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调寄《临江仙》
蜀汉建兴元年,诸葛亮坐镇成都,两川百姓喜享太平,连年风调雨顺,府库充实。而曹丕新败于广陵,折大将张辽,魏吴各自休兵。一时天下无战事。
云游海内多年,我没想到在建宁郡(今云南)居然还有个国家存在,而且我一直认为在建宁立邦是极不明智的,因为据我所知,只有西南方建宁,正南方庐陵,东南方会稽,西北方西凉,东北方襄平这5郡是无城可退的,就是兵家所谓的死地,一旦兵临城破就只有挣扎于荒蛮之地了。
现在想想,如果当初我不跟大侄子来建宁,估计已经在魏做到虎贲中郎将或折冲将军了吧,但我最终却离开了许都来了这里,也许这就是冥冥中自有定数,我带着对这化外之国的好奇随大侄子跋涉万里来到了建宁的郡城——滚城。
那时我并不知道这一举动会改变我的一生……
就像名字一样,这里的一切都透着新鲜与奇异,魏钟爱黑色,而这里却钟爱红色,一看可知五行属火,周易上说:火灵动机敏而多变复杂,不知这看来平静的城会有怎样的复杂。本以为这里是荒蛮之地,可进城之后却让我大吃一惊,这里的繁华和喧嚣直可与许都相比,城内分为许多坊。人们穿梭于各坊间,或忙于贴自己的诗赋文章,或在别人的文章前驻足观看并批批点点,或焚香操琴,或清啸以和其琴音……这里的人对贴诗赋文章和操丝竹之音有着近乎偏执的热爱(后来我才知道是民风使然,立国之本)。
我与大侄子并辔而行,一路上不停有路人于他施礼致意,这才知道原来他是禁卫军统领,官拜龙禳将军,一等定国公,另参议内务。不多时,已到了宫门前,下马步行至勤政殿,在路上大侄子对我说:“滚城王名讳为一锐,勤政多劳,机敏多思,胸有城府,就是有些……算了,反正你无须紧张就是了。”他那半句话让我有点疑问,不过已经到了殿前,迷惑应该马上就揭开了。整了整沾满风尘的衣袍,随大侄子步入了殿内,一跪拜再稽首山呼万岁后,一声“平身”传来,起身时偷眼看向声音的方向,这一看吓了我一跳,王居然是头大象,再仔细一看,原来是戴着金制的大象面具,这时我才明白大侄子要说的是什么,王举止怪异,行为惊世骇俗,神龙见首不见尾,而正是由于他对大象的疯狂热爱,这才把城建在建宁这原本荒蛮的化外之地,以便于他与大象朝夕相处,所以百姓都叫他“大象王”。
王显然已注意到了我的神态,看来他已经习惯这种反应了,不动声色地继续问候大侄子和我一路辛劳,我一边答礼一边打量了一下殿内,两边分列文武百官和元老臣子,前排是一等公,其中一个一袭红衣有着鹰隼一样目光的精干汉子和一个垂手侍立龙案阶下的女官引起了我的注意,凭直觉可以知道他们一定不一般,本待再仔细端详其他人,王一声令下,封我为谏议侍郎领典军校尉,主管艺术坊,负责收集和保管城内的艺术品.赶紧跪拜谢恩山呼万岁,退朝,无话。
我这虽说是个谏议官,其实是个闲差,所以平时没事我就到城里的酒馆喝几杯,最大的酒馆就是滚吧坊,城里最热闹的地方,巨贾大宦也常混迹于此,经常在这里把酒畅谈,认识了不少朋友,也对城内的形势有了一点了解,原来城内头号实力人物并不是大象王,而是我在勤政殿见到的那个红衣汉子,名叫红色部队,是当年随大象王征战四处的元老大将之一,官拜武威大将军,一等卫国公,统领倾国之军,此子心机缜密,实力深不可测,据说只是他的门客就有8000多……
我有些好奇,还想再多问一些关于他的事情,忽然有人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回头一看,原来是人称“美御史”的御史大夫馅饼杀人实践,据说此人是大象王的心腹,拜为宁乡侯,不敢怠慢,连忙施礼,她微微一笑,压低声音说:“大人凡事谨慎,小心隔墙有耳,飞来横祸。”我有些奇怪,于是随她来到僻静无人之处,她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和关切的神情,让人不禁心旌一荡,可她的话却让我身上一寒:“大人实在太卤莽了,卫国公红队的亲卫队无处不在,还望大人谨言慎行,万勿行差踏错,不然安危堪忧碍…”我急忙拜谢,但心中的困惑却越来越多了……
日子一天天过得却依然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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