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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逍遥客栈|时间:2016-05-29 17:29:07

天涯明月刀原创短篇小说 芳华已逝 执念

“每次来都这一句,这来来回回有二十年了吧,要真是没回都瘦,就真瘦成一把老骨头了!”

“你瘦了。”

“每次来都这一句,这来来回回有二十年了吧,要真是没回都瘦,就真瘦成一把老骨头了!”

“哟,万年的铁树开了花,难得你肯说这么多的话。”

女子拿着扫帚立在门边板着脸不说话了,作势要关门,屋外的男子哎呀呀的喊着往门框里挤,哎哟一声被门框狠狠挤了一下,捂着头,自个儿啰嗦个不停:“真疼啊!你主人欺负我,你也敢欺负我?小心我把你劈了当柴烧!”

“你该走了。”

还在贫的男子忽然就放下了嬉笑的神情,语气轻描淡写的有些像浮云:“二十年了,阿月,你还是不肯放下,就连让我进屋里喝一杯茶都不让,哎。”

门内的女子迟疑了一下,像是没想到他说了这么一句话出来,想了一想,喃喃的道:“我没让你来啊。”

“你这丫头!”男子叹息了一声,面前的女子已经韶华不在,发有银丝,可他依旧宠溺如旧,二十年来未有丝毫更改,“诺,杭州得味楼的糕点,你不是一直想吃么?今儿给你带来了,总能让我进去喝一杯茶水了吧。”

“我有说过么?怎么不记得了。”女子讷讷的,让开了门口。

男子突然紧张起来,在她面前用手划了划:“你这丫头!我是谁?不会连我都忘了吧?”

“你是宋师兄,我好像很讨厌你……对啊,我是因为什么讨厌你的呢?”

看着女子拿着扫帚依在门边开始费力思索的样子,男子的眼中划过一抹悲伤,二十年来第一次走进了这么小小的庭院,四下打量了一眼,见女子还在门口费力的思索,招呼道:“想不起来就别想了,讨厌又不是什么好事一定要想起来,桂花糕快来吃,这可是师傅的新手艺。”把糕点往桌上放,摇头嘀咕,“要是忘记的是喜欢,那才一定要想起来,讨人嫌有什么好记的。”

女子拈起一块桂花糕尝了尝,对着屋子摆摆手,招呼道:“嗯,可好吃了!快来!”

男子完全没想到女子独居的屋子里还有其他人,吓了一大跳,又隐约见是个男人的轮廓,肚内有些妒火,厉声道:“阿月,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愿接受我我也从不勉强,可他是谁,从哪里……咦?啊!”男子转了个头,和来人碰了个脸对脸,惨叫一声,从椅子上摔了下去,手上颤颤巍巍的点指来人,竟至于说不出话来。

芳华已逝的女子神情安静温柔,拿出汗巾给来人擦了擦,男子眼尖的瞧见擦过的汗巾上红莹莹的一片,而方巾擦过的肌肤露出森森的惨白。

男子有些懂了,自嘲的笑了一下,可笑的是自己拿自己当了盘菜,而在别人眼中不说爱恨情仇,就连为什么爱为什么恨都已经忘的一干二净。

汗巾将头脸全擦了一遍,来人脸上褪去了色彩,皮肤惨白好似一张纸,安静的站在那里,女子熟练的从口袋中取出腮红、眉笔,开始重新在脸上涂上色彩。

有些事已经不再重要,有些人已经忘记,而熟悉与陪伴是,就算你忘记了一切,而依然有人守候在你的身边,不离不弃。

“师傅一直夸你天资聪颖,你打小也争强好胜,这一手傀儡术深得师傅精髓,师傅也一直说,你会是这一辈里最出色的那个。看看,师傅就是师傅,眼光毒辣,你这傀儡做的真是以假乱真了,要不是……要不是当年是我们两个眼睁睁看着大师兄坠下了悬崖,我都以为是大师兄又回来了。”男子伸手触着傀儡的容颜,记忆有些跑偏的回到了二十多年前。

“坠下悬崖……”女子持眉笔的手顿了顿,随即坚定的道,“不对,你记错了!大师兄没有坠崖,那天我们在追青龙会的毒手赵一帆,赵一帆是把我们引到了悬崖上,然后是大师兄杀了她。”

“对啊,然后赵一帆临死的时候不是拖着大师兄一起掉下去的么?”刚说完男子就抽了自己一下,认真了,认真自己就输了。

女子认真的想了一想,摇头:“不对不对,你记错了!赵一帆是要拉大师兄一起,可是我抓住了大师兄的手,把他拉了上来!”

男子看着她犯傻的样子就有些生气,将傀儡推开,喝道:“你看清楚!这个是傀儡,只是你做的傀儡!他不是大师兄,大师兄已经死在了悬崖底下!赵一帆拉大师兄垫背,你扑上去拉住了大师兄,我还没赶得上去拉你们,你就被一起拉了下去!我当时就疯了,下到悬崖最底下找你们,大师兄摔在了石头上,你运气好,全身骨头断了一半,砸在水坑里了!我当时抱着你都疯了,把你送往天香谷医治。老谷主医了你三天,我就在门口跪了三天,期望老天不要收你,能把你还给我!”

女子怔怔的,忽而意识到傀儡被摔在了地上,合身扑了上去,护在怀里:“不要摔他,不要摔他……”

男子发觉自己的行为很可笑,抬起了手,女子却哆嗦着向后退了一退。男子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大半辈子都过来了,临了怎么跟你置气起来。阿月,这是银票,你要是缺米少盐了就拿去买买东西,我怕是,怕是以后都不得过来了……这样也蛮好,这样我就不会再讨你厌烦了。”

男子走出了小庭院,四十来岁的大叔了,比不得风华正茂的小伙,头发不顺了,背有些驼了,犟了大半辈子却满满的都是执念,比如大师兄对赵一帆,比如阿月对大师兄,再比如自己,终归是被厌烦了。这一场爱恨,并骨的并骨,糊涂的活着也不失为一种福气,倒是清醒的自己,活得最为绝望。

“你……你要去哪?”女子追到门边问了一句。

“我要死啦,医圣说我的身体出了问题,活不过今年了,听说水龙吟对青龙会总部发起围攻,我去凑个热闹,就不回来了啊。阿月,再见,保重。”男子笑着扬起衣袖,朝远方走去。

男子眼前走熟了的路忽而陌生起来,像是回到了二十年前,那时候急匆匆的寻下山崖的自己,从水潭边救起奄奄一息的女子,女子口中反复的低喃:“大师兄……青龙会的贼子,杀了你们,杀了你们……”守候了一世,等待了一世,就算要死,也当守候住你最后的心愿。

女子的目光有些迷惑,厌恶,还有几分自己都说不清的遗憾。这一场爱恨终归入土,这一世爱的太累,这一世互相守候的太累,守候到无法守候,应是放下的,怎么就看不下看不穿了二十年?

陪伴的反义词不是从来无法陪伴,却是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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