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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阴沉寒冷,满天飞雪中展翅博空的飞鹰,不留影,唯留锐啸。不远处沿着蜿蜒山路狂奔着一架马车,座前白马追风卷雪,四蹄踏空如飞,急切之心犹胜车内之人。
楔子*
天色阴沉寒冷,满天飞雪中展翅博空的飞鹰,不留影,唯留锐啸。不远处沿着蜿蜒山路狂奔着一架马车,座前白马追风卷雪,四蹄踏空如飞,急切之心犹胜车内之人。
北方凌冽,挡风玉帘随急速奔驰的风雪不断向两侧拍打,隐约可见侧壁刻着“苏”。
秦川常年冰雪使得吹刮进车内的寒气夹带着细碎的雪珠,倏而一粒一粒化作冰凉的湿润,硬生生地将车内人的体温一丝丝抽离。待来人露于空气中的皮肤呈现泛红时,雪落在身上已不再融,无暇的颜色下,有森森寒气入骨。
只见车内女子伸手揉了揉眼眸上的冰凝,随后直直盯着前方风雪,任心中一时心急如焚一时思念怅惘,却没有回头,也不敢再回头。
秦川*
待江挽歌入住秦川主城五日后,城内外积雪三尺有余,泗水冰凝,坚冰六寸难融。
第六日,傍晚时分,雪停。
她踱步至长廊,远远瞧见阴霾地天空下,有人影攒动穿梭,不远处还有白色旗帜飘忽诡谲。
白色?
江挽歌在心底默念着。正待此时,身侧走过衣着光鲜的一男一女。
“听说苏家老爷今早过世了啊,这苏府既没有女主人,那岂不是要交给他的干女儿来掌管?这苏家小姐…可听说不好相处呢!听说一周前左相府上下女眷尽数死绝也是她偷偷干的呢!”女子娇俏着歪着头做仔细思考的模样念叨着。
男子眸间忽闪,伸指揉了揉她的脸,看上去似是习惯性的宠溺与爱护。他没有回应她的问题,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似是可惜。
江挽歌的目光望着他们走远的背影,仔细回想着苏家的名号。她依稀记得师傅曾与至交交谈时提及过药王苏家,苏老本是穷苦布衣出身,凭靠着母亲留下一丝半解的制药书成长至如今。苏老年轻时常住药王谷,那里气候湿润,草木繁盛,相传是药王孙思邈在此炼丹采药之所,如今的药王谷虽保持着原有的面貌,却少有人迹。
远处可望见从苏府出来的队列朝着药王谷的方向走去,江挽歌不假思索便炒着近路前往药王谷。师傅提到药王苏家时也提到过一件妙事,那年正值寒冬腊月,师傅本着游历的名号路过秦川时却见药王谷方向漫山遍野开满了桃花,他十分不解这桃花如何在这季节盛开地如此妙丽,却实在来不及前往一观,只好作罢。
当江挽歌到达药王谷边界时看到的景象是与主城一般白雪皑皑,零星在枯竭的树木上看见的绿色也不过是些小幼虫,但当她继续前行的时候,自她身侧行过一女子。
白衣似雪,鹅黄色的内衬若隐若现。她握着一根长棍,上面有着凤凰的浮雕,看起来甚为珍贵。她像是没有瞧见江挽歌一般,直直地走向前方。
江挽歌低头沉思,这少有人迹的药王谷自己也是通过报上师傅的名讳才得以通行,按照常理,除去自家人和有过利益往来的人是不可进入此地的,那这名女子究竟是何身份呢?
她边不解,边跟上前。
“你信不信,有一种感情不会输给岁月?”女子走入桃花林,边走边说道。
江挽歌环顾身周,并无一人。
她在和谁对语?
“你便是流光教那位女弟子吧?”女子转头。
望见她容貌的一刹那,江挽歌身形顿住。女子双目十分璀璨,却丝毫聚焦不到一个点。
她,竟为盲目。
“苏姑娘...”
“我敬服你的大爱,为了心上人不惜奔波千里。那年也是这样大雪纷飞,桃花盛开......”苏纷打断她的话,继而望向远处,茫然道。
苏家*
“小姑娘,你的眼睛虽不能完全看见事物,但已可以瞧见些景色了。想必再过些时日便可完全恢复。”苏航看着眼前正值年少却因故失明的小姑娘。他想,行医如此多年见过的世间事千万,可这般大却遭遇不幸的她却是第一人,心中不免泛起怜惜之意。
小姑娘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泛满了泪水,却强忍住不让它落下来。
稚嫩的声音撼动着苏航内心。“是不是,我的眼睛好了,你就会走了?那我宁可永远不要好!我想跟着你,就让我跟着你罢!”
苏航再三思索,替她疗养的这段时日她从未见过她的亲人,就连左邻右舍都形似避而远之,瞧她聪明伶俐的紧,自己也毫无娶妻之意,莫不如就让她跟在身边,认一个干女儿也好。
从前的她没有名字,可自那天起,她便唤苏纷。
苏航结束了一直以来游历行医的习惯,只为让苏纷有更好的地方成长。他回到祖籍秦川药王谷,便一直与苏纷隐居在此。每每有访客上门,苏纷都欢喜地不得了,又是上茶又是闲聊的,苏航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与苏纷商量是否想入城居住,小小年纪当然天性爱玩,她便急忙收拾好了自己要带的行囊,一副立刻便要走之意,苏航被这小丫头逗得仰天大笑,无不欢乐。
医术过人却不愿进宫为官家效力的苏航渐得民心,却不免让官宦人家感到不满。他刻意设下一道道屏障来保护其女,却终是阻止不了绑架一事。
那天晚上,苏纷狼狈地推开苏府的门,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苏航急得不顾礼教抱起她便往屋内冲,仔仔细细地检查着她,却发现体内有着毒药的痕迹。他连忙配制解药喂她喝下。苏纷昏迷了五天,待她醒来的时候......
“义父,夜这么黑,怎么不点上烛火?”
苏航闻声,看向窗外正午烈日正浓,继而身形怔住。
是药三分毒,加上苏纷幼时的眼疾未曾好全的缘故,她又变回了盲目。
冬季彻骨冰冷的大雪,落得苏航愁目不展,落得苏纷心结成冰。
“那您的义父?”江挽歌默默听到此处,等了许久苏纷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便启唇相问。
“入宫从官。”苏纷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逐渐颤抖:“为了我的眼疾和这份羞辱,义父只能入宫,因为只有那样才能替我报仇。他入宫那日,将我遣送回这药王谷,那天在马车里我想了很多,却怎么也回不了头了。”
正待她还想继续问下去的时候,苏纷拿出一方丝帕递给她,说道:“这里面有你想要的东西,义父说过你会来寻我,只是江姑娘,苏纷罪孽深重,怕是不能完成义父的遗愿了。”她眸中寒光乍现,手中长棍顶端忽地窜出一把尖刀,只一瞬,年轻的生命便翩然倒地。
血泊染红地面厚厚地积雪,苍穹中乌鹰长鸣,世间万物仿若静止。
起航*
江挽歌仔细收好流光石,她想起苏纷不免有些惋惜。
那方丝帕里记载着苏纷对其义父不一样的感情,她爱他,却怎么也拗不过这世间伦常。左相府中的女眷突然尽数身亡也是她所为,苏航多年心悸在得知此事后突然发作,回天无术。他也许会怨恨自己为何不能劝阻她这么做,但如今他们两人一定会在另一个国度相聚,也罢。
世间感情绝不会来的太突然,亦或者走的很匆忙。命运从来不会亏待一个拥有真心的人,她想,苏航对苏纷一定也是有感情的。
不然在她等长大的这十几年里,怎的不近女色,而皆进而远之呢?
或许,苏航一直在她身后,只差她一个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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