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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游戏 2011-11-22 17:13

八大门派——门派小说之弈剑卷-丹青之信(4)

  再者,舅母还是低估了我。其实我可以控制我自己。戎马生涯在很大程度上改变并重新塑造了我。我有良好的生活习惯,懂得如何过得优雅洁白,懂得说谢谢,对不起,不客气,我有无比清白的意志。我知道一定要发奋用功,一定要有所成就。我知道祁凉在灵魂深处与我是相通的。他本来就不应该是生活在穷蝉那种环境里的人。他的生长环境拘囿和束缚了他。我确定我和他结婚后,我们会一起离开那个群体,离开周遭嘈杂的一切,安居乐业。我确定。

  我也懂得祁凉心里的自卑。“我真的不是什么好人。”他见到我,寒凉着嗓音说。语气里竟有了一丝哀婉。他蜷着身子,像要缩进自己卑微的影子里去。

  可我不介意。我真的不介意。

  三日后,他送给我一块鸳鸯帕。

  这就是所谓的定情信物吧。我想我们很快就可以开始幸福而卑微的生活了。

  第二天,巫山山找到了我。几年没见,她也成大姑娘了。她逼近我,开门见山说:“沈朗年,我希望你不要再接近祁凉了。”

  我问:“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有什么权力对我说这些?”

  巫山山说:“我当然有权力。因为我和祁凉才是真正合适的一对。”

  我笑了起来:“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想男人想疯了吧?”

  巫山山却尖叫道:“你和祁凉不合适。你们根本不是一路人!”

  我说:“合不合适,是我和他的事。”

  她说:“你晓不晓得,他当初为什么救你!你一定想不到,那把火其实就是他指令我们放的!”

  我的面色霎时苍白,神情也有些恍惚。我的心乱极了。我转身就走。

  巫山山却不依不饶地追上我:“我看出来了,其实你爱祁凉。他也爱你。但是,还是算了。你知道吗?他给你的鸳鸯帕都是偷来的。你们,根本不是,一路人。”

  那一刻我彻底崩溃了。爱,可以被拒绝,可以被遗忘,但不可以不被尊重。我双腿打着颤回到家里。

  我三天没出门。只觉得自己的心疼,疼得彻骨。三天之后,祁凉在我的脑海里便是另一种色彩了。我用剪刀将鸳鸯帕剪得粉碎。

  再见到他,我径直将鸳鸯帕的碎片丢还给他:“你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要放火?为什么要偷别人的鸳鸯帕?”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了。”他冷冷地告诉我,“因为我恨这两个门派的人。如果不是他们,我们的父母不会死!我们就不会过得这么惨!”

  那一瞬间我想我真是对他死了心。他烧死了我的舅舅。他烧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之后我多舛的命运,也和他脱不了干系。可是他居然可以做到面不改色安之若素。我转身就走。

  第二天,我主动申请去了战事正紧的九黎。半年后,我死于一场鏖战。

  我就是这样,过了一生。”

  “婆婆,我有封信给您。”我说。

  “什么?”

  “这第二封信,就是写给您的。”我取出包裹里的第二封信。

  这封信是一位中年女子交给我的。那个渔民,应该就是巫山山吧。

  她在给我这封信的时候,还讲述了这封信的故事——

  在沈朗年再次奔赴前线后不久,祁凉也远走异乡。他和几个寥寥愿意跟随他的穷蝉弟子,在江南映日荷塘边安顿下来,隐姓埋名,过起了劳碌贫穷的渔民生活。这些人中,自然也包括巫山山。

  他们的生活是可以想象的艰难困顿,却也安静隐忍。巫山山觉得,祁凉是在用余生赎罪。

  很快,二十年过去了。他们都老了。老得似乎连记忆都没有了。巫山山以为祁凉把与沈朗年的事情都忘记了。但祁凉就这样孤苦地过了二十年。他们终究未能成亲。巫山山想明白了,虽然他们身处一个群体,但祁凉宁愿打一辈子光棍,也不会娶她的。他骨子里是嫌恶自己的穷蝉身份的。巫山山后来嫁给了祁凉的弟弟祁川。这是一个聋哑人。

  有一年夏天,天气很热,大家白天去镇子卖了鱼,晚上回来在湖塘边围着一个小木桌喝酒,就着在集镇买的猪头肉。男人光着膀子,都喝多了,昏昏睡去,以至于油灯将房屋旁的茅草堆引燃了都不知晓。很快,茅草堆旁的房屋也烧着了。众人被劈劈剥剥的燃烧声惊醒了。

  大家都傻了。那是他们燕子衔泥般辛辛苦苦建起的房子。

  就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祁凉突然大喝一声:“沈朗年那个小丫头还在里面!”话音刚落,他便径直冲了进去。

  等大家反应过来,将他从火海中拖出来的时候,他已经被烧得体无完肤,却迟迟不肯咽气,眼睛始终望着湖塘边的那个小木桌。

  祁川会过意,取过桌子下他的外衫。他的口袋里有张油纸,打开,里面包着一块鸳鸯帕。

  祁凉抽噎了一声:“干净的。”然后断了气。

  祁川知道,这是他哥哥白天在镇子上用卖鱼的钱买的。是一块用自己的苦力换来的,清清白白的鸳鸯帕。

  婆婆接过我的信,取出了鸳鸯帕。良久,在我惊讶的目光中,婆婆将鸳鸯帕丢进了火炉里。火焰越烧越旺。

  又看见他了。远远走来,踉踉跄跄。

  “婆婆,几世了?四世了吧。”

  婆婆不说话。

  我说:“婆婆,你的惩罚该够了。你可以原谅他了。你们可以在一起了。”

  他已经很老了。脸上的皱纹深深篆刻着一个渔民的沧桑。他静静看着桌上的孟婆汤,看了很久。她怔怔地看着他,也看了很久。

  “可以不喝这碗汤吗?我不想忘记她,我还是要找她。”

  “不,你必须要喝。否则你过不了奈何桥。”婆婆把碗递给他,毋庸质疑地说。

  他无奈地抬起了汤,说:“谢谢。”他的手在发抖。

  “不用谢。”婆婆抬起头,她的手也在发抖。

  他轻轻摩挲着碗缘,将碗一顿一顿地移到嘴唇边,然后张开嘴,一饮而尽。

  我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惊讶地问婆婆:“婆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以为到了来生,我和他就可以走到一起了吗?”

  “为什么不可以?”

  “像我和祁凉这样的人,一生总要面对一个巨大的背影,无论我们怎么绕,也无法与我们的爱面对面。”婆婆笑道,“所以,其实无论走世间哪一条路,我与他,都注定无法同行。”

  奈何桥头,婆婆抬起自己一手烹制的孟婆汤,一饮而尽。

  【第三封信:盘丝扣】

  婆婆走后,我在不知不觉中接下了她的活,我成为下一任孟婆。

  我的包裹里只剩下最后一封信了。

  没过几年,又来了一个女孩儿。她坐在我的身边,再也不肯离去。我知道,她将是下一任孟婆。

  又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他终于来了。

  他穿的衣服,我很熟悉。仙冠法袍。灵幻飘逸。他的法袍,缺了一枚盘丝扣。

  他没有认出我。我老了。

  我把信给他,他一定就会认出我来。

  第三封信里是一枚盘丝扣。我是在他的喜宴上咬下这枚扣子的。

  后来他死了,我主动寻死。

  是的,你一定已经猜出来了。这第三封信,其实就是我写给他的。我用这样的方式来到阴间,就是为了将这封信亲手交到他的手上。

  我把信给他,饱含期待地看着他。

  他纳闷地拆开信封,一脸茫然。“这是芦笛写给我的吗?”他问我。

  “不是。是苏穆写给你的。”我悲伤地告诉他,着急起来,“你还记得她吗?苏穆?”

  他摇摇头。将信还给我。“这封信不是给我的。”他说。话毕,他喝下孟婆汤,转身离去。

  我主动寻死,来到阴间,就是期待来生可以从头来过。

  可是,他只记得芦笛。即使死后,他念念不忘的仍是芦笛。

  我想起那一年悲伤的喜宴。

  我对着他说:“我可不可以抱抱你?”一桌人都哀伤地沉默着。那是云麓仙居历史上最凄凉的一次喜宴。他宁愿选择与一个画中人成婚,也不愿选择一个活生生的弈剑听雨阁女孩。墙上便是芦笛娴雅美丽的画,画中的她知书达理地看着我和他,似乎比任何人都更能坦然接受这一切。

  他张开双臂,就像多年前的那个夜晚一样。“这是你欠我的,如今还了。”我小声说。不知道他是否听到,但我知道他感觉到了。我离开,他装作漫不经心地伸手理了理衣襟。他的法袍上的一枚盘丝扣就在刚才那微微一瞬间被我张口咬了去。

  他望向我,我含着笑望过来,眼神里隐隐的恨只有他看得懂。今时今日,算不算是一场辜负。婚宴尚未结束,我便悄无声息地离开。

  据说一个男人衣服上的盘丝扣代表他的心,可是我终是抢来了一枚扣子,而失落了那颗心。

  我看着他的背影,我知道,作为一个信使,我的使命已经完成。送了一辈子的信,最后一封属于我自己的丹青之信,我却没能送出去。

  喝下孟婆汤,我真的忘记了一切。只觉心境清明。

  走过奈何桥,我很奇怪自己的掌心里怎么会有一枚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盘丝扣。我紧紧握着它,努力地回想,却终究想不起这枚扣子的前世今生。那枚盘丝扣烙得我手心里的脉络生疼——那些纠缠的曲线,那些缘分的纠葛,终究还是黯淡无言地散了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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