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精准的捏住了黑影之中的什么东西,手猛地抽回,然后顺势将那斗篷撕裂开来。
斗篷中的黑影和蛇头发出凄厉的尖叫,然后匀散在了空气中。
只剩下地上毫无生机的斗篷。
失去了两个同伴的最后一道影子看着猎人的动作,看不见的视线紧紧投射在他的手上,似乎刚刚猎人从长刀之影身体内拔出来的东西对它们来说十分珍贵,被猎人夺走,异常的愤怒。
影子身上一周泛起了红光。
它蹲下身子,手掌触到了地上的泥水,红光大盛。
猎人还没反应过来,三条巨大的大蟒从他四周的泥水中凭空冒出,张开血盆大口,扑咬着,对着他冲来。
猎人再一次原地僵硬的一滚,硬生生的躲开了泛着红光的蛇的攻击,只是那长长的獠牙刮破了猎人背后飞舞的斗篷。
来不及心疼自己的衣服,猎人发现自己已经翻滚到了那黑影面前,他单膝跪地,不等站起身来,鞭子就抽出,狠狠的打在又一次想蹲下来召唤大蛇的黑影身上。
这一次,全身泛红的黑影斗篷溅出了猩红的鲜血。
那鲜血带着恶臭,有野兽的味道,而且触感冰凉。
那是蛇的血。
幸好这血没有毒,看着猎人吐出溅到嘴里的恶臭的鲜血,我轻轻吐了口气,想到。
猎人看到那鲜血惊了一惊,显然还没反应过来为何它身上会突然溅出鲜血,或许是和那突然包裹着它的身体的红光有关吧。
他没有再做迟疑,鞭子哗哗的挥出,没有了同伴的黑影被打的连连后退,想要躲避,可是鞭子钻着所有的空子,撕扯着它的身体。
猎人没有停手,他挥到挥不动了,抬起左手就是一枪,免得面前的猎物逃跑,那影子果然被打的趔趄起来,被猎人逼近了角落里面。
再也没地方逃了,猎人脸上浮现出一缕冷笑,最后长鞭收杖,发着刺眼金属光泽的尖利手杖带着猎人最后的劲道,刺穿了面前黑影已经破烂不堪的斗篷。
终于结束了。
猎人累的瘫坐了下来,第一次遇到如此棘手的怪物,每一次他遇到的怪物,或是如加斯科因神父那般攻击带着人类的理智,或是如同渴血兽那样虽然有着剧毒可是有伙伴的帮助,再或是和圣职员怪兽和阿梅利亚主教变身的巨大白羊那样,有着取巧的办法。
这一次,他却是顶着巨大的压力,在火球和利刃的飞速压迫中,找到了生命的曙光。
猎人不管身上掺杂着鲜血的泥水,直接就地躺着,帽子掉到了一遍,露出他墨色的头发,他看着漆黑没有一点杂质的天空,仰天大笑起来。
笑声无比舒畅,就像是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那地上的三件已经不成原形的斗篷,就是他那失败的猎物。
这笑声,带着一个猎人最简单的喜悦。
在猎杀中生存下来。
走到猎杀的最后。
成为一个爬到整个生存链的最顶端的王者。
猎人还是躺在泥泞之中,仰头看着身后那扇拱门。
三道影子守护的门就是这里了。
门后一定是有值得它们守护的秘密。
猎人耸了耸肩,还是坐了起来,一个小小信使出现在了他的身边,举起了一盏小提灯,他拍拍信使的头,表示感谢。
信使没有离开,而是指了指他刚刚从长刀之影胸口中拔出来的东西。
那是一团巴掌大的黑雾。
猎人举起那个东西,还有点沉,不过那浓浓的黑雾让他看不清也摸不到里面究竟有什么,只得递给一脸欢喜讨要的信使。
信使接过来,宝贝儿的抱在怀里,在地上开心的滚来滚去。
猎人微笑着挠挠头。
我笑了起来,信使不会说话,猎人也寡言少语,以至于面前的这一幕就像是一场温馨的哑剧一样。
信使闹够了,在猎人面前学他盘腿坐下,然后将那团黑色雾气放在两人之间,一本正经的拍了拍雾气,指了指自己,然后在指了指武器,最后在猎人面前画了个圈。
“雾气是我的,里面的东西是你的。”
我能看懂它的意思。
猎人也看懂了,咧嘴笑了起来,也只有在我和信使的面前,他才会露出这样的笑容。
信使继续一本正经的点点头,拍了拍胸口,对着那团黑雾深吸了一口气。
雾气顺着它的拉扯进入了它的嘴里,很快就没有了,信使满足的拍了拍肚子,打了个嗝,朝着猎人摆摆手,摇摇晃晃的摸着提灯回梦境了。
猎人捡起了那留下地上的一块黑色的墓石,当然这是一个卡丽尔符文,那墓石上刻着一个眼睛,眼睛四周有着光线一般的线条。
就像是一个发着光的太阳。
这个符号和猎人之前找到的符文又完全的不同,他好奇的把玩着,感受着那墓石带来的鲜血涌动的力量。
恩,是时候将这些符文派上用场了。
(作者:姝大色 编辑:oka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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