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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帝国
游民部落网友sunk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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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徐步而走,族人都上来致敬或问候。他微笑着一一招呼,但笑意已不再轻松。

      邻国的军队已兵临城下,出去探路及采矿的族人都一去不回,城内的资源最多只能再支持三日。与邻国的一战已无可避免,他与三千刀手、四百驽车能击溃对方的防线?战胜短笛的剑有几成把握?

      他听说过短笛与那蓝裙女孩的故事。也记得那个午后遇见过那一身长长蓝裙的女孩,提着小篮子,手里还拽着一朵不知名的小黄花, 映在蓝裙上特别的鲜活明亮。她怯怯地立在树后,看过来的眼神有惊异, 甚至还有依赖, 而出奇的没有恐惧。

      短笛的剑会否因那蓝裙翠带的小姑娘而变得入世?

      那新近崛起的矛十五真的龙飞九天?

      雪峰,夕阳。

      鬼驼穿过市集,来到营地后的雪峰下。

      黑袍在暮色中猎猎而动,风起云涌。拦天截日的雪峰下,他的黑袍象是一轴白宣上的墨迹,遗世独立,相斥相融。

      后天,应该是个好天气吧!

      五

      黄沙。白驼。黑袍。

      城楼上的箭手如临大敌,望着五十步外的那袭黑袍,挽弓的手开始冒汗。

      鬼驼仰望着城楼上的箭手,眼睛因为迎着阳光而眯成一条线。他还记五天前城破之时,族人和麾下的战士死的死、降的降,三千刀手四百驽车只剩下他只身杀出重围。那场决战以他的军队彻底溃败而结束。

      鬼驼整了整他的裙裾,对城上说了句:"告诉短笛,我来了。"

      天近黄昏,小蓝还在水边。

      她知道自己的国家胜了,但她不感觉得兴奋。她还是一如既往地穿梭于黄花绿叶之间。望着水中的倒影,她想到那喜欢吹笛的少年,他这几天应该回来了吧。

      倒影中倏地飞起一颊酡红。

      黄沙漠漠,旌旗猎猎。数千战士阵列四方,鬼驼、短笛相对而坐,矛十五斜斜地站着短笛后方,乍看来象主人正与远道而来的贵宾席地相叙。

      短笛的剑放在身边,手中拈着那根短短的笛子。

      白驼在鬼驼身后不时踏着沙子,一截弯刀的木鞘露在黑袍外,那木纹已经很旧了。

      鬼驼弹了弹袍上沙子,对着短笛笑了笑,说:"那天在阵上见不到你,以为要错过了。幸亏还能遇上。"

      短笛象是没有听到鬼驼的话,突然举笛唇边,说:"我刚刚胡乱试了个新调子,不知你喜不喜欢。"说罢撮唇按指,笛声亦一改轻快调子,充满寂灭之意。

      黄沙百战,一将功成。

      江湖岁月催人老。

      数年拼杀,数载离愁,换来如今把这片土地踏于足下,又成就几许功名?

      数千将士竟突然有种解甲回乡的冲动,家乡的黄花绿叶是否青葱如昔?反正胜局已定,这白驼黑袍的汉子昔日再厉害也无力回天了,不如劝降吧。

      就在将士浸在笛音中的时候,忽闻鬼驼的声音破笛声而出--"好曲子,你的剑还好吗?"

      话音未落,人已凌空而起,象半空中的魔神。

      他一动,矛十五就动了。蛰伏的长矛一飞冲天。

      短笛身形不变,仍是按笛唇边,身子却如流云般滑退五尺。

      矛十五的矛越过短笛,离鬼驼的咽喉不足三尺。

      但矛十五的脸色变了。他看见了鬼驼的眼神变得专注,还望了他一眼,象是等着臣民参拜的帝皇。跟着,他看见了那柄冷如弯月般的刀,刀未离鞘。

      但这未离鞘的刀一刀就切断了他的矛。

      六

      矛十五象受伤的鹰,跌落三丈外的黄沙中。

      碧血黄沙。一道刀伤自左臂至右胸,裂甲切肤。

      矛十五知若不是短笛的剑能及时接住那连鞘的刀,他已被一刀两断。

      全场将士呆住。

      他们只听得笛声,看见刀影、矛影和一道一闪即逝的白光。然后看到矛十五重伤倒地。

      那黑袍汉子竟刀不出鞘就使实力与短笛不相伯仲的矛十五矛将军一招受创?

      笛音倏止,但寂灭之意不绝。

      寂灭之意源于剑上--短笛的剑。每一剑刺出都只见一闪即逝的白光,象无涯岁月,白驹过隙,成败得失弹指间。而短笛的双眼竟不看鬼驼,只是仰望天际,象在思考,又象在守候。

      鬼驼以刀鞘断矛,弯刀即破鞘而出,重伤矛十五。

      但短笛的剑已到。

      鬼驼刀势不变,身子却在半空滑了一个半孤,弯刀直划短笛双眉。待离短笛双眉不足一尺时,身形象突地快了三倍,双脚一错,刀已转划短笛后颈。

      他的黑袍随着他急展的身形而飘开,使他看来象尾太极鱼--一尾求道寻道、遇神弑神、遇佛弑佛的太极鱼。

      他曾名动天下,被邻国视为魔神;他的弯刀白驼曾是战士心中的神话;

      但现在他只是一个败国残兵,他成过、败过、起过、落过,现在的他孑然一身,只想用他的刀来寻他的道,证他的道。

      但他想不到短笛的剑意竟会寂寞如斯。

      他的刀法已经被剑意引发而发挥至极致,刀锋如冷冷的月影,清辉遍地,大千世界尽在刀下。

      但那柄剑却一直在守候着,不食人间烟火地守候着。

      所以鬼驼只有败。

      他低头看了看前胸衣袍上的那个小洞,笑得出奇的轻松,他问短笛:

      "你的剑法比三年前好了很多,就是因为那穿蓝衣的姑娘?"

      短笛没有答,看着鬼驼轻松的笑容,再眯着眼看了看大漠落日,说:"我出手重了。"

      "不重。"

      鬼驼的语声有点急促,缓了缓后,他说:"脚下这片土地原来是我们的,但我从来没有注意过这大漠落日长河孤烟。今天总算看过了。谢了。"

      夕阳下,数千战士静默无边,只有旌旗迎风猎猎。枪尖泛着斜阳,竟有点冷意。

      鬼驼跌坐黄沙之中,胸前黑袍上一片暗褐色在渐、渐、渐、渐扩大。

      一缕笛音,自大漠中响起。

      窗外黄花灿烂,正在窗前濯足的小蓝突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象隔了千重山千重水外的一声乡音。

      倒影中,又升起一颊酡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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