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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白萝|时间:2015-09-10 13:00:14

天刀寂天涯之月白石第一章:茶楼风云聚

寂天涯之月白石第一章:茶楼风云聚

楔子

圣旨到。

奉天承运,天子诏曰。太师沈德,承沐皇恩,却不休己德,私通青龙会,勾结八荒叛民,图谋不轨,背国叛乱。上负天子,下负黎民。今,撤太师之职,诛没九族,昭告海内,以儆效尤。

九月初三,申时三刻,起风无雨。

菜市口一共三排,乌压压跪了四十二人,打头的一人花白的头发,一脸的沧桑与麻木,也不说话,就这么直愣愣的瞅着高高的监斩台上面纯黑的令箭。

远远一阵马蹄声由近及远,来人一跃从马上而下,嘚嘚的跑到老人近前,急急的想开口说什么,却忽然又顿住。跪缚的老人抬头看着眼前的少年男子,麻木的脸上出现一丝笑意。

来人面带不忍,终归开口,“太师,父皇口谕,可有什么话要本殿告与父皇?”

老者笑着摇头。

太子犹豫了一下,推开催促的小厮,“老师!我……”忽然说不下去了,只伸手,将面前的老人缓缓扶了起来。监斩台上监斩刘朗膝行两步,“殿下,这不合规矩。时辰将到,请殿下速速离去。”太子挥袖怒斥:“闭嘴!”老人摇摇头:“治大国者,何以能有如此大的火气?”太子低头嘟囔:“便是佛祖,也有三分的泥性,何况凡人呢。”老人笑了:“殿下毕竟不是凡人,潜龙者,一朝潜,一朝腾。潜时,修其身,修其德,修心性,此乃腾时所以治大国也。”

“润受教。”太子深深的看了面前的老人一眼,终于回身上了马,打马而去,再未回头。

老人看着太子远去的背影,终有一叹:“八荒八荒,不在八荒之中,何谈八荒之事!再会,八荒之地。”

一支令牌落地,顷刻间,几十颗人头落地,血漫满天,阴风呜呜的挂过,犹如鬼哭狼嚎一般。正在此时,又听得一阵马蹄声急急的再次传来,空中似有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刘朗只当太子去而复还,准备再次大礼相应,狂风不期而至,在场众人纷纷以袖掩面,过了好一会,待狂风平息下去,浓浓血腥味传来,众人尖叫,高高监斩台上,监斩官刘朗已经从腰部断为两截,血肉模糊,脸上表情十分可怕。

“沈德冤魂回来了!沈大人冤魂回来索命了!”

四处尖叫成一片,混乱中,副官壮着胆子摸上监斩台,那刘朗死相十分恐怖,如同腰斩,内脏泄了一地,副官当时就尿了出来,还有三个血红血红的大字在刘朗前方,好似就是沾着刘朗的血写成的:

月白石。

此事奏达天子,经过调查,当日只有太子骑马去法场探过沈德,在刘朗死时,在场众人也分明听见了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响,便也只有太子的嫌疑了,总不能直奏天子是鬼魂所为,可是太子平素又纤弱好文,更不像是能在狂风起时干脆利落的斩杀刘朗的样子,更何况现场所留的三个字又分明不是太子的笔迹。大理寺查了一年,也没查出什么,只能全部写在奏折上,连同自己的乌纱一起上呈了天子,三十六岁的大理寺主事请求告老还乡。

乌纱连同奏折在天子的床头放了三个晚上,第四天,天子御笔亲批,却是废太子之位,封为润王,另外,此案封存,永不准再提起。

此案至此,死者有沈德全家四十二口,还有一个监斩的刘朗,折损了一个英姿勃勃的太子,废了一个年轻有为大理寺主事。因刘朗死时神秘的【月白石】三个字,此案在民间又被称为——月白石案。

1、

“……这水德天君却是个人物,然而,玉帝发怒,一道玉旨斥责下来,将水德天君永久囚禁在了西海之中。这众位却是要问了,这水德天君是玉帝的四儿子,为何要把他囚禁起来?这位问的好,这里面还有个故事。话说,这水德天君在修成正果之前,还有个师傅……”

一年轻男子迈步走进了永安茶楼,四下看了下,径直上楼,将雅间门一开,雅间里坐着两个男子正在嗑瓜子饮茶。这男子坐下就捞个茶杯喝了口水,神情自负,笑容得意,啪的打开手中折扇。这折扇却是白玉象牙做骨,蜀地蚕锦丝为面,当代名家雅乐先生所绘墨兰卷,由开封第一绣娘姜小小亲手绣制而成。他起耳朵听了楼下说书的金口先生白活了几句,张口问道:“金老儿今天吹的什么?吹的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蓝丝白袍的男子笑了笑:“他吹的是月白石案。”

男子扇扇的手顿时顿住,打量蓝丝白袍的男子一眼,向另一人道:“文哥,这位是?”

“容先生。近日客居在我府上,聊的来,就交了好友。今日是开封名口金口先生说书的日子,就和容先生一起来听听。”男子照旧喝茶听着楼下说书,打眼望都不望扇扇的年轻男子。

男子收了折扇,拱了拱手:“苏家苏清然,容先生有礼了。”再向楼下听了一耳朵,道,“容先生说金口先生说的是月白石案?我怎么听的又是玉帝又是王母的,这案里有这出么?”容易再笑了笑:“神仙版的。”

“……”

大哥叶书文皱了眉:“虽说此案已经过了十年,但今上当年圣旨由在,此案封存,不得谈及。金口在这里大肆谈论此案,就不怕引火烧身?他活的好好的,今天这出,是自己嫌自己活的长了么?”

说话间,茶楼中能听出此中关节的纷纷离场,虽还有不少人在捧金口先生的场,但和以往金口一开,不仅座无虚席,甚至大门口外都站着人,搬个小马扎坐在墙边比,出乎意料的冷清了。

“百姓家家的听说书还是多听家长里短,哪家添置了个小妾,哪家正室和小妾打了起来,哪家的逆子打了老子诸如此类。金口先生恐怕会惹祸上身。”容易摇了摇头,“或者这位金口先生真的是嫌自己活的长了也有可能。”

苏清然不以为然:“世上会有谁嫌自己命长这一说?人人都希望自己活百年,喏,皇宫里那位,不是还号称是万岁么,自然是想活一万年。今儿金口先生这一出,我也听不出了。文哥,你说呢?”叶书文看都不看他,“不知道,你能耐大自己下去问问他去。别喊我,我看到你嫌烦。”

苏清然这才终于发现有些不对劲,拿起折扇在叶书文眼前晃了晃:“文哥?文哥?……我这是哪里惹到您了啊!对了,三弟四弟不是和大哥在一起的么,怎么今天没见到?容先生,我大哥今儿出门,你喂他吃火药了?”

容易噗嗤一笑:“喂他吃火药?就是你文哥愿意,叶夫人还不把我赶出去。”慢悠悠的给茶杯续上了茶,“提醒你一下,前两日你是不是救了个落难的孤女,找了大夫救治后送去了叶府?”

苏清然终于想起来了,那是两天前的事了,那是傍晚时分,他从外地赶回家,赶车的仆从说在城门外倒了个女子,他好心撩车帘子一瞅,只见老天下雨下的和倒的似的,朦胧中,那女子就这么倒在地上给雨水浇的人事不知。苏清然也是发了善心,这人再这么给雨淋下去,能不能过的了今晚就两说了,便喊仆从将那女子抱上了马车,回城去了千金堂,找了大夫给看看。大夫看了后,大约是说了伤寒之症,给开了药,让好好修养。那女子擦去脸上的水渍是个看上去脸有些圆圆的女子,可能是有点婴儿肥,看着年龄不大,脸上写满了稚气,小样貌倒是不错,苏清然略微瞅了两眼,因为第二天还要去城郊一趟,不得照顾她,如果带回家,又要听老母亲好一顿的说亲,干脆直接驱车去了叶府,丢给了叶书文,也算是做了好事了。回忆到这里,苏清然拿扇柄一拍脑袋,“是有这么个事!那女子现在可大好了?我们江湖儿女行侠仗义是应该的,让她不用感激我的,等她哪日要走,我再送她一点盘缠当路费。”

容易说话说的慢悠悠的:“那小姑娘第二天就醒了过来,合叶夫人的眼缘,两人结了忘年的姐妹。”苏清然直觉不好,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干巴巴一字一字说的极慢,同时两腿慢慢往桌子外面挪:“嫂子多个妹子,不是很好的事么。”

叶书文身不动,手动,也不知从哪顺的筷子,一根筷子直接插在雅间门口的门框上。叶文书眼风凉凉的飘了过来,语气中莫名含了两分幽怨,“敢跑,我就敢打断你的腿。”苏清然后路被断,直觉更是不好,不好中的不好,没的奈何,求教容易继续往下说。

“说来也没什么,那小姑娘和叶夫人聊天,自称名叫杨乐薇,是天香谷谷主最小的弟子,难得的出谷,便央了她师姐采买的时候带她一起出谷见识见识。这见识是没见识到,在山里收货时,听闻附近有山贼出没,救和她师姐商量打算去端了这个山贼窝点,也算是造福一方的百姓了。这两人一拍即合,想着,就算有山贼,也不过是一群莽夫,欺负欺负不会武功的平民百姓也就罢了,如何打的过她们两个天香谷的正牌弟子,这是上天掉下来让她们行侠仗义的好事。”

容易说的比金口说的还淡然,却十分精彩,停下来,喝了口茶,见苏大少还眼巴巴的在等着下文,略微叹了口气:“当夜她们就去找土匪了,哪里知道,其实没有什么土匪,她们两人运气也真是不错,一路摸上山,竟然直接让她们直接摸到了十二连环坞的分舵,还惊动了贼众。两个姑娘家家的,都是好颜色,土匪起了色心,结果可想而知。她师姐拼了命让她逃了出来,听闻帝王州的龙首近期有在开封府出没,让她赶紧出去求救,带人来灭了连环坞。”

“小姑娘受了惊吓,又很自责,拼命的往开封城里跑。要说点背,这小姑娘这十几年的背运大概攒一起了,发作起来没完没了。她刚到城郊,老天就开始下暴雨,她没带伞,附近也没有人烟茶寮,顶着大雨往城里跑,没跑几步,这不就啪叽倒路上了,让你给捞了回来。”

苏清然声音颤了颤:“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忽然想起一事,眉毛跳了跳,声音更颤,“难道说……”

“嗯。”容易又抿了口茶,给了他一个同情的眼神,“叶夫人知道了此事,表示虽然已经退隐江湖,但好歹曾是武林中人,又是八荒子弟,行侠仗义那是根本,绝不可能见死不救,于是提着她的古今剑就和杨乐薇小姑娘出门灭连环坞去了。”

苏清然眼角跳了跳,干巴巴的接口:“嫂子那两下,舞个剑花什么的甚是好看,去灭连环坞分舵,那还不是送上门去做压寨夫人了……”话还没说完呢,只觉得不好,抽身就跑,一个小方步已经退到窗口,一猫腰就从窗口跳出去逃命。左脚奔出去了,还没等右脚跨出去,脖子后面猛然一疼,直接被人揪了起来,往后一扔,摔回了座位上。苏大少反应不可谓不迅速,一面揉着脖子,一面立刻竖起拇指,“文哥许久不见功夫一点没落下,这一手猛虎破还这么生猛,捏的小弟估计要青好几天。”

“前两天不是才见过,我若真是捏的生猛,你现下脖子已经断了。”叶书文幽幽瞟了他一眼,“若是你大嫂被留着当压寨夫人,我就把你送到连环坞总舵去给匪首丘不老当压寨夫人。”

苏大少扶额:“大哥好意,可我的的确确不好男风!我不过是路上捡了个小姑娘,怎么到捡出这么许多的麻烦!现在做个好事怎如此难!”叶书文看都懒的看他,“你以为现在的小姑娘是这么好捡的么?”

“诚然大嫂去灭连环坞分舵去了,文哥你不去帮忙,反而和容先生在这里喝茶听说书又是几个意思?”一向以精明著称的苏大少觉得今天出门少带了几个脑子,完全转不过来了。

叶书文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往苏清然那一扔,苏大少连忙接过,打开细读:

“夫君,我与薇妹剿匪去了,你等着我大显身手重现往日辉煌!你可千万别跟来妨碍我血洗连环坞分舵,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你。月簪”

苏大少读一句,脸抽一次筋,读到最后,那张原本还算风流倜傥的小俊脸抽的和麻花似的,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容易问:“苏公子,在想什么?”苏大少莫然接道:“在想去连环坞总舵当压寨夫人,我需要带点什么行李。”回过神来,拿一手点着叶书文,手抖的和小鸡吃米似的悲愤莫名,“嫂子不让你跟,你就真不跟啊!别以为我不知道,嫂子当年行走江湖没打不赢的架还不都是因为你在背后乱放别人的冷箭啊!嫂子约人单挑,你就前一天去废了人胳膊或者断了人家的腿,嫂子路见不平,你就时不时扔个石头,飞个镖,哄的嫂子以为自己是太白门第一出息弟子,八荒第一高手,现在好了,第一高手独自去,唔,嫂子怎么说的来着?奥,血洗连环坞分舵去了,你这不是连累兄弟要被你送去给丘不老暖床么!”

叶大公子喝茶喝的纹丝不动,“她临出门的时候把三弟、四弟带走了。”顿了顿,略微叹了口气,“认识她这么多年,她就这桩事做的最靠谱。”

“奥?奥!”苏清然一颗心唰的落回了原位,口干了,倒杯茶,情绪稳定许多,调笑道,“什么这桩事最靠谱,难道给你生了小冶还不算靠谱的事么?我非得和嫂子告状不可。”想着曾是真武道门出身,如今是江北第一神捕的三弟令生,和一向腼腆内敛,打起架来挽袖子冲在第一个的小和尚四弟可苦,心里真是无比赞同叶文书的话,嫂子这次终于靠谱了一回,把这两人带上,区区一个连环坞分舵,血洗了不在话下。

“那边厢,只见监斩台上,魏大人一挥手,唰的斩龙刃就往下落,那是一刀就落到了实处,斩下了血肉淋漓的一颗龙头!那位要问了,这龙头有多大?那是比斗还大,比你家里最大的脸盆还要大上十号……”

容易听着楼下金口在白活,手不经一边轻轻打着拍子,“这金先生的书说的确实不错,跌宕起伏,不愧是开封第一名口,能见识到,不枉此生。”

苏清然拿扇子点点茶桌,笑道:“说书有什么好听,今儿来本来就是请哥哥去观舞的。”说起观舞,苏大少眼冒绿光,“观花阁的花魁小娘子今儿晚上在湖上亭献舞,我买下了一张靠前的桌子,虽然现在时辰尚早,就怕过一会儿就不好挤进去了。这说书的左不过是一个干瘪瘪的老头子,那边厢可是有许多活色生香的美人。文哥,容先生,我们去湖上亭吃茶等歌舞,岂不是这应这个时节的好景色?”

“真不知以后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才能栓住你苏花心。”叶书问起身,“容先生,不去白不去,这位苏大少银子似海流,既然他做东,我们也用不着客气。清然,你买的桌子在几号?”

“三号,我带你们去,同去同去。”苏清然拿扇掩面一笑。

“我和容先生去就可以了,你现在可不能去,你要去我家一趟,告诉门房,如果我媳妇和三弟、四弟回来上哪找我们。”叶书文鄙视的看了他扇子一眼,“看到你新得的扇子了,别再臭美了,你又不是娇滴滴的小娘子,做什么西施状。”

“……传话这种事情,找个小厮不就可以了么,为什么要我亲自跑一趟?!”苏清然除去看美人,一向懒的动,一听还要去叶府,顿时在垂死挣扎。

“因为你坑我媳妇去打架,我看你不顺眼。”叶书文弯起嘴角终于笑了一笑,“记得一定要你自己去,不然……嘿嘿。”说完,拉起容易潇潇洒洒的下楼奔湖中亭而去,徒留苏大少傻愣在当场。茶楼小二看准时机,走上前来,弯腰:“谢谢苏大少捧场,一共一两银子。”

苏清然无语,连茶钱都要他来结,这次估计是真把叶书文气狠了,做个好事而已竟然给自己惹了这么多麻烦,下次遇到这种事,到底是救还是不救。苏清然沉思之中,摸出一两银子扔了过去。茶楼小二激动的不能自已,差点跪下:“谢苏大少的赏!谢苏大少的赏!”苏清然眼风一瞥,小二手里黄灿灿的,拿的哪里是银子!苏清然嘴角直抽抽,“流年不利,流年不利!破财免灾,破财免灾!”连念几遍,平定心情,朝叶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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