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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幻的，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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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蓝色的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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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6-08 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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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篇真人真事。
女主角一直在执著地爱，男主角一直漫不经心。
爱，原来只是一个人的事……
一
爱情如空幻烟花，绽放的瞬间，我们就已经知道，它会有熄灭的一刻。
只是过分执著。或是迷惘，不知道结束后，应该走向何方。
十六岁的时候，我知道有些付出不会有结局。那种惆怅。那种疼痛。
我一直都记得心脏碎裂的声音。
那年三月，在朋友的推怂下买了魔力的安装盘。开始网络的游戏生涯。带着一种闲散的心情。上线后很少真正去练级。多数找朋友聊天，看市场上的新宠，以及独自发呆。
平时在法兰百无聊赖的乱逛，认识一些同样是很无聊的人。他们能很轻易的对只说过一两句话的自己说"我爱你"。让我哭笑不得的同时也觉得很悲哀。
究竟网络有没有所谓的真爱呢？坐在东门，我看着穿梭的人群想着这个问题。
二
没有人知道自己会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遇见什么人。
一年前的夜晚，我和一个朋友去哈洞打熊加声望。途中，他加入了我们的队伍。等级不高，连我朋友的三分之一都没有。所以当他提出换片的时候，有等级歧视的朋友拒绝的他的要求。只有我，删了一位很久不上的朋友去接纳他。
等级，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便可提高，人，只要经时间的洗礼便会变化，
我一直明白这个道理。
三
时间仍在继续。
东门外的芙蕾亚，繁茂的绿树。有浅蓝的小河，温柔地在城旁流过。
他和我总会到那里去。
清晨的光线如流水一样，倾斜在这小小的世界。
我们坐在细细的河旁。
一直待到暮色弥漫。
那时他有一名妻子。似乎经常吵架。总会看见他在自设称号上写着"凤我想再见你一面""对不起凤"之类的话语。我坐在他身边，给他出一些哄会他妻子的方法。他对自己没什么自信。把我的办法弄得一塌糊涂。然后我再给他出对策，再失败，再想。
彼此没有更多的话题。
我们只是继续。
四
在有一种生存状态下，人们只能用爱情来调剂生活，使它不至于太过苍白寂寞，让人厌烦。
反正无所事事，反正寂寞难耐。
因为起的名字好听吧，每次去练级都有人求爱。时间长了，渐渐感到迷惘和陌生。并且对人疏离。
除他。
某天他告诉我他和他妻子分开了。没有说理由。我也不多问。只是陪他在东门桥坐了一个下午。彼此没有多说任何言语。
我们需要宁静的时光。至少他是。
寂静空洞。
一切随风。
此事过后几天，他的心情开始稳定。说话也渐渐恢复了原来的生气。
再过了半个月。这个男孩对我说，做我老婆好吗。
当时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心存一种暧味不清的态度。对他似有心动，但亦存在不安。
拥有直觉，他总有一天会离我而去。会有一个第三者，将我们隔离。
一切，只是时间问题。
和他的来往。维持着距离。因为自己的性格，并不喜欢任何深切热烈的关系。这份感情松散低调，又有点漫不经心。
五
人不可能没有阻碍，否则就不是完整的人。
准备中考。有一段很长的日子，过着异常紧张的生活。没有时间再空出来。读书，便构成了全部。
最喜欢的事是拉上窗帘。在黑暗的房间里睡个不省人事。
渐渐地，便失去了语言。
六
相逢太早爱情容易凋零。相逢太完幸福必遭磨难。
考完试刚上线，就看见他给我发的邮件：来参加我的婚礼。
心里突然一片宁静，存在隐隐的梗痛。
……
疲倦地坐在东门。没有任何思想，也没有了感觉。
忘记了自己是怎样走回来的。恍惚之中，只记得他妻子的样子，和我一样的造型，和我相同的职业。
七
人是极为害怕寂寞的生物。只要有机会，就会不顾一切地去逃避。
很平静的时刻。两个人。在阴暗的海底。
某些不确定的东西，我会随时随地，在某一种心情把感觉倾诉给对方。
什么时候认识她的？我问他。
认识你后过几天。见你没有任何回应，她又想找个人陪，便答应和她结婚了。
你是否还爱我？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的心里缠绕着一些丝线，细韧并且混乱。
他说，是的。
可惜你已有了她，不然我或会接受你。我打趣着，没有任何用意。
我会和她说清楚。然后他离开，去了另一条线。或许她就在那条线上。我没有问。
然后开始。
八
有些人是注定爱着彼此的。我那时想。
做不了什么。也改变不了什么。只想维持那样的生活，我是很容易满足的人。
开始习惯有他的生活。习惯了他给予自己的帮助，习惯了烧技时有他的相随。习惯了一切，接受了全部。
爱，就爱了。
九
任何东西都会有消逝的一天。永恒的只有回忆而已。
和他一起散步，漫长的安静的散步。
然后在东门桥，坐下来谈天。
他说，不知道我们以后会如何。
不管如何，我们都不会分开。
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我爱你，老婆。
湿润的温暖，很轻的渗透在心脏的血液。
心变得暖和，像失火的天堂。
诺言和深情，一次次淹没了我。
那是我们最美好的时光，我知道。
十
发生的同时就在无声地告别。
我的账号没点。用他的号带朋友。站在东门等她。人群一样地喧嚣。生活一样地继续。东门每天都流动着大量的人。可他们是陌生的。没有交谈，没有温暖。
我一直执著地认为他就是能让我停留的港湾。
我一直执著地认为。
朋友还未到，这时邮件传来，是她。那个和我造型相同，职业相同的女孩。
老公，我来了。她说。
十一
这个世界上有许多无法预计的事。
一切都是幻像。只是被蒙蔽了眼镜。
由始至终，在意义上，我只是一个被人蔑视的第三者。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他迟迟不与我举行婚礼的原因。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仪式。
想像着自己的心像玻璃一样碎裂，随着刺耳尖锐的微微响声，在瞬间破碎。
隐约间，似乎闻到了血的粘稠腥味。
十二
人有相似感情却无法相同。一个人为什么可以同时爱上几个人？
上Q，发现他在线。
老婆。他对我发了一个笑脸。你上啦 。
还是那样的亲切。令人感到安心。他给人留下足够的想像空间。
可是我看到了真实。真实总是会出现。
你发错对象了吧。
什么？
你应该去陪你老婆烧乱射。
谁？
龙仙儿。
……
一丝阴郁的血液流过我的心脏。
为什么要骗我！
你这个大骗子！
用尽所有我懂的粗言秽语，发泄自己的愤怒。像一只流血的野兽，凶猛却又不堪一击。
想起相处的细节，我不知道他和我是否爱过。
骂累了，没有再说话。就在那一刻。我们发现了彼此的沉默。也许都在等待对方说些什么，诺言也好安慰也好。
但有些事，像一条裂缝，无声地横越在那里。生活已经不同。
我幻想远离所有支离破碎的结局，所有让我心力交瘁的深情。
然而，我们无法逃避，
十三
爱如捕风，谁能捕获那注定离散的风？
我关闭了电脑电源。心和屏幕一起变为漆黑。
风从电脑桌旁的窗口潜入。
一些隐约的记忆在风中破碎。
法兰东门外的小河。东门那群表白的招牌。
还有流星山丘山顶上的诺言。
我惘然的望着屏幕。
耳边传来泪水摔碎在键盘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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