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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逍遥客栈|时间:2016-08-19 13:32:50

天涯明月刀原创短篇《醉点鸳鸯谱之守望》

这个世界上,最没有道理的,就是喜欢这种莫名其妙又让人欲罢不能的感情。你无法预知你会在何时何地遇到一个让你喜欢的人,也无法明确的判断得出你到底因为什么而喜欢上的对方,甚至到了最后,经过时光的磨砺,你会忘记最初喜欢那个人的模样,但却依然能够清晰记得初遇时每一次心脏跳动的声音……

这个世界上,最没有道理的,就是喜欢这种莫名其妙又让人欲罢不能的感情。你无法预知你会在何时何地遇到一个让你喜欢的人,也无法明确的判断得出你到底因为什么而喜欢上的对方,甚至到了最后,经过时光的磨砺,你会忘记最初喜欢那个人的模样,但却依然能够清晰记得初遇时每一次心脏跳动的声音……

白逸禹想,这就是他的真实写照了。

白逸禹初见韩晴是在万里杀离玉堂和神威堡韩莹莹的婚礼上。彼时他不过一个从未出过山门的小道童,撒娇耍赖才得以跟随门内长辈赴这一场宴。出于孩童的好奇和贪玩,他自是没能乖乖的跟在长辈身旁,也理所当然的在回神后失了熟悉之人的身影。

毕竟还小,白逸禹登时慌了神:“师父!师兄!你们在哪儿啊……”

正像只无尾熊一样乱转,一扭头却撞到了人。

“诶,小道士,你做什么不看路!”

眼见着瓜果散了满地,本就心慌的白逸禹更添了一层怕,听到对方的喝问,眨巴了两下眼睛,泪水就骨碌碌滚了下来。

“诶!诶你别哭啊!”

顾不得管打翻的果盘,韩晴急忙将面前缩成一团的小包子拉过来检查了一遍,确定没伤到哪后松了口气,又见他哭得伤心,便从怀里取了帕子给他擦脸。

“别哭,果盘散了我再去端就是,来,擦擦,下回你可要看着些路了,今日人这么多,要是伤到哪儿怎么办?”

白逸禹本还能强撑,但此刻被人轻柔的哄着,内心的恐惧委屈突然间暴涨,险些哭得抽过去。

“哎你怎么还哭呢,我都说了不怪你了!”

韩晴比起白逸禹也大不了多少岁,若说先前还能镇定,这会让他这么一哭也有些急了。眼见着周围有宾客投来询问的目光,她越发着急起来,手上也重了两分,把白逸禹一张包子脸擦得微红,和那双兔子眼一起倒很有几分喜感。

“我……我和师父师兄走散了!”

许是缓过了那阵劲头,又或许是韩晴的手真的重了些,白逸禹虽还打着哭嗝,却也能清晰的表达自己的意思了。

闻言韩晴可算是放下了心,立马打包票道:“别怕,你是真武弟子吧?我知道宾客的座次,我带你过去找他们!”

后头的事情也就顺理成章了,白逸禹虽少不了被一顿臭骂,却也因为多了韩晴这么一个小插曲而暗自欣喜,尽管那时的他根本还不懂为何会有那样的心情。

白逸禹辗转打听到了韩晴的名字,也知道了她是新娘子的族妹,同样来自神威堡。他把那块帕子洗干净了,但没找着机会还给韩晴,直至数年后他们重逢,他却再不想还给她了。

这就是白逸禹和韩晴的初遇,自那之后白逸禹多了一桩被师兄们不时拿来调笑的糗事,也多了个他心里时不时就想起来的小姐姐。

待得白逸禹再度离开真武时,他已然长成了芝兰玉树的少年郎。

东平郡王谋反一事败露,在郡王府聚兵欲与朝廷抗衡,八荒弟子应召,前去助万里杀离玉堂一臂之力。

新一辈的八荒弟子齐聚,少不得互相认识介绍一番。白逸禹跟在自家师兄身边静静候在一旁,直至听到了那个名字。

“神威堡韩晴,接下来的数日若有什么我能帮上的,还请各位莫要客气!”

“真武白逸禹,韩师姐,我这正有一桩事要劳烦师姐你,不知可否容后一叙?”

韩晴虽然疑惑,却也爽快应道:“自是可以!”

时隔数年再见,韩晴似乎比记忆中少了几分少女的娇柔,添了几分英气,但落在白逸禹眼中依然可以叫他看得失了神。

“白师弟,方才你所言……是何事?”

“啊,并非什么麻烦……”白逸禹说着从怀里取出一方帕子,递向韩晴:“师姐可还记得当年在离盟主与韩莹莹师姐的婚礼上,帮过一个小道童?”

韩晴愣住片刻,随即恍然道:“是你啊小团子!”

这称呼让白逸禹略不好意思,加之一些心底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一时尴尬的红了脸。

“韩师妹,白师弟,你们在这呐,离盟主有事相商,快走吧!”

就这样,这再重逢的归还之举,便无疾而终。

往后数日,众人忙于东平郡王府一事,这手帕便一拖再拖,乃至于到了后来白逸禹想,就这么着,也很好。

不过该来的总会来,鏖战郡王府得胜之后,八荒弟子短暂的相聚便要结束,韩晴终于还是找上门来。

“白师弟,我要回神威堡去啦,前些天忙着也没顾上,如今一切尘埃落定才又想起,那帕子便劳你还我吧。”

许久没有回答,韩晴疑惑的看着白逸禹逐渐淡下去的笑颜:“白师弟?”

似是下定了决心,白逸禹抬头望进韩晴眼里:“韩师姐,那帕子,你便送我吧!”

韩晴一怔,本也不是什么大事,若此次白逸禹没有找来,她更是早已将这事抛在了脑后,可经他这么一回,又加之白逸禹如今略有些古怪的态度,韩晴直觉的认为哪里不妥。

“呃,白师弟,这帕子,本也非什么大事,当初你我尚年幼,也没有那么多忌讳。而如今,你我既相遇,你又已提出要还……怎的又……”

“韩师姐,之前,是我想岔了,江湖儿女不必太过讲究繁文缛节,况且,这也算是我收到的第一份来自朋友的礼物,总有些特别的。”

闻听此言韩晴便放下了心头的那点异样,笑道:“我道是什么呢,白师弟想必是很少出山门?”

“不瞒师姐,这是第二次出来。”

“哈哈!怪不得,等你在这江湖行走日久,朋友就会多起来的!”

白逸禹也笑:“师姐说的是。”

“作为你暂时为数不多的朋友,你若不嫌弃那上头的绣工,便赠与你吧!”

“如此,便多谢师姐了!”

于是,这一次的讨要之举,就莫名的成了赠帕之谊。

此间既然事了,八荒弟子自是要先回师门。但白逸禹既然得了韩晴“朋友”之诺,怎可能不打蛇上棍。

“还有一事要劳烦师姐。”

“你说。”

“此次回山门禀明后,我也该入江湖历练了,可我对江湖知之甚少……所以我想,能否麻烦师姐与我结伴同行……”

“朋友所求,本不应推辞,不过……”韩晴望了望道旁开始落叶的树木,叹道:“每年秋季,西夏都会来犯……此番师弟的江湖之邀,怕是无法应下了。”

眼看着这再会之约便要无功而返,白逸禹怎能甘心?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他恍然道:“是了,师父曾经说过,燕云正是有神威弟子坐镇,才保得了一方平安。说起来,中原各派都算是受神威庇佑良多呢!既如此,我入江湖第一站,便定在燕云吧!”

没料到白逸禹这样说,韩晴颇有些哭笑不得:“白师弟,你想是不太了解,这战场与江湖,相去甚远。倘若平日里你说要来燕云,我定然备了好酒相迎,可如今正值多事之秋,为了你着想,还是莫要如此草率的定下行程为好。”

“韩师姐!正是由于不了解,我才更该去啊!掌门说过,不入江湖焉知江湖,不见战场又怎知战场呢?师姐放心,我并非出自好奇而轻率做下决定。神威弟子多年坚守燕云,与西夏打过的仗不知凡几,八荒同气连枝,我至今尚未参与其中一场,说起来已是惭愧了!况且就算是真去了燕云,也不见得我就能上战场,毕竟如我这般的……师姐会嫌弃也是情理之中的……”

“白师弟!我何曾嫌弃过你来?”韩晴望着似是执拗要个承诺的白逸禹,无奈一笑:“罢罢罢,你若当真想来,我便在燕云扫榻相迎!”

“那师姐,我们说定了。待与师门禀明,我便去燕云找你!”

白逸禹与韩晴定了燕云之约,就心急火燎的往真武赶,想着早日事了能去见韩晴。星夜兼程,不过几日便回了真武。岂料刚与师门长辈回禀完,就被自家师父一把大锁锁在了屋里。

“师父?师父你这是做什么?!师父!”

“臭小子!出去一趟把心都给撒野了是吧!去战场?还没学会走呢就想跑了!给我老实呆在真武,什么时候能在你笑师兄手下撑半个时辰不落败,什么时候再放你出去!”老头儿说完,一甩袍袖气呼呼的走了,徒留白逸禹不停在屋里拍求的声音。

傍晚给白逸禹送饭的是最疼他的三师兄,他便借机求道:“师兄,你帮我求求师父放我出去吧,我与朋友有约,怎可失信于人!”

“师弟,你还是听师父的话,好好练功吧,等你练好了,不用求,师父也会放你出去的。”

“可是师父上一次明明说待这次回山后就让我入江湖历练的!”

“……可你想去的不是江湖,是战场!”

“我……师兄,我其实只是想去燕云,并不一定要上战场的,你替我和师父好好说说,行吗?”

门外的人伫立许久,终于在白逸禹的期盼中打开了那扇门。

“三师兄!我……”

“师弟,你先听我把话说完,之后你若是要走,师兄不拦你。”

白逸禹望着难得严肃的三师兄,只得点了点头。

“我还记得,你刚来真武时,还是襁褓里的小团子。明明很小,哭声却能将三清殿的屋顶都掀了去。你那时离不得人,偏你脾气大,竟是只要师父,旁人一抱你就哭。师父无法,只得亲自照料你起居,可以说,你打小是在师父怀里长大的,是也不是?”

想到曾经赖在师父身上的时光,白逸禹脸上带了点怀念:“小时不懂事,累了师父……”

“你未曾受母亲哺育,师父担心你身体会因此而孱弱,听人说羊奶养人,便让大师兄在后山给你养了羊,你八岁前,大师兄都不怎么敢出山门,因为他身上的羊膻味儿总是洗了又添……”

“师父师兄的情义,逸禹永生难忘!”

“那年你在宴上走丢,师父急得跟什么似的,后来回了真武,照管你的二师兄便被罚去了丹炉房禁闭,三年才得出……”

“是逸禹不好!给师父师兄添了许多麻烦……”

三师兄摸了摸他的脑袋,摇头道:“师弟,你是师父门下的老幺,我们师兄弟一向视你为手足,师父更是待你若亲子!我们不求你做什么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只希望你平平顺顺,安逸一生!”

此话一出,白逸禹红了眼眶:“师兄……”

“师弟,少年慕艾,本是一段佳话,可倘若你执意为了佳人而涉险,那又将师父和师门置于何地?师兄言尽于此,何去何从,师弟你自行定夺吧!”说完三师兄放下食盒,走了。

白逸禹对着大开的房门怔愣了许久,门外陆续有听完课的小道童经过,见着他站在门口不动,行礼问好后走远了还回头好奇的张望。

直到月上中天,白逸禹才动了步子。他披着月华在师父屋外跪了一宿,听着里头时不时响起的咳嗽声,破晓时分才重重在青石板上磕了三个头,对着开门出来的师父道:“师父,徒儿先前不孝,累您伤心了,徒儿日后必定好好在门内勤习武艺,不叫师父担心!”

白逸禹给韩晴去了封信说明自己学艺不精,恐还要些时日才能去燕云寻她了。此后,白逸禹就真的一心呆在真武山上习武,直至数月后,一位神威弟子突然到访。

被通知去见访客时,白逸禹还未听闻是何事,却已从传话师兄的欲言又止里感受到了什么,于是一路沉默不语的到了真武殿。

“想必你就是白逸禹白师弟?”

“真武弟子白逸禹,见过这位师兄。”

那弟子摆摆手:“不必这么客气,我此番来是有样东西要交予你。”说着从行囊里取出了一封信。

白逸禹接过,望见信封上空白的落款疑惑的看了那弟子一眼。

“这半封书信,是在整理韩师妹的遗物时发现的。当时正是在与西夏对阵的战场上,想是师妹未及完成就遭遇敌袭匆匆上了战场,怎料却……因着是给你的信,又是生前未竟之言,门内师兄姐便嘱我走这一趟,如今信已送到,我这便告辞了。”那弟子言罢与众人行礼,干净利落的走了。

白逸禹从听到“遗物”二字时便再没了动作,此时被唤了数声才如梦初醒般抬头:“师父?”

望着老头儿眼里的担忧,白逸禹笑道:“师父做什么这般看着我,可是徒儿又不小心犯了何事?”

见他还能笑出来,老头儿眉头锁得更紧了些:“逸禹……”

“师父,韩师姐给我回了信呢,定是要怪我言而无信,徒儿先回房去看信了。”白逸禹像是看着他师父,又好似什么也没看,行完礼,径自离开了。

白逸禹以为自己没听见,但奇怪的是他心里清楚的知道他听见了那位师兄的每一个字,但身体却似乎无法理解那些话,木木的没有任何反应。他如常的回了房间,甚至双手平稳的拆开了信封。

“逸禹吾弟:

见信如唔。

月前收到师弟书信,得知师弟近期无法至燕云,师姐着实松了口气。也不枉师姐特意寻你师兄做了那番说明。师弟可莫要怪师姐!师姐亲手埋了十坛好酒,待来年开春……”

书信至此便戛然而止,后头开春二字几乎是淹没在了那块陡然滴落的墨迹中。

之后的事情十分模糊,白逸禹每每回想都会觉得如记忆断层一般。

他开始学着酿酒,每年都会取出一坛带至燕云,又从燕云带回另一坛酒。如此十年,将最后一坛酒取出后,白逸禹在韩晴墓前大醉,醒来后捧了一把土,放入坛中带回了真武,终其一生,未再踏出真武一步。

有的人,你总以为你忘得掉,却又总是在庸碌的生活里记起那几乎是闪耀着光芒的心动时刻,就这么记着记着,记了一辈子。喜欢这种莫名其妙又让人欲罢不能的感情啊,从来,就最不讲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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