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翌日，南宫彩虹开始教张昭如梦剑法。

　　“剑之道，本在于剑走轻灵，你父亲所创的这套剑法却在于以使刀之力使剑，但仍做到以剑随心走，心生剑到。一般武功练到了高处，都讲究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都是看清对手招数再出招，这叫谋定而后动，是心想到如何破招，手再出招。你爹爹这套剑法最大不同处就是那主旨八字：剑随心走，心生剑到。”

　　“妈妈，我懂，可爹爹为什么会想要创出这样的剑法？”

　　“其实这套剑法乃是你爹爹归隐后所创，你爹爹本就为一代武侠大师，虽随XX妈在乡间耕种，但也总是心挂武林，闲来无事，就创出了这套如梦剑法，你爹爹一心想要创出一套有别于各帮各派的剑法，所以归隐后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完善这套剑法。”

　　“那这剑法岂不是很厉害？”

　　“恩，我想，大概除了传说中的《山河社稷图》中的功夫外，这套剑法应该说是武学中的及至了，这些我们自己家里人说说，你千万别到外面去张扬，别惹得别人笑话。呵呵，不过谁又敢笑话你爹呢，呵呵。”

　　“那这套剑法岂不是很难？”

　　“这套剑法你爹爹花了二十年时间创作，这门功夫心法共有七层，你爹爹自己也只练到第五层，后面二层是你爹爹究诘心思所创他自己都未能练到。”

　　“那我要花多少时间能练到第七层呢？”

　　“昭儿，你资质到底多高说句实话妈妈也摸不清。你出生7个月便会走路，9个月时已经会说话，虽然很含糊。1年时能和大人一样思考问题，并做出判断，并且说出的话往往语出惊人。什么不用马就能走的车子阿什么会说话的机器啊，妈妈虽然不懂你说什么，但妈妈知道你肯定是个旷世不遇的奇才，所以你真的能练到第七层也未尝是不可能的。至于你要花多少时间，妈妈真的是说不清楚了。”

　　“好吧，那我们试试看。呵呵，爹爹二十年到第五层，说不定我二十天就到了。”

　　“那也不是不可能的。XX妈已经十多年没动兵刃了，也没练过你爹爹这套功夫，一切都靠你自己了。我们这就开始吧。

　　“这套武功口诀乃是出于老子《德经》，武当的剑法是出于老子《道经》，可于我们有很大的不同，你爹爹不主张清静无为，主张做人要德佩天下。”

　　“好，我一定会遵照爹爹的意思，做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

　　“你爹爹要是听你那么说一定会大感安慰。我现在开始教你口诀：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

　　“妈妈，这个我会，后面是：上德无为，是无以为也；下德为之，而有以为。上仁为之，而无以为也。上义为之而有以为也……”说着，张昭便滔滔不绝地背了下去。

　　南宫彩虹又惊又喜：“昭儿，这个爹爹妈妈从没有教过你，你怎么会知道？”

　　张昭自夸道：“我怎么说也是堂堂清华大学汉语言文学硕士生，这点东西还是难不倒我的。”

　　“清华大学？汉语言文学？硕士生？昭儿，你又开始了，这是什么？”

　　“啊！没什么……妈妈，就是这个吗？那你直接教下面的，口诀我都会的。”

　　“那当中的意思呢？你都懂吗？”

　　“当然，小意思。”

　　“昭儿，这就不对了，当中有很多大意，并非小意，这当中做人的道理你要好好学学。”

　　“妈妈，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里面的解释我都懂。”

　　“那要省很多事啦，我本来想这些东西也要教好多天，现下我们直接开始吧。”南宫彩虹从怀中拿出一本手书的《如梦剑法》道：“那妈妈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了。这本剑法就靠你自己领悟了。”

　　“只要照上面的做吗？”

　　“对，普通剑法都是从外练内，如梦剑法反其道而行，以内练外，你口诀背得很熟悉，那很好，把练气法门学会了，然后学后面的剑招。你学会运气的第一层心法就可以开始学招了，招式不多，能否运用自如就看你心法能练到第几层了。”

　　“爹爹第一层心法花了多少时间？”

　　“你爹爹乃是武学上的奇才，三个月便练完第一层，第二层两年内他也练痛了，第三曾只花了五年，第四层花了七年，第五层他还在练，迄今还没练通。”

　　“好，妈妈，那我这就开始练第一层。”

　　(待续)

　　2003.8.2015：00BY耿志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