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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平静的江湖,虽有不平,虽有气恼,还是美好的让人沉醉。而八荒风雨已经渐渐逼近,美好将不复存在,燃成灰烬。
令生瞧够热闹,打开了门,喊住纪玲珑,对苏清然道:“是你自己招惹她的,我可没让你来乱调戏小姑娘。”
苏清然怒了,停下步子对着令生道:“我们家商号来人禀告听到你的讯息就报给了我,我就连忙赶来了!你可知道我这几日有多忙啊!我忙成这样还赶来你就这样对我?”说话间,纪玲珑扑上来要打苏清然,苏清然离的远远的,一手撑住纪玲珑的脑袋,远远的搁开,任凭纪玲珑的小短胳膊哗哗哗的想抓自己抓不到,还不忘怒视着令生,忽然看到在令生的后面撑着门墙缓缓出来一个衣衫上都是已经成褐色血渍的女子,脸色苍白无比,一只腿上缠着厚重的纱布,动起来极不方便,还对着自己福了一福,极有礼貌的称了一声“苏少爷”,苏清然皱眉,问令生:“这幅形容,果然是出了什么事?”
令生让开了门口,道:“进来说吧。玲珑,你守一下门口,除了一个光头和尚,其他人不要让他们进来。”纪玲珑应了一声,很不甘愿的暂时放过苏清然。
苏清然从令生让开的门口看到里面地上怎么还躺了一个穿黑色劲衣的男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房间里到处都是血,令生腿上还缠着白纱是一副见了血的样子,不由分说张开双臂将纪玲珑从后面抱住,不理会纪玲珑的挣扎直接抱进了屋里,关上门,对令生皱眉道:“这才是个多大点的小不点能拦住谁!把她丢外面就不怕再来一个把她杀了?”令生揉揉头:“是我没考虑到。”随即把发生的一切都说了一遍,丝帕也拿出来递给苏清然。
苏清然将丝帕拿在手中捻了捻,揉一揉,又放在鼻子下面闻了一闻,口中问道:“你说那个叫明芷的姑娘是你死去的那个捕快兄弟的情人?在你那个兄弟出事之前就不见了?”
令生点头:“不错。”
苏清然再看向戏蝶,问道:“明芷是大半年前来到观花阁的?她是因为什么原因被卖进来的?”
戏蝶身上带伤,弱弱的依在一旁,听见问话努力欠了欠身才回答:“听妈妈说过,明芷妹妹是家中破败,父亲为还赌债才将她卖了进来。”
苏清然扬了扬手中的丝帕:“观花阁何时这么阔绰,给姑娘们用蜀锦做帕?姑娘也有?”
戏蝶苦笑:“都是苦命女子,哪有这样精致的东西。奴在这红尘浊地中,也算见识过富贵,精致的不精致的东西都过过眼,可是这方丝帕奴却从未见过,也没见过这样顺滑的丝缎。现在想来,明芷妹妹的衣衫用度都是精美无比,之前都只道妈妈偏心,将明芷妹妹打扮的这样精美大约是要捧作这届花魁的,可是后来明芷妹妹竟然挂牌做了清倌人,妈妈也答应,从不勉强她卖身,姐妹们私下也说,人比人气死人。”
苏清然将丝帕扔还给令生,摇摇折扇:“确实是蜀锦丝帕,上面熏香是紫檀木熏制,金丝也是真金捻成细丝再细细绣上去的。这样一方绣帕别看不大,确实价值不菲,不像是老鸨能拿的出手的东西。”
令生问道:“这样的东西谁能用的起?会是谁的东西?”
“价值不菲归价值不菲,但用的起的人还是多了去了,比如说你面前的少爷我就用的起。开封城里有钱的人这么多,能用的起的也不在少数,皇亲国戚,富商权贵,你问我这是谁的,我只能说,爱是谁的就是谁的,我可不是神算,拿样东西就知道是谁用过的。”
“……我抓人打架还行,这查案是完全不在行,你帮着想想啊!”
苏清然站起来,慢腾腾的走到令生身后,一脚踏住地上假装昏睡的男子右手,足下千钧力,一枚银针从那男子指缝中掉落,苏清然迅速俯下身,一掌狠狠劈在男子颈部,将他再次劈昏过去,对令生道:“查案实在不关我的事啊。”
令生无语:“你刚才问的不是很起劲么!”
苏清然哦了一声,笑了笑:“好奇,好奇而已。这个人你也别丢给我和大哥了,还是在府衙里寻个结实点的牢房将他关进去比较好,如果没有结实的牢房,打断他双手双脚,废了他琵琶骨什么的我觉得也可以。我事多,就不奉陪了。对了,路过你们府衙的时候需要我去帮你说一声,喊一些你手下的捕快来帮你么?”
“苏清然,你一直不是这样的,还是说,你已经看出是谁搞的鬼,却怕了,不想掺和进来?”令生给逼急了,死缠烂打的开始耍流氓。
苏清然停住脚步,却并未回头:“我,苏清然,执掌全国苏家商号千百家数年,手握天下半壁财富,从来未曾说过怕,从来不曾说过退。可是令生,你下真武山为了什么?你下山寻道,到现在,道在何处你可知道?你不能一直依赖我帮你看,帮你做决定,帮你去想,帮你去做,我的想法我的做法我的一切是我的道,而不是你要寻找的道。你一直依赖我……”顿了顿,轻轻笑了笑,“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呢?”
令生有一刻的发呆,随即怒声道:“什么叫你不在了?你就算诅咒你自己也不想帮我?你可知你帮的不是我,我有什么好帮的,大不了这一身官服脱去,这一个帽子拿走,这些本来就不属于我,我做捕快也只为抓贼快感,不做了我照样可以抓,我损失不了什么!可是,这些天,天天都有人命,这天下到处是伤,你也能赚你的钱对这一切视而不见?苏清然,你看看这个女子,昨天就在府衙的大门前被马车当街碾压,伤成这个样子,这个事关她的事么?不关!就是这样一个弱女子都能心怀天下,你呢?你并不是这样一个满身铜臭不闻是非的人啊!”
戏蝶从椅子上艰难起身,咬着嘴唇,展开沾血的衣襟努力对苏清然福了一福。
苏清然转过身看了看行礼的女子,又静静的看着令生:“那你就脱了这身官服,回真武山去。”
“脱就脱!”令生恼怒起来,手裂黑色官袍扔在地上,脑子才转过弯来,上前几步揪住欲走的苏清然,“苏清然,你老实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有什么和兄弟是说不得的,你还有拿我当兄弟么?”
“我拿你当兄弟,所以你不要再插手了,这件事连问也不要再问,这不是我们兄弟该管的,我们闲散度日,逍遥快活,不是很好么?”
“我就知道你知道什么!你说是不说!”
令生并指如剑,瞬间点指苏清然左肩!苏清然扇柄一转,将令生隔住,哂笑道:“令大人可是打算刑讯逼供?我可不是匪徒。我还那边还忙着,不想与你动手。”轻飘飘一振衣袖朝外面走去,纪玲珑张开双臂依在门上,拦住去路。纪玲珑仰头看着他,道:“大哥哥,你知道什么就说出来,不好吗?”
苏清然轻轻叹气,俯下身子,“小丫头,说出来才是不好。”
令生怒道:“玲珑,你别管他!”纪玲珑不甘愿收了手,闷闷的让在一边,苏清然嘿嘿一笑,还不忘记在小姑娘脸上摸了一把,惹的纪玲珑恨的牙根痒痒。苏清然大摇大摆的出了门走到院中,刚想走,后面呼呼风声,刚刚回头,令生整个人扑了上来,双手双脚缠在他身上,苏清然吓住:“喂!令生!令生!失心疯了?做什么呢!放开我!”
“你说是不说?”令生龇牙一笑,熟悉的流氓味道,双手将苏清然双臂死死抱住,让苏清然想甩也甩不开。苏清然直觉不好,“你要干什么?”令生啊呜一口狠狠咬在苏清然肩膀上,苏清然疼的啊的一声,愤怒了,“你你你你!你属狗的啊!”令生松开口:“我不属狗,我属巳。”说完在嘴唇上舔了一舔,流氓气十足的又一口咬了下去!
“啊啊!堂堂真武子弟!啊!居然跟市井泼皮一样!你不觉得丢大真武山的人啊!你师傅居然也没把你栓好,把你放下山乱咬人!啊啊!”
“反正我师父掌教他老人家也看不到。”令生耸耸肩表示无所谓,“人生在世,偶尔流氓流氓也不错啊。而且,我想咬你很久了。”说着呲着嘴笑了一笑,苏清然都可以看到令生一排白森森的牙齿,不由打个寒碜,挣扎道:“放开我!”说着力聚双臂,要将令生震开。
令生既然已经抱上了,哪有那么好震开的,双臂较力箍的越紧,这一下竟然是用上了真武的内功心法,苏清然恨的咬牙切齿:“打个架还用上你们真武山的心法!你是否太过无耻!”令生舔了舔嘴唇:“你也可以用啊。不过,你们唐门貌似是数楼梯,在这里用不上吧。”
苏清然回脑袋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唐门的?你又怎么知道唐门是数楼梯?”令生道:“你猜我告不告诉你。玲珑,上,咬他!”
纪玲珑得令,挽挽袖子,呲呲嘴,大模大样的上来也先摸了一把苏清然的脸调戏回来,算是为自己报了仇,仰脸笑了:“大叔,你可别哭啊。”一蹬腿抱着苏清然的腰,啊呜就是一口,咬的苏清然疼的稀里哗啦,令生又死活不放手,戏蝶靠在门边看着这一幕,掩着唇笑了。
令生继续威胁:“你说不说?不过二哥,你身上的肉真是嫩,咬起来蛮过瘾的。”苏清然怒:“你是小姑娘么?不是咬什么男人!”令生道:“我不是,她是,玲珑,继续。二哥,你再不说,一会小光头该来了。”苏清然疼的哎呀哎呀的,继续怒:“小丫头松口,小丫头松口!你以为小光头会帮你咬我?”
“那可就说不准了。”说着令生一仰头,笑道,“说和尚,和尚就到了。光头,上,咬二哥,中午咱开火,大份德祥斋的素鸡!”
苏清然一抬头,果然小和尚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还带着思安安一起,真不知道他们两个又是怎么碰到一起去了,正在门口看他们三个咬成一团,听见这话,二话没说,合手施了个礼,就要上来。苏清然忙道:“怕了你了!怕了你了!我说!我说!小光头,你敢上来,我就断你一年的伙食,你一年都去蹭令生的素鸡去吧!”
苏清然慢慢的理自己潇洒的衣衫,拿手梳了梳自个的头发,取出折扇墨香扇扇风,令生看的不耐烦,开口催促:“二哥,就我和小光头两个爷们,还有一大一小两个姑娘加个思安安,至于这么臭美么,差不多得了,赶紧说。”苏清然瞪他一眼,将领口衣服一掀,好大的一圈牙印在身上红里透紫,“本少爷没被女子咬过,就先被你一个臭男人咬了!可疼死我了!不就想知道这个绣帕是谁的么?我真的是不知道!”
“你逗我?”令生眯着眼,手中隐隐有动作。
苏清然忙道:“不过,这个蜀锦除了皇宫中用的是上贡的之外,其余各家都是从我苏家进的缎才去自己该绣花的绣花,该熏香的熏香,你想知道是谁的,去查一下谁进过这个蜀锦就是。不过,就算查到,进的人也不会少,而且,”顿了顿,才说到重点,“我还是那句话,你不要牵扯进去最好。反正你官袍都撕了,这在大宋刑律里也是重罪,索性不当这份差,不惹这份腥,听我一句劝。”
令生沉吟片刻,摇头:“我下真武山五年了,一直没寻到掌教师傅让我寻的道,也没做过什么好事。可是,这件事,我还是想弄明白,就为这么多枉死之人,就为了这位被马车碾压的弱女。天道有常,我想去寻一寻这个天道常在何处。”起身拍拍苏清然肩头,道,“二哥,我一直都听你的,这次,我想听听我自己的。”
苏清然轻轻叹了口气。
令生将苏清然肩膀一拎,龇牙笑道:“有劳二哥带我去你们苏家商号翻翻帐。”苏清然疼的哇哇直叫,“轻点轻点!你至于这么急么?你看你把我咬的,我还得去上上药呢!也不知有没有疯狗病。”令生耸肩:“下山的时候掌教师傅说了,如果打架受伤又没带药什么的,就沾点唾液在伤口上擦擦也好的快。”说着呸的在手掌上吐了一口,嘿嘿问道,“需要我帮你么?”苏清然打个寒颤,一字一字的道:“离!我!远!一!点!”令生手一伸:“带路吧,二哥。”
苏清然认命,还没等他从椅子上起来,院门又开了,进来个一袭黑袍的年轻男子,脸长的很清秀,就像个文弱的读书人,脸上却没什么表情,来到苏清然面前行了一礼:“少爷,有两件事。”
世人皆知,苏家商号日进万金,除了有一位苏少爷在操持家业,还有两位总管,一人喜黑,一人喜白,被称为苏家的黑白无常。黑衣者,是数年前苏清然在外游历时救来的少年,因家破人亡了无牵挂,化名江雨跟在苏清然身边。因为过去的惨痛经历,江雨喜穿黑衣,不苟言笑,待人严苛,善理帐,年纪轻轻的长的也好看,多个姑娘居然也喜欢这份调调,想求一份姻缘,无论是求到苏少爷处,还是让白衣做媒,江雨一律冰冰冷冷的对两人看了一眼,留下一句“没事别找我”就转身离去,脾气性情也是古怪。苏清然让他与白衣一起做了苏家商号的总管,人身苏家江黑衣,黑阎王等等。
苏清然点头,示意说。江雨垂手在身后,言简意赅:“天香谷的货物备齐了。”苏清然立刻起身:“我马上就动身前去天香,喊老白装好备马车,我等下就出发。”江雨继续:“济王妃订做的货也备齐了,鉴于您前几日得罪了济王殿下,您最好亲自去济王府一趟。”
苏清然叹气,瞪了思安安一眼:“不行,天香的这批货太赶了,我即刻就要动身,济王府的那一批你亲自送去吧,备点礼,帮我赔个不是。”说着就要动身离开,令生连忙一把拉住,苏清然回头道:“我现在要立刻赶去天香谷,你要么等我回来查,要么让他带你去查。”说这朝江雨努努嘴,就走了。思安安悄悄扯了扯小光头的衣服,两人悄悄跟上苏清然。
令生一摊手:“黑大总管,你听见了,我二哥让你带我去查一件东西。”江雨也不问具体,只道:“令大人,您也听见了,我要立刻去一趟济王府,您要么等我回来,要么让白衣带你去查。”令生想想白色总管那位的脾气,白衣虽然和气逢人三分笑,但是几句话一说,你保准得忘了来干嘛的,想再他眼皮底下翻出点东西来,下辈子再投胎看看看不能做的到吧,只得叹口气:“一客不烦二主,我还是等您从济王府回来再带我去吧。”江雨点头算是打招呼了,难得的多说两句话:“那您在这里等我回来。令大人,这位姑娘的伤势不轻,耽误不得,您尽快带她去千金堂医治,报苏少爷的名号可以打八八折。”令生无语,看江雨转身离开。
盛世平静的江湖,虽有不平,虽有气恼,还是美好的让人沉醉。而八荒风雨已经渐渐逼近,美好将不复存在,燃成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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