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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途汽车上的十一个小时——7月27日巡行散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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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 家
新浪游戏慕容 2003-07-28 14:38

  在记者开始写这篇散记的时候,拍摄小组刚刚吃完晚饭回到住处——我们是于27日晚8时到达西安的,而在此前的11个小时里,我们一直待在长途汽车上。

  客观而言,在我们的计划里,长途汽车并非最为理想的行进方案——漫长的车程,安全问题以及个别同事身体不好、可能出现晕车都是我们不能不考虑的因素,但面对买不上火车票、机票的现实,这又几乎是能保证拍摄计划顺利完成的最后一招了。于是,27日上午9时,小组六名成员还是抗着大大小小16件行李登上了从太原发往西安的金龙客车。

  汽车驶出太原后,很快进入山区,路况并不很好。而就在这崎岖不平的路面上,司机却似乎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仍然动辄超车。当看到车的左侧就是深崖时,慕容心里的紧张实在难以用语言形容。

  好在这样的危险路段并不太长,在经过灵石、双池两处小市镇之后,汽车终于穿过了山区,尽管路面依旧颠簸,但毕竟不必再提心吊胆了。

  又过约半小时——将近中午1时——我们来到了介休。

  介休虽小,但在中国历史并非籍籍无名之处。我们的摄像师——来自山西汾阳的景刚——告诉记者,“介休”的名字源出春秋时晋国名臣介子推,意为“介子休眠之所”。为纪念介子推而出现的清明、寒食的典故相信是至今仍是大家耳熟能详的。而至于慕容,对介休的印象则更多的来源于尉迟敬德——在记忆中,这位后来被民间奉为门神的唐代开国名将就是在这里被唐太宗李世民收服的。不过,典故与历史再有趣也毕竟都是形而上的问题,而今天的我们遇到的事实却是:在这里,发生了本次长途行进中最严重的一次堵车!

  堵车的原因其实非常简单:道路狭窄——两辆对面行驶的大货车互不相让,对峙路中,于是排在后面的我们也就难免池鱼之殃。问题并不复杂,但由于缺少必要的疏通,却一直解决不了。直到下午2点多来了几位交警,交通秩序才重新恢复正常,而此时,我们已经在这里停留了1个多小时了!

  重新上路后,行进就比较顺利了。大约从晋南重镇临汾开始,随着进入高速路,汽车的速度明显提了上来,时速最高曾达到120公里。

  坦白的讲,坐长途汽车真是有些辛苦。由于一直不能活动,大家的脚都有些浮肿,而更糟糕的是,在漫长的时间里,我们找不到恰当的方式填充自己的精神生活!丁丁是最省心的,上了车之后,基本靠睡觉和吃零食就打发了旅途;两位摄像师断断续续的打着瞌睡,不然就是看车上循环播放的VCD;金金的准备不可谓不充分:不但给自己带了一本沈从文的《湘行散记》,还为慕容准备了一本《三国志-蜀书-第四卷》,但路途的颠簸,让他根本看不下书去。闲极无聊,只好和慕容聊天。两人谈论最多的话题自然是西安,但我们两个算了半天,也没搞明白西安为什么被称为“十三朝”古都——从西周算起,即便把“秦国”和“秦朝”分别统计,我们也只数出九个建都的朝代,也许是西安人民把地方割据政权也算进去了吧。

  下午6:15,汽车从风陵渡跨过黄河,这标志着我们正式告别山西,进入陕西境内。不过,在暮色中审视我们的母亲河,却让人觉得有几分沉重——赛赛的话是最直接的:“啊!原来黄河这么窄啊!”其实,还不只是“窄”,在车上凝视黄河,你根本体会不到那种大河该有的奔腾、咆哮、喷薄的活力——它懒洋洋的匍匐在那里,几乎看不到流动的痕迹。眼下此情此景,再联想起“黄河之水天上来”的豪情,那种反差让人感到一点悲哀……

  此后的行程就简单化了,灵宝、蓝田、半坡、灞上,一个个在中国历史上声名煊赫的地名犹如一列坐标,将我们导向终点。晚8:00左右,随着西安城墙宽厚雄浑的轮廓进入视线,我们的征程结束了。

                            7月28日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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