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中国的游戏产业和中国的游戏中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可以通过这些外包传到欧美并被人们接受呢?
JYZ:我想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会越来越容易实现的。因为现在中西之间仍有不少文化隔阂,如果我们更关注中国游戏的话,如何翻译成英语又成了一个难题,因为欧美市场的玩家喜欢的是不同的东西。
但是如果不把某个中国游戏引进欧美市场,而是静观欧美市场的潮流发展趋势,同时把中国游戏中的一些要素和概念引入其中,会如何呢?
JYZ:如果中国公司想这样做的话,那就必须得有对欧美市场很了解并且能正确引导游戏开发方向的人,这可不容易。
Larry Herring:Jing Yu,你在来CCP之前,曾经在蒙特利尔的育碧工作室里工作过8个月是吗?
JYZ:恩,八个月。
LH:我想你的公司应该能够把他们的优秀构思带入到欧美市场的游戏中,甚至也能够把在中国的经验带到欧美公司中。CCP也能够成为这样的公司,我们的工作室在上海,我认为不同国度工作室之间的跨文化交流应该对双方都颇有益处。
事实的确如此。
JYZ:电影产业也是一样,所以那么多的欧美大片会在中国非常受欢迎。但是中国电影在外国却很少受欢迎,这和游戏是同样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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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我同意,事实就是这样。大家可以相互学习不同的东西,然后用各自的方式付诸实践,这点很重要。
Larry Herring:说到文化,游戏风格,游戏设计,在中国最大的挑战就是游戏设计和创意。
在美国我们不必花力气去融合文化和游戏设计,因为这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事。但是在中国,我不得不事先说服玩家们这些东西其实是好的,在西方是很流行的,否则就会遭到排斥。
你也知道,欧美,中国和亚洲游戏的基本主题差别很大,所以我们不得不做这些事。
事实上,我和Jing Yu在这方面合作过一段时间,以为我们以前在育碧就是同事。
JYZ:有时因为文化背景不同,我们会在设计方面有分歧,这时我们就会好好想想,到底哪些人会玩这款游戏,然后决定哪个方案更好。
Larry Herring:当然,双方合作的产物往往跟双方原有的版本都不一样。你会发现混合出来的东西会更独特更有趣。
希望如此,我希望你们能给在亚洲的开发员们足够自由发挥的空间,同时又要清楚地引导他们什么是可以做的哪些事不能做的。
JYZ:恩,我们已经学会了如何协调工作,这对Dust来说是个好消息。Dust到底应该是什么样,没有现成固定的模版。特别是在开发初期,但是我们知道如何一起努力把它做得更好,而不是单纯的听从指挥行事。
Larry Herring:有一件事情我们必须要重视的就是让员工发挥创造力。有时候做到这点很难。有时我们会放任一些事情,任由它们发展。当然,当我们这么做的时候,我们必须知道如何引导它。
JYZ:我认为这是个问题,因为我们都是电视游戏迷,我们玩的大部分游戏都是针对欧美市场的,我们都知道如何开发游戏。但或许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Larry Herring:是的,我们相互交换了很多有趣的主意。我们有两个从维塔士公司过来的新人,他们很聪明,我们经常讨论如何把游戏做得更好。看到他们加入我们并且做出贡献真是件很愉快的事。
在中国进行游戏开发的首要好处就是节约成本,但是我不认为这对开发游戏是件绝对的好事。
Larry Herring:我想你不能否认它的确能带来的好处。其实当你看到这样做随之而来的益处时,你就会理解了。
JYZ:这是其中一个原因,并不是所有原因。
Larry Herring:需要再次强调的是。上海有很多艺术方面的人才。我认为教会人们如何更好的开发游戏要比让玩家满意容易得多。在中国对游戏业感兴趣的人本身大多都是玩家,他们花很多时间玩游戏。这种心态可以添加到游戏开发里面,会很有帮助的。
JYZ:在中国电子游戏不是很流行,仅限于年轻人中间。传统的中国观念认为游戏对人无益。所以中国游戏行业的人会说他们只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自己喜欢做的事。他们很喜欢在游戏中工作。他们真的爱这个工作,不光是为了薪水。所以我们能在这里找到很多优秀的游戏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