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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妖精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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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侠客_溜冰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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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2-25 0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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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哥走的时候只留下两样东西,让我和祥子各选一件,一个是遗产,一个是债务。 遗产是一只若干级的巫师一只若干级的咒术最好的要算一只若干级的防魔,看到这三个ID就像看到很多钱滚滚而去。 这么贵重的遗产还是留给祥子好了,我主动让贤,债务是什么。 马哥用看一个垂死之人的眼神看着我,债务是啦啦呜。 啦啦呜又是什么?巫师?咒术?防魔? 都不是,马哥叹到,她不是以上任何一种,却可能比任何一种都难缠。 因为她是个妖精。
这就是马哥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啦啦呜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PK。 “PK。”她挥着跟自己不成比例的长剑对我叫嚣。 我低头看看她的脚,年方二八,青春年华,不得不以教育晚辈的口气语重心长地告诉她,“不才今年八四。” “不怕,我八三年生。” 我险些厥倒,道句请赐教点了右上方的PK键,没有人与你对战。 这时她对我说了第三句话。 “东门。” 我八十四级剑术师范带八十一级崩四绿螳螂。啦啦呜二十八级未知职业持剑带十八级蜜蜂。 第一回合人普攻TL崩击,她蜜蜂护卫被飞崩击MISS。 我想不过如此,还是怕死的。 下一秒她发出微小的暗光,人渐渐在我视线中消失,在反应过来之前她的刀尖已然刺入我的心脏,冰冷的金属质感,KILL。 她站在那里高高望着伏地的我,“如果你有诚意一点,我本可以收你做小弟的。” 没下文,或者是我没听到下文。事实是我逃了,仓皇逃走,速度决不亚于一个纯白吓人箱。下魔力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翻开魔力攻略第一百三十八页第十六行找出这样一句话工工整整地抄写在本子上并决定每日一诵:强制性平衡----魔力中为了限制平衡采取在一定等级差中做出的强制性小概率事件发生频率增多的设定,等级差越大小概率事件越容易引发。
第二次见啦啦呜她客气了很多,因为当时她面前坐的是我的小号,一个7级资深铸剑师,看到她走到我摊前停下来那一刹那我变得极为不自然,并暗自庆幸魔力角色是看不到表情的。 “有四级剑吗?”她问。 “抱歉没有。”我镇定做不相识状。 “可以加工吗?” “没材料。”这句几乎是在赶人了。 “哦。”她兀自在我身边坐下,我顿时有点坐立不安的感觉,她也不说话,仿佛拆穿我身份一样,倘若那样相处的时间再维持几秒我必会毫不矜持地当街大喊非礼啊然后再上演一次新娘落跑,还好这时来了一个大汉打破僵局,不过他不是来找我的,却是对着啦啦呜必恭必敬道: “主人,您的铁挖好了。” 顿时我宛如置身中古世纪欧洲豪宅金壁流苏暖炉雍容华贵的女主人半卧在沙发中抚摩着波斯猫身穿白礼服的管家弯腰献上一杯冒热气的卡布其诺而我就是在冰天雪地的窗外偷窥这一切的流浪汉看着啦啦呜满意而又傲慢地接过瓷杯般接过那组铁,随后轻描淡写一句,你可以下去了。 “是。” 在我尚在回味过这是怎样一个场景时,接二连三地,有人送来了纯银,金,最后是黄月,很夸张的御用樵夫背着黄月对啦啦呜单膝跪下,“让您久等了。”她转过来对着我,帮刚刚的材料一股脑堆给我,“4B,谢谢。” 两个叠词让我有点受宠若惊,连忙伸出两只布满老茧的手接过以能达成的最快速度铸出一口三尺寒钢赤炼镆铘双手承上去。 “谢了。” “不敢当,不敢当。” “881。” “可不可以再斗胆问您一个问题?” “嗯?” “适才那些随从……也是被您的暗杀所征服的吗?” 啦啦呜瞪了我半晌,突然跳起来,“格格巫!你是格格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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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呜瞪了我半晌,突然跳起来,“格格巫!你是格格巫!” “正是在下,”我苦笑道,“惨死在阁下剑下的无辜亡魂之一。” “那你早怎么不说?” “昔日一败,实在无颜再见姑娘……” 她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阵,低头轻声念了句。 “早知道就不用这么麻烦地双开转材料了。” 第二次我倒地不起,先前复合的伤口怕是再度龟裂了不止一尺。
啦啦呜是我见过的最能把“魔力是款游戏”的概念发挥得淋漓尽致的人,她上线一半的时间是在捉弄人,另一半是考虑怎样捉弄人,每当她在想什么新点子的时候,都坐着发呆谁也不理,也只有呆子会认为那只是单纯地发呆,大抵被她黑过一次的人一见这种架势所做的唯一事就是脚底抹油。 历史中最悲惨的一次莫过于闹祥子婚礼。 自从祥子当初选了遗产而没有选她之后,她每每遇到祥子都是一副小弃妇表情,直到祥子把朋友留下来的咒术都找了二奶她兴师动众地拉了一群人跑去闹婚礼,我被祥子连发九道三根鸡毛片召唤回城后,一进大圣堂满耳是啦啦呜呼天抢地的哭声: “我明明那么喜欢你,为什么要娶别人,你许诺过我一辈子的,难道你都忘了吗?” “你不爱我了吗?你真的不爱我了吗?你难道真的不爱我了吗?啊----” 幸好这个二奶是明白事理的人,倒是宾客普遍被她感动了,纷纷谴责祥子的始乱终弃,一片天昏地暗的刷屏,到后来已经变了味,啦啦呜哭得越来越逼真,下面越来越多的人吼到,“MM我还单身呢”,“他不要你我要你啊”,“考虑考虑我吧”,祥子一脸无辜地躲在角落见我去了用一种被拯救的眼神看向我,我打了个寒蝉。 一咬牙握紧剑劈开人群冲到麦克风前,手中妖刀村正一挥,剑气振飞前排无聊民众三丈,气纳丹田一声长啸: “啦啦呜是我老婆,谁敢打她主意?” 乌鸦扑楞楞地飞走了。世界一片寂静。连啦啦呜都闭上了嘴惊讶地看着我。 我郑重地转过去,“老婆别闹了,跟我回家去。” 她的乖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加了队任由我逃命一般冲出圣堂,身后祥子发过片来,“你是我的再生父母重养爹娘日后我夫妻N人必不忘每年今日为你烧纸叩拜。” 我惊魂未定地把啦啦呜拖出东门,站定,不敢遇敌,狠狠挤出几滴眼泪,“女王我错了,来SM我吧。” 啦啦呜歪着脖子站了会儿,“你刚刚说……老婆?” “此乃一时之计,不用记挂心上……” “可是,”她突然好无辜好无辜地说,“我是个男孩子呀。” 芙莱雅的迷你蝙蝠统统落下来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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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呜突然好无辜好无辜地说,“我是个男孩子呀。” 我头发痛。 “小马难道没有告诉过你吗?” 我使劲想想破头,“小……不,马哥他没说过。” “他是我侄子呀,叫我三叔。” 我头破血流,“你不是八三年生属猪吗?” 啦啦呜点点头,一本正经道,“我是年龄小,辈分比较大这种,我上面还有个两个哥哥,大哥今年三十了。” 老来得子,我从生理学想到伦理学,怎么也想不出这个关系有什么破绽。 “所以今晚……” “所以今晚你占我便宜的事我就姑且忍啦,谁让本少爷对男人没兴趣呢。” “多谢,呃,多谢前辈海涵。”我琢磨了半天称谓问题,始终觉得叫伯伯有些不妥。 “但是。” “但是……” “我都委屈跟你出来了,大家也都知道咱是你的人了,大大玷污我纯情处男的清白,今后恐怕连个老婆都讨不到。” “所以……”我怀念起老家床头总放着的专治偏头痛的药。 “你欠我一个人情。” “前辈尽管提,只要晚辈办得到。” “我暂时还没想好,我慢慢想,等想好了,我就告诉你……”
<上篇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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