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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世主和一只乌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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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神青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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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1-13 1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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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开头根本不像是魔力的故事。。。不过。。。请耐心看。。。。
救世主和一只乌龟的故事
我藏在菜地里，晒太阳，观察人类，已经有好几天了。人类总是不太注意脚下的
东西，这对我而言安全了许多。
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应该只有6，7岁。这个小孩向我这边走来，一屁股坐在我边
上，低头开始找菜地里的虫子。
“嘿，你挡着我的太阳了。”我叫住他。
他四顾了一下，看到我，眼睛瞪得大大的：“刚才是你在说话？”
“当然。”
“乌龟不会说话。”他摇头，“你是魔族？‘
“别把我和那些庞大的表亲混为一谈，我只是一只普通的乌龟。”
他皱了皱眉头：“可你在吃我家的菜叶子。”
“如果我是雷普力甘特，就会选择吃掉你而不是这些菜叶了。”
“那幸好你不是。”他捧起我，放进一只笼子。
我挣扎地想爬出来，这样子好像伤害了他的感情。他看着我，一副要哭的样子
：“为什么你要逃走？这个笼子不够好吗？”
我停下来，注视了这个小孩好一会。
“这是我的本性，而且你不能勉强别人做什么。”
“如果我放你出来，你能不能不要逃走？”
我想了想：“噢！你想交易。好吧，我同意。”
他郑重地点点头，把我放出来。这时候，他父亲走过来了。
“我得走了。今天开始我要去学习剑术。”他挺了停胸，“爸爸说：‘男人必须
保护自己的家。’”
“那么，再见。”我爬回原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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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非常不太平。大国之间战争不断，数不清的小国成了牺牲品。后来出
现了一位女帝，听说是借用了神的力量，用强大的军事力量横扫大陆。弱肉强食物
，这个孩子诞生前就是这样，毫无疑问，以后也不会改变。
那些年，他经常和我交谈。不过，他从来没问过我以前去过什么地方，我为什
么要跟他在一起，诸如此类的问题。孩子自有孩子的思考方式，即使是活在这种随
时都会丢命的年代的孩子。
我很少接触——更提不上了解他的朋友。除了他的一个大块头死党。这样说或
许不正确，那家伙仗着自己块头大，总喜欢指使别的孩子干这干那，但对他却不太
敢造次。
某天，我和他正在聊天。大块头出现在他背后。
“你在跟谁说话？”他的嗓门真大。
“我的乌龟。”他捧起我，我立刻缩进壳里。
那家伙看看我，大笑道：“在它的壳里点把火怎么样？”
“帕鲁，不许你碰我的乌龟。”他把我抱紧。
“我们可以逗逗它玩嘛！”
“不行。”他说，声音不大，但不容人否定。
那大块头最后走了。以后，只要在附近听到那个大嗓门，我就赶紧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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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的几年里，时局越来越坏。他一点点长大，用剑的本事也一天天好起来。
一天他来找我。神色略显恐惧。
“要打仗了。”他说。
“仗天天都在打。”我看着他。
“不是，这次是神和人打仗。”
“那你们玩完了。”
“大概吧……”他的嘴唇有些苍白，“已经打到这附近了。村里的人决定离开这
儿。”
他不容我说话，一把抱起我，跳上邻居的大车：“一起走吧，虽然你嘴巴挺坏
，但你是我的朋友。”
“朋友有时候是用来背叛的啦。”我嘟囔一句。这时候，大车颠了一下，我从他
怀里掉出来，摔进路边的河里。
顺流而下，我从水里探出头，看到他和那辆车迅速地远离我，直到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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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你还活着。”他丢给我一个番茄。
“那当然。李贝留斯又不讨厌乌龟。”我毫不客气地大咬一口。
“你真是一点没变。”他咧开嘴笑了。
“十年，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他是在沙漠的一块石头边找到我的。这些年来，他长高了，很健壮，穿着磨损
了的凯甲。
“可是对我来说是很长的一段时间了。”他又掏出个番茄，一口咬掉半个。
“我从一个乡巴佬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咂着嘴，“我讨了老婆，拥有了军队
。他们叫我‘传说中的勇者’。”
“好像很不错。”
“给你看样东西。”他解下佩剑，把它放到我面前的沙地上，“我老婆给我的。
”
“一把制作精良的剑，她的嫁妆？”
“她说这是可以让人和神对抗的武器。这些年我可以痛揍那个军神的手下，全凭
这个。”
我沉默了一会，说道：“你被利用了。”
“没错。”他眨眨眼睛，“但我愿意。”
“为什么？”
“为了人类。”他握紧了那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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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战是怎么样结束的都已经不重要。我只能说他的确有个不得了的妻子。
“就这样——”他做了一个突刺的动作，“我把那个军神送回了老家。一切都结
束了。”
“可反对你们的人还在，不是吗？”我懒洋洋地说。
“他们迟早会不在的。”
我盯着他，不说话。
“这里的太阳很暖吗？”他看着正在晒太阳的我。
“嗯，是的。”
“可是我一点都感觉不到，好像从我拿起这玩意儿开始……”他习惯性地握了握
剑柄。
我叹气，换了个姿势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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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的夜晚非常冷，我蜷缩在龟壳里迷迷糊糊打盹。
他来了，脚步沉重。
“喂，我知道你在。”他说。
气温太低了，我的身子没法很好地活动，但我还是勉强爬出来，我闻到了一股血
腥味。
他的脸色白得吓人。
“你好像不太好。”我嗅了嗅空气。
“一个冰雹魔法而已，还好没击中要害。”他故作轻松地笑笑，却在下一秒痛得
龇牙裂嘴。
“谁干的？”
“那个女人的确是个魔法天才……不过，都成为过去了。”他似乎没有体听到我
说话，右手慢慢抚过受伤的左臂。“阿夏芙……”他轻声念着一个名字。
我默默地看着他。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的声音突然充满痛苦，“我一直一直很努
力地贯彻自己的正义，从来不敢回头看，生怕一旦动摇了，就会被这个世界吞噬掉
。可是，大家都死了，被我杀死被敌人杀死……最后……又只剩下我一个人。我的
敌人究竟是谁？我……难道我做错了？”
“人总得相信点什么才能活下去。糟糕的是，每个人相信的东西都不同。不过，
要是你们活得和我一样简单，才没那么多战争。人类本来就复杂。”我碰碰他的脚
，“还是别想太多的好。”
“我很寂寞，你来皇宫陪我吧。”
“不。那不过是个大一点的笼子。况且我已经习惯这里了。”
他捧起我，就像许多年前他还是那个孩子的时候一样，夜风吹过来，我缩了缩
脖子。
“别担心，帕鲁再也不会说要点火烧你了……”他的笑有点苦涩。
我破天荒地想找一些话来安慰他，但什么也没想出来。只得由他把我抱在怀里。
“听说你活了很久，有多久？”
“大概是你的三十倍，如果没有意外，我想我应该还能活上和这差不多长的日子
。”
“那你应该能听到后世对我的评价了？后世的人不会觉得我不值得评价吧？救世
主？恶魔？一个疯子？”
他突然摆出一副很严肃的样子：“其实，我觉得‘传说中的勇者’这个称号简
直蠢透了！”
我俩都为这句不会写进史书的话大笑不止。
“总是考虑死后的事情实在很没意义。”我觉得还是应该和他说些什么，“因为
一些你始料未及的原因或者别的什么目的，你的话会被扭曲，篡改，你的一言一行
都会被重新解释利用，只为了迎合他们的需要。所以，还是想想自己做过点什么比
较实际。”
他笑了：“我帮爸爸照看过菜园，从六岁开始学习拿剑，我的老婆是倒贴我来
的，我有过一群好朋友，我们一起打过仗，我还喂过一只乌龟。”
“就凭最后一点，你死后应该升上天堂。”
我们两个又沉默了很长时间，直到东面开始微亮。
“我该走了。”他放下我，“明天，不，今天我有个加冕仪式。”
我点点头：“那么，再见。”
末了，我补充一句：“做个好国王。”
他很郑重地保证：“我会的。法尔尼亚不再需要战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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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注视着他离开的方向，太阳又开始照耀这片大地了。
“再见，里雍。”我爬上石头，开始静静地等待。
时光流逝。
END
PS：写完才发现。。把某雍是异界人的事情，彻底忘了。。。姑且就。。这样吧。。哈哈。。
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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