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盛夏,当你启程往下一个旅程时,你是否还牵挂着窗台上那株牵牛花?那欠着自己的答案,你是否已经了然于胸?你的眼神,覆盖了这个夏天的炎热,望向更远的湖泊,你的帆船缺少一位经验丰富的水手。
你渴望一场惊天动地的旅程,一次刻骨铭心的邂逅,一份香甜美味的大餐,一个舒适,阳光充盈的临海小木屋。你不用时刻面带微笑,你完全照自己的心情预定自己的表情,丰富的,自我的。你忘记了雨夜那场奔跑的追逐,忘记白烟袅袅的寂寞,忘记没有质量的承诺,你只想做今天的自己,你穿白麻的衣裙,有褶皱的花边,粟色及腰的微卷长发在身后飘扬,你在海边奔跑。没有人向你索求什么,你的裙摆有欢乐的笑声,
路边的花盆早就开满了大朵大朵的非洲菊,原来,你已经来到了这个季节,时间第一次是如此轻盈的在滑过,而你,是在美妙的睡梦中醒来,你已经不再计较那些小小恩怨,也希望别人也能淡然的忘记,如果她们也能看到这样的季节,这个季节盛开的非洲菊?
在旅程里,你仿佛回到了是十八岁。那年的你,是个偏执的姑娘,有着单纯的梦想,带着梦想上路,背包只有信仰和爱情的幻想,你希冀在旅途中,遇见这样一个男子,他有平和的眼,不动声色的睿智,手指修长而干净,抽烟的牌子只能是雪茄,那种粗的,透着浓重男人味的香烟。他能和你携手走天涯,亦愿意洗手做羹汤,让你有个安稳的避风港。是的,旅途是本永远更新,永远新奇的书,你像个好奇的小孩,摆在你面前的盒子,可能是潘多拉的魔盒,也有可能是美味的提来米苏。你碰上了提来米苏,遇见了那个千转百转才遇到的人。就一眼,在你抬头的那刻,就注定了生生世世的纠葛。
你执着的来到他的城市,一个开满朱瑾的城市。南国的都市,让你渴望爱情的干燥皮肤重新焕发温润的光泽,你相信一个有爱的女子是妩媚的,你的眼角也有了欢乐的足迹,尽管你只是知道他的住所,一个爬满爬山虎的红砖小楼。你玩一个谙熟于心的游戏——跟踪。你知道周一,周三,周五,他窗口的帘子是浅淡的绿,有可爱的维尼熊在吹泡泡,看,多么童心未泯的男子。窗台上的热烈的缠绕着三角梅,张狂而寂寞。雨天的时候他撑把暗格的天堂伞,小心翼翼的把公文包搂在腋下,白衬衣一丝不苟,他的眉目写满了欢喜。他一定是喜欢潮湿,清冷的季节,你对自己说。你还清楚他喜欢去花鸟市场,去逗逗毛茸茸的小狗,抱抱乖顺的猫咪。他一定是个粗心的男子,不然怎么不会发现躲在芭蕉叶后的你,慌乱的脚步,掩饰不了的心跳,你涨红了脸,可他却只是抱着一缸水,以及两只乌龟沿着原路回去。卖主说那是一对情侣龟。
你爱上街角那家“在他处”的咖啡店,爱上核仁味的慕斯,微微的苦,但细细的品尝,一丝丝的甜从齿间流露出来,像你的暗恋。五时三十六分,那扇木制雕花拱形大门无声的推开,你的眼神被施了魔法,他走进来,也是核仁慕斯。这是你离他最近的时刻,却也是你最怯弱的时候。
你想象了一千遍一万次的相遇,都没有想过那场车祸。车主逃走了,虽然你不过是伤了一点皮毛,但你还是痛得钻心,痛得忘记回去的路程。你记住了他所有的表情,快乐的,皱眉的,思考的,深思的,温柔的,唯独没有他逃避责任的懦弱,惊慌。
你在他楼下的酒吧,就着一杯威士忌,整整喝了一夜。他房屋的灯亮了又灭,灭了又亮。城市消静又喧哗,早晨,你又看到他精神抖擞的奔赴新的一场生活盛会。这次,你也站起来,和他不同的方向。
他是你生命中的一场盛宴,尽管华丽登场,尽管你最终一个人离去,尽管他从来都不知道你的名字,你的存在。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你已经用自己的勇敢见证了自己青春里第一场华丽演出,你不在乎这是否只是独角戏,不在乎得不得到,你年轻的心,因为这次遇见而丰盈,并且,从此深深的热爱上旅行。
你从不在一个城市停留太长的时间,你喜欢带有新鲜感的探索,习惯在陌生的城市看陌生的人群在生活这块大屏幕下悲喜交加的表演,因为知道自己也可能是别人的风景,所以你从不停留。
这个盛夏到来的时候,你突然想起过桥米线,一位女友说,如果你还没有爱情,那去云南吧,那里有最适合爱情生长的土壤,还有最美味的爱情米线。所以你再次登上旅途,期望有次不同寻常的旅程。
山村的夜晚格外的宁静,远远近近的狗吠,你闻着干燥的稻禾香,微笑的进入了梦乡,另一个旅途,已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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