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色艳服下的灵魂,在漫漫浸染的黑暗中不停的叩问:"我是谁?"依稀梦里的刀光剑影连同浑浊的惨叫声把我无数次惊醒,紧随而至的清醒与冷静的理智把我拉回现实,才恍然,我是一个杀人的人.
我清楚,杀人的人最终难逃为人所杀的残酷,甚至会死得很惨.有时,我闭目努力想象一幕一幕的壮烈:或尸横街头,观者如睹;或尸曝荒野,无人问津;或身首异处;或遭苍鹰野狗之袭而尸骨荡然无存.满目皆血的凄惨,触目而新惊.可我心静如止水,波澜不惊,面对如此的凄惨,不禁仰面放声长笑:"你也有今天?!"
然而,走上这条血腥四溢的打杀之路非我本愿.我羡慕甚至嫉妒常人的生活.花前月下的甜蜜,执手相携共步夕阳的安详,或为生计而忙碌的奔波,都是怎样的幸福也快乐啊!然而,在我生命的词典中却无法查出它们的定义.不幸的身世赐予了我一生的孤独也忧伤.而孤独一旦形成就无法摆脱,就像鹰飞得再高,影子仍留在于地面.我爱在黑暗中一个人静静地沉思.唯有黑夜中,孤独的我才能感受生命的真实,如叶落之凄美,花残之冷艳.不知,是我抛却了红尘,还是红尘放弃了我.但不管被丢弃的是谁,我始终在坚守自己的生命,如同沙漠中孤存中的骆驼刺死守身下的沙地.
我的快乐莫过于黑暗中与凄风为伴,独饮寂寞.沉寂中,任往事乱翻,随沉淀莫过于情感狂舞,毫不掩饰内心的虚伪,也不作刻意的追求.我就是我,一个存在的我,一个真实的我.
孤独塑造的仅仅是我的气质,肃杀而冷峻.逼我这条路的却不是孤独,而是世俗的荒谬,是世人的荒诞和不可理喻的极致.这使我感到了浓重的悲哀也窒息."不杀之不足以平我愤"的内心骚乱最终让我握紧了剑,披上红色的纱衣.不情愿中,我很无奈.
漫漫,没有尽头.身后凌乱的履痕,随意散落的刀剑,不时在风中展示着我生命的风采,酷的颜色.生死路上无回客,这是道上的定规.没有人有任何的理由可以停下来.当初的选择早已注定了一生的命运,像棋盘的小卒,只有被推着一往无前.
杂乱的人群中,目标的存在已填满了正颗心,其余皆如虚设,物我两忘.但,真正的忘却是无一忘却.见即不见,不见却还见,惟独剑的重量是真实的.上膛,瞄准,瞬间的节律已如心脉的搏动,成为支撑生命延续的唯一与永恒.当黑红的液体随着目标应声倒下时,我才感到无比的快意.片刻的宁静是我生命中的执着洽意.
如果有人问是否失手过,我会作答,以前没有.以前,只是在流星闯入我生命以前.从流星的出现开始,我屡屡的失手,几次遥望地狱的阴森之门,只是命不该绝.我彷徨过,退却过.然而,因为流星的举举动动,使我丢弃了所有的理由.爱是不需要理由的.邂逅流星,就像一场突如其来的秋雨后,三生石上的精灵闯入了心灵的庄园,正是一暂惊缘,可怜四海飘零客,相对无言亦是缘.我可以面对殷红的血,可以面对凶残的步步追杀,甚至可以面对凄厉的死亡之神,却不敢面对流星他那温柔一笑.我想我是海,永远的大海,可大海却是永远地缄默,苦守自己的懦弱.
我深知我已失去了一个杀手的资本,等来的将是不可逃避的被杀.如果流星肯吻我曾经的伤口,我宁愿少活10年.我曾发誓,只要他拥我入怀,我宁愿放弃我曾经的一切!
若如佛所云果有来生,我仍会如此选择.因为爱选择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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