便要真刀真枪地干上一场。  

  泸州宜宾一带的盗贼公会非常发达, 我听这儿的人说十几年前有一位人称南盗侠的大人物到苗疆一带来过, 此后追随者亦不在少数。 这儿的盗贼公会也就不像流传中的那些打家劫舍欺负弱小的毛贼一般, 干了好些劫富济贫锄强扶弱的义举。 他们另一个常干差使便是刺探小道消息, 在这点上他们可比官府管用多了。  

  我们只有一天的时间, 可是理论上已经足够搜集我们需要的信息。 我们在客栈老板的指示下迅速找到了盗贼公会在泸州的据点----这居然是一座豪宅。 这里的首领看来十分干练, 且不说训练有素的门卫和接引人, 就是据点的气派和品位也绝让人想不到这居然会是一伙盗匪的窝点。 经过通报之后, 那个信使很快就出来了。 

  “首领在书房等你----今天算你运气, 首领平时可是行踪不定。” 他说道。 我想递给他一锭银子的时候却被他坚决谢绝。 我和霍维都感到一些怪异, 这里的气氛根本哪里像盗贼公会的样子?! 事实上在上午打听到这里来的途中, 我确实听到不少人对这位泸州盗贼公会首领的赞誉之词, 大抵是说这是一位仁者兼能人, 总言之是一位不简单的人物。 

  一踏进首领的书房, 我们便着实被墙上挂着的一副巨大的地图震惊了一下。 再看那首领, 同我年龄相仿, 剑眉凤目, 长相甚是英武, 但是身着布衣大氅, 却现出几分儒雅。 但无论从那一方面来看, 都和我先前想象的盗贼公会首领的身份大相径庭, 如果是冒冒失失撞到这儿来, 任谁都猜不到这居然是掌控泸州全部匪盗的中心。 首领见我们来到, 神色间竟露出一种异样的欣喜, 热情地和我们打招呼。 

  “首领, 我们此次前来, 却有十万火急之事......” 寒暄过后, 我想即刻切入正题。 那首领挑了挑眉毛, 脸上却现出一丝诡秘莫测的笑容。 

  “我知道你们前来所为何事----你们想要知道的我都能够告诉你们。” 首领道。 

  我和霍维对望了一眼, 但是心下的些许疑惑很快也便释然。 如果在川南地界有大规模的军事行动, 盗贼公会定是会打起十二分精神关注。 这方面的消息, 恐怕不用我们前来催促他们搜集。 

  “唐军这次共有二十万集结, 主要是剑南, 广府两大藩镇的军队。” 首领很有经验地说道,“但是终于会参加战斗的可能只有十万。” 

  那首领刚说出的几句话便好不奇怪, 以至于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涵义。 但是首领很快就解答了我的疑窦。 

  “这次军事行动其实并不是当今圣上手谕发动, 而是当朝宰相杨国忠的命令。” 首领胸有成竹地说道,“剑南节度使鲜于仲通是杨国忠的少时之交, 其实是狐朋狗友。 因此这次杨国忠料想洱海动荡, 南诏国衰, 故令鲜于仲通出兵建功显耀。 广府节度使何履光是被受命一同出征, 但是何履光一向看不起鲜于仲通, 因此不太会全力以赴。 再加上鲜于仲通想都霸其功, 故实际上广府军八成不会真正卷入战斗。” 

  首领一席话听得我目瞪口呆, 不料在这泸州偏远地方一位寻常的盗贼公会首领居然对行军打仗有如此精辟的见解, 对敌情更是了如指掌。 

  首领移步到地图前, 指着苗疆以东以北一带评论道:“现在唐军的行军有两个主要方向, 一者就是从姚州方向的剑南军, 另一者则是走交广的广府军。 剑南军是实, 广府军是虚。 这就是现在战局的情况。 可是......” 

  他眼神暗了下来, 我看在眼里, 霍维却已经接上口去:“苗疆对敌情判断不清, 只怕已经将为数不多的兵力分散到交广方面布防, 大理的守备兵力可能根本经不起敌军先头部队的冲击。” 

  首领眼睛一亮, 他盯着霍维, 不无惊异地问道:“原来你也已经发现唐军先头部队的行踪!” 

  霍维淡淡地说道:“我只是用观天术发现从成都去往姚州的官道上有类似先头部队的大股军队, 但是看来你是已经证实了我的猜测。” 

  首领释然道:“大师果然神技不同凡响, 不错, 剑南军确实有先头部队在往姚州挺进, 带兵的大将叫王天运。 剑南军中能人不多, 李宓将军和王天运将军是其中两位。 李宓重政, 王天运重军; 李宓主守, 王天运主攻。 王天运将军长于奇谋, 这次以广府诱敌分散, 自带一支精兵强行入苗直取大理定然是他的主意。 鲜于仲通这个草包是想不出如此狠辣的战法。” 

  我沉吟了片刻, 还是问道:“根据首领探测到的情报, 王天运部有多少人? 行军速度和路线如何?” 

  首领熟练地回答道:“五千步卒, 各人负粮六日。 他们没有走三江, 看他们的当前行动, 估计是要经姚州过玉蟾山直袭大理了。 姚州离此地不到半日路程, 是设在丛山峻岭中的一座要塞。 姚州是在南诏建国后唐朝在西南边疆专设的, 作为剑南向南诏用兵要道中重要的补给站。” 

  “也就是三天之内唐军先头部队就能够攻到大理?”我想起霍维的判断, 如此看来形势确实十万火急。 

  “应该说可能更少, 因为王天运部明天拂晓到达姚州之后, 换上山岳骑兵装备, 再过一天就能够到达神木林。”首领纠正道。 

  我非常感谢眼前的这位盗贼公会首领, 若不是他及时雨一般的情报我们几乎误了大事。 既然情报都已经到手, 我自忖也没有时间耽搁在泸州城里。 掷下一百两银子, 我们便欲离开, 却被那首领唤住了。 

  “我的手下有吩咐过收你们的钱吗?”他挑着剑眉问道。 

  我摇摇头, “你的情报太重要了,一百两银子是在不足相谢万一。 请首领千万收下 

  首领爽朗地笑道:“既然你如此说, 正所谓大恩不言谢, 你付这银两便更不合适。 只消记得我们这次算是联手对敌就足够了, 说实话我们也没有专程为你去办过事。” 

  我还有些踌躇, 霍维却作揖道:“首领既然这么说, 等我们破敌之后再来相谢, 现在时间紧迫, 倒不适合在此地多加盘桓。 我们先行告辞吧。” 

  首领突然神情耸动地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姚州迎击王天运的先头部队吗?” 我点了点头, 在扎达施展流星雨的情景我至今还记得, 五千唐军虽然比较棘手, 但却并不一定无法对付。 事实上这也是我们力挽狂澜的唯一机会, 须得得策辄行方可。 

  “兄台果然高义, 如果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请尽管吩咐。” 首领显然被我的决定所感, 也显得信心十足, 豪情万丈。 我此次行动自然不需要他们出手, 谢过了首领的好意, 我们当即出城前往姚州。  

  若不是事出紧急, 我倒是想在泸州好好和盗贼公会及这位首领打打交道。 就这么离去我也感到些许遗憾, 最主要的原因是这个盗贼公会总让我感到蕴藏了太多也太不简单的秘密。 这位首领何以对敌情了解得如此透彻? 何以肯毫无保留地告诉我们却不收分文? 甚至包括这首领为何会如此巧地恰好留在泸州据点里, 以及从这个盗贼公会的据点显露出的丝毫不像江湖组织的氛围, 一切都是如此疑云重重。 若是我尚有丝毫余暇, 我定会在泸州将这一切谜底揭开。 

  从泸州往正南偏东方向到达姚州就没什么平坦的大路好走了。 我们从晌午直跋涉到黄昏, 终于在密林中遥遥看到姚州的城门。 首领说的不错, 姚州从真正意义上说不是什么城市, 却是一座军事要塞。 我们当然也没有入城, 乘着落日余辉, 我和霍维将姚州城在成都方向的地形勘测了一遍。 好在这个方向上只有一条并不宽阔平坦的山路。 由于姚州是近几年方才建起, 整座城塞连同周边的道路都是新近修建的, 开山工人能够在密林中筑起这么一条砂石小道已属不易, 更不用说大规模的拓宽工作。 

  我们在城东寻了一间客栈歇脚, 第二天清晨我起得很早, 根据我和霍维说好的计划我们将到前日城郊选定的高地伏击经过的唐军。 可是当我醒过来的时候霍维早就不见了, 他在桌上留了几句话, 大致意思是叫我按照原计划行事。 也行, 我相信霍维一定是有什么急事不得不先行离开, 说不定已经在那个高地上等我了。 即使情况有异我也自信能够凭借一己之力解决这五千个官兵。 这座高地扼在唐军经过山路的必经之处, 我们之所以会选中这里, 原因是这里的树木及相关掩体比较稀疏, 有利于大规模法术的施放。 在高地上我没有如我想象的那样见到霍维, 不过在太阳升起的时候唐军却如期前来报到了。  

  我在高地上看到了整支军队的模样, 果然是五千多人----霍维说得一点都没错。于是我适时祭起了流星雨, 对付这整团整团的军队用流星雨无疑是最佳的选择, 我也想象得到他们在这光秃秃的山地上挨着石块会是什么滋味儿。 原本在丛山峻岭中行军的部队最忌惮地就是突如其来的落石。 流星雨法术虽然挂着一个颇具魅力的名称, 其实根本原理就是落石, 是通过魔法能量幻化的虚拟石块攻击敌人, 比起寻常的落石计策来, 流星雨在我的控制下无论是方向的同一性和控制的机动性都不可同日而语。 原本我厌恶这种无情的大面积杀伤, 总觉得残害生灵是一种罪孽, 可是首领向我提及的那些官军欺压平民的无耻行径打消了我对他们的怜悯。 这群自以为是的家伙是应该尝尝苦头才对。 

  不过我必须承认我非常佩服唐军的战斗力, 在流星雨的攻击下竟然能够阵型不乱。 在几个军官的喝令下, 他们训练有素地执起钢盾和各种兵器, 形成相当严密的防护支架。 不久他们发现了我, 前面的几队弓箭手放出密集的箭雨向我射来----这么小打小闹的攻击我岂会放在眼里?! 我顺手在我周围张起了力盾, 这是冈仁波齐出色的防御法术, 利用引力, 在周身一丈的空间根据敌人劲力的大小反射出同比增强的抗拒力场。 无论刀枪剑矢还是各种自然力都能够被顺利地挡下。 

  我在张起力盾的同时, 右手又聚起了连环闪电, 直朝着他们手上的兵刃放去----我要让他们知道用导电的兵器抵挡流星雨是多么愚蠢的想法。 顿时高地下一片鬼哭狼嚎的惨叫声, 他们兵刃脱手, 再也无法抵挡流星雨不间断地袭击。 阵型立见散乱, 个个抱头鼠窜, 几个军官眼看着喝止不住。 

  战斗只持续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 狭窄的郊道上已是尸横遍野, 只剩下零星的幸存者四散逃生。  

  我淡淡地收起了法术, 背后突然响起了一阵掌声。 我回头看过去, 原来是霍维, 他身边跟随着的赫然便是昨天那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泸州盗贼公会首领。 与昨日书房中的儒者不同, 今日他换上了一身劲装, 他身后还跟随着几十个玄衣轻装的青年男子。 

  “干得好, 杨骏!” 霍维笑道,“恭喜你, 这是你走出吐蕃的第一战, 你没有辱没师们。” 

  我诧异地看着他们两人, 想见他们两人一定背着我做了什么手脚。 

  “是首领帮了我们大忙。 剑南前部王天运总共有两万兵力, 我担心你的法术应付不了这么多人, 因此另外作了分散诱敌的前哨工作。 首领一直跟着我们来到姚州, 今日子时我们会同盗贼公会的弟兄们去骚扰了唐军的驻营地。 因此王天运才会分兵搜索前进。” 

  我感到一阵惭愧, 看来我对敌情的研判还不够准确。 如果不是霍维和首领的帮助今晨的战斗结果就完全两样了。 

  首领严肃地对我说道:“杨少侠, 其实你不用自谦。 我昨天就说过, 今天的胜利是我们通力协作的结果。 王天运颇具韬略, 自然不会那么轻易上钩。 只是最近五六年间军营经常遭到盗贼公会的搅袭, 他们早已对此养成思维模式。 今天凌晨他们遭到骚扰, 本能地认定是盗贼公会又来骚扰。 他们总共兵分五路, 每一路都是五千人, 按照他们的判断五千人的部队应该不会输给任何规模的草寇才对。 只是他们没料到有你这位大法师在这儿候着他们。” 

  我知道首领说得全是事实。 我也知道在冈仁波齐之外, 当世懂得流星雨这种强大魔法的也就寥寥数人而已。 剑南军做梦也想不到就让他们倒了霉运撞上一个。 但是我此刻心中却没有任何一丝得意的感觉。 我觉得我缺了一课, 缺了重要的一课。 

  对付大唐正规军那样训练有素人数众多的敌人, 光凭单打独斗根本无济于事, 法术的作用也毕竟有限。 我不禁想起父亲, 父亲能够依靠洱海散乱的丛林部落积少成多, 化弱为强, 最终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推翻汉人的强权, 凭借的到底是他惊人的权威和统御能力。 这种将一个数万人组成的教团及军队指挥得步调始终统一, 力量始终集中的才华是我全然未曾领略的, 想到这一层我多少对幼时不曾积极地学习行伍韬略感到些许后悔, 父亲当年一定也对我的漠不关心颇感失望。 

  不过此刻我的注意力却不自觉地转移到这位令我无比好奇的首领身上。 

  “多谢首领高义出手,” 我抑住不平静的心绪恭敬地谢道,“如果让王天运的先头部队当真长驱直入, 后果不堪设想。” 

  首领点了点头, 却没有说什么客套话。 两个玄衣打扮的手下牵上两匹鞍辔齐备的骏马, 首领道:“这里的残局我会打点, 按照你们的计划应该即刻赶回苗疆才是。 这是适应川南丘陵的山岳骑, 翻山越岭多少能够节省些时日。你我萍水相逢一见如故,实是人生一大幸事。 当前形势刻不容缓, 我也就不多客套, 他日有缘重逢, 自当把酒言欢, 不醉不归。” 

  我对首领思虑如此周全有些意外, 这两天一直不曾问出口的问题此刻终于忍不住脱口而出。 

  “请问首领尊姓大名, 缘何如此全力助我?” 

  刚问出口, 我便有些后悔。 这么发问倒有些怀疑对方动机的意味, 向恩人如此说出大是不该, 但是首领却似乎看出我心中所想, 毫不在意地回答道:“在下阁罗凤, 师出颖川。 同为苗人, 族人有难理当尽力相援。 倒是须得感谢少侠, 成全我救国之志。” 

  阁罗凤简短的几句对我的几个疑团一一作答, 我却诧异于眼前的泸州盗贼公会首领居然会是一个苗人, 无数新的疑团又在脑海中依稀浮现。 我确信如果要将阁罗凤身上的所有谜团揭开可能需要旬日方行, 我没有那么多时间。 我所急切想要得知的却是火烧眉毛的战机。 

  “那么首领对苗疆发生洪水这件事情可有耳闻?” 我满怀希望地问道。 

  阁罗凤听我如此发问, 却一反常态地陷入了沉思。 我和霍维都紧张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南诏洪水非天灾, 却是人祸。”阁罗凤缓缓地说道,“我能确切告诉你的只有这个。 本来我们对南诏发生的一切状况有十成的掌握, 但是在洪水之后南诏却突然出现一股神秘莫测但又无比强大的势力。 相信你也有耳闻, 所有通往洱海及太和府的通道都被截断了。 我们也从此失去了同南诏的联系, 因此我无法告诉你更多, 也不想妄加猜测误导你。 倒有一句忠告----随时做好最坏的打算; 随时做好战斗的准备; 随时有凭借一己之力渡过难关的觉悟。” 

  阁罗凤的答案虚无飘渺, 让人感觉太不放心。 不过同他打过两天交道, 我相信他的答案中确实已经将所有信息和盘托出。 令我有些不安的是, 如果像阁罗凤这样的能人亦无法破解南诏的疑团, 全局便当真不容乐观了。 

  于是简短的道别之后, 我们便离别了姚州, 离别了阁罗凤----这位谜一般的泸州盗贼公会首领。 一种强烈的预感告诉我, 我们同阁罗凤必有重逢之日。 

  这是我离开吐蕃的第一战, 我也知道这必是有深远战略意义的一战----远不是消灭五千人那么简单。 我们很快打听到了前线最新的军情----剑南先头部队的余部已经向成都撤退并和主力汇合。 我们其实根本用不上对上唐军的全军, 断其一指足以敲山震虎。 按照霍维的说法, 我们赢得了至少三个月的时间。 当然, 考虑到白苗族对我们的成见, 三个月时间并不意味着高枕无忧。 

  不过现在至少我能够暂时将南诏的洪水, 剑南的侵略行动, 还有那神秘的阁罗凤这一些接踵而至的烦神之事放下。 越过玉蟾山区, 前方便是苗疆的丛林了, 我至少可以暂时继续品味那在金沙江沿岸远远没有欣赏够的丛林风光。 我们的下一个落脚点将会是大理, 一路上向苗人打探到的消息都证实了阁罗凤的情报----南诏王国已完全与世隔绝。 选择大理作为重返南诏的前哨站也是当前形势下最好的选择, 如果剑南真的兴兵进犯, 能够组织起有效抵抗的只有白苗族的正规军; 并且考虑到大理城对于洱海重要的战略意义, 如果大理陷落, 苗疆二十年前来之不易的独立成果将会全部失去。 

  这是我和霍维在丛林中行走的第三天, 到今天的黄昏我们就能够走出这片丛林, 大理城也就不远了。 我听这儿的樵夫介绍, 这片丛林名叫“神木林”,即使是树种也和别的地方大不相同。 我看得出来, 这儿大都是高耸入云的乔木, 而南诏那儿的热带森林却多时矮小的灌木。 在神木林中行走不让人感到云南特色的闷热潮湿----树木挡住了大多数太阳光。  

  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在晌午, 周围的树木仿佛在一瞬间都开始移动起来, 无数的树枝藤蔓向我们包围过来。 我还没缓过神来, 我们的战马已经长声惨叫, 我们踉踉跄跄地下马, 瞬间两匹战马已经被碗口粗的长藤拖到旁边的树丛中去了。  

  这一惊非同小可, 这些藤蔓从四面八方向我们袭来。 我知道万一被它们卷住便再难脱身, 不假思索地放出了地狱火。 火能克木, 这个我知道得很清楚, 用灼热的地狱火炙烤这群树精藤怪应该是最好的应对方法。 果然在地狱火强大的烈焰炙烤下周遭的树枝藤蔓迅速缩了回去。 

  我惊魂甫定, 只听一声“放箭”的命令, 然后我就听到四面八方都是“嗖嗖”的羽箭破空之声。 再听得一声痛哼, 显然霍维已经中箭。 我迅速在我们身前张起力盾, 看来还是晚了一步。 

  待到地狱火的烟尘散尽, 我竟已经看不到任何一个人影。 这很明显是一批训练非常有素的丛林箭手, 专门躲在树杈树洞这些隐蔽的处所施放暗箭。 我检视我伙伴的伤口, 他是小腹中箭, 已经几乎疼晕过去, 拔出箭来, 我见到霍维的创口处伴着鲜血竟淌出黄白色的毒脓。 

  这么快就能够化脓, 箭上显然喂了剧毒。 我深知苗疆对毒理研究源远流长, 尤其是座落在丛林最深处的白描部落更是流传着众多不为人知的毒蛊配方, 只有逮住那施放暗箭之人才能够得到解药。 看霍维的伤势显然不能拖得太长。 一转念间, 我已有主意。 

  “坚持一下,”我对霍维说道。 

  霍维忍痛点了点头, 我们站起来继续朝前行走。 我知道这一定是白苗族安排在这里的一支卫队, 因此只要我们继续向大理的方向行进, 他们就一定会继续有所行动。 

  果然, 才走了不到十几步, 周围又有盘根错节的树枝藤条向我们包围过来。 我暗暗称幸, 顺手甩出地狱火, 我猜想那些伏击的箭手一定还会乘机施放暗箭, 因此同时准备好了力盾。 果然一阵更猛烈的箭雨向我们袭来。  

  我终于等到了机会, 奋力放出连环闪电。 这是我已经设想好的方案, 他们精铁箭蔟的羽箭正好是传递电流的最好媒介。 当羽箭向我们射来的时候, 闪电的威力正好可以逆着羽箭飞行的方向把他们揪出来。 

  这是一次成功的反伏击, 只听得四周惨叫声不断, 然后我听到一个个身躯从树上掉落下来的声音。 我恨透了这群卫兵暗箭伤人的伎俩, 因此下手毫不客气。 又给他们来了第二下, 虽然我没有用出全部法力, 但是我相信任何人中了这两下必会立刻丧失战斗力。 

  我透着地狱火刚刚散去的朦胧空气, 看见了本来空无一人的神木林中果然多了一百来个箭手惨叫着在地上打滚。 

  树上跳下一个青年白苗将军, 一脸怒色地盯着我。 他应该就是刚才发命令的人了, 因为刚才只有他没有放箭, 因此也没被闪电击中。 

  “你是什么人, 为什么私闯大理禁地?” 

  他言辞中充满敌意。 我深恨他暗箭伤人, 低沉着声音说道:“把解药拿出来。” 

  那白苗将军怔了一下, 这才看见霍维脸色惨白, 已经支撑不住的样子, 这才明白我说得是什么。 

  “不说明你的来意, 便是白苗的敌人, 你就等着为你的同伴收尸吧。” 

  他略带着幸灾乐祸的口吻说道。 

  我自幼在苗疆长大, 自然知道苗人的高傲不服人的个性, 当然也知道如何对付他们。 

  “你要知道,” 我郑重地说道,“我本来可以采取一百种办法逼你交出解药。 刚才的法术我只使了三成功力, 否则现在除了我们你看不到一个活人! 还有。” 我从地下抄起一支羽箭, 冷冷地说道:“我完全可以给你哪个部下这么来上一箭, 看你救是不救?!” 

  苗人向来是吃软不吃硬, 我自然不会低声下气地求他, 这么做只要让他感到欠了我的人情, 不愁他不乖乖交出解药。 更何况我所言不假, 眼下霍维伤成这样, 我真想让那群暗箭伤人的混蛋自己尝尝毒箭的滋味儿。 

  白苗将军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说, 一时语塞, 我见他沉吟片刻, 慨然说道:“你说得不错, 我唐钰的确欠了你的人情, 我的卫队在这里没有阻挡你, 我认栽了。 但是你是我的敌人,欠你的我立刻奉还, 解药却决不能给你!” 

  说着, 竟从背囊中拔出一枝羽箭同样朝小腹刺去。 鲜血立刻喷涌而出! 

  我直看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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