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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FLW战地文学:血色(一)
游民部落网友leon0641
这是一个黄昏,我叫FATAL-FURY,现在的职业是狙击手,使用武器巴雷特.50,我正趴在一个小山腰的洼地里休息,或者说在发呆。远处的枪声爆炸声叮叮咚咚好象过年一样热闹,而我却很清闲,因为我这里隐蔽、偏僻,几乎很少有人来,我也正好可以仔细观察一下这个充满了硝烟和鲜血的战场。 这是一个典型的丘陵地区,地形崎岖复杂,从地表某些明显的特征来看,这里曾经是一个鸟语花香、绿意盎然的风景胜地,但是自从战争在这里爆发后,每天都有成吨的弹药倾洒在土地上,以至于这里几乎寸草不生,地面上只剩下几个孤零零的椰树桩。战争使每一寸土地都充满了戾气,抓起一把土,你甚至可以闻到火药味和血腥味,当然,这里面也有我自己流的血,更多的是不知名的战友或者敌人的鲜血。 我很清楚地记得那是一年前了,那时候的我还不是狙击手,仅仅是一个刚入道的毛头小子,我喜欢用M249,我觉得我的激情就跟这枪发射的子弹一样挥洒不完,我尽情地体味穿梭弹雨冲杀到敌群中的畅快与淋漓,我不在乎流血更无视死亡,我觉得这就是生活。那时的我根本不知道在战场某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或者根本就在你眼皮底下隐藏着的危险,也许是狙击手们从来就没有关注过我,基于他们的认识,我根本对他们不会造成威胁,而我的行为方式则是快速自杀,使得他们认为我没有资格受到他们独特的关注。直到有一天的黄昏,在激战少停的片刻,所有人都在尽力休整,准备下一次的战斗,我端着枪跟在一个战友的身后迤俪而行,我们是准备回基地的。我感到很累,就要求停下来稍事休息,我把枪放下来一屁股坐到地上,这时本来周围很静,只有风声,突然间一声沉闷的枪声传来,紧接着我感到一股热乎乎的黏液一下盖了我一头,我下意识伸手在眼前抹了一把,然后我发现我的手上全是血和白忽忽的小块,我抬头看见前面那个战友还端枪站着,他的头上有拳头大的一个窟窿,我醒悟到他被狙击了,而这样的威力肯定是传说中的巴雷特,他的血和脑浆喷了我一头,我呆呆地看着他在风中站着,而他的生命却已在枪响的一瞬间逝去。那个没有生命的躯壳依然端着枪,然后慢慢地向后仰倒,最后倒在地上时枪口指着天,而他的脸却整个没有了,只剩下一个窟窿。我被这个奇异而惨烈的景象吓懵了,我看着地上的战友张大了嘴想喊,但是却什么都喊不出来,我的声带干燥得已经不能发出半点声音,只有风呼呼地往嘴里灌,那风里满是腥咸的味道。 故事并没有就此结束,因为我的血马上也要流淌在这片土地上,而我从此成了一个狙击手。在我发呆的时候,那个狙击手上弹、瞄准,然后毫不犹豫地扣扳机,又一声沉闷的枪声,这枪声让我感受到迎面的杀机倾彻身体的感觉,我脸上很痛快的凉了一下,然后我向一侧倒去,我的脑袋嗡——的一下马上就感觉到一边的脸颊没有了知觉,我知道我也被狙击了,不过幸运的是风救了我,是风让子弹偏离了几公分,使我的脑袋没有变成一个窟窿。但是子弹的威力仍然在我的脸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槽,我右边的脸血流不止,但是此刻我已经没时间顾虑我的脸了,我迅速的瞥了一眼地上的战友,然后抱着我的枪向一个小沟里滚去,巴雷特的重磅子弹在我身后的地上击起一朵又一朵土花,最终在我滚到沟底时沉寂了。我从巴雷特的恐怖追击中幸存了下来,代价是巴雷特的子弹在我右颊上留下了永久的一道伤疤。 在此后的一个月里,伤痛和噩梦伴随着我度过每个夜晚。由于伤口在脸部,每每在夜晚翻身时被锥心的疼痛激醒,几乎使我夜不成寐。还有就是那出恐怖的记忆一直追我到梦中,让我挥之不去,在梦中始终出现那个倒下的战友,他伸出手向我求救,我抓不住他的手,却发现自己满手鲜血,顺着M249的弹匣滴滴答答地流着。一个月后,我第一次在镜子中仔细地研究了那道恐怖的伤疤,同时,我也发现镜子中的我眼睛是灰色的,那里面有两团灰色的火,阴鸷地燃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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