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坠下了悬崖,寒风从四面八方灌进身体,眨眼间身形增大了一倍有余,我开始后悔当初怎么二毛五分钱就把那个橡胶恶魔果实卖给长工鲁有脚的小儿子鲁飞那个傻脸呢?要不现在不就可以变成气球舒舒服服往下飘吗?我使劲吸了几口气,扫了一眼旁边的牛温柔,那个气啊,顿时空中就传来一声巨响,刚才丫逛裁缝店买的是紧身衣,半点缝隙也没有,还带上了挡风面具,再看她正得意的冲着我她得意的笑,于是我祈祷风再狂点,最好把丫的衣服撕裂,对,撕裂!
我哆哆嗦嗦的掏出面具,两手各抓一角,高举过顶以便减缓下坠的趋势,不过实用性跟上次的木制螺旋桨简直没法比,我上次就是用一箍铁环两根木棍成功的飞过了黄河,在黄河及其周边地区引起了轰动,极大的满足了我的虚荣心。不过这个好歹也起了点作用,牛温柔的身影离我越来越远,越来越远……,不是说两个不一样重的铅球从高塔上同时落下是同时着地的吗?换到人身上就不行了?呀,怎么是我掉下去了,“牛温柔,help1
不料喊救命时搭配的动作稍微大了点,也就是拳打三山五岳,脚踢五湖四海的造型,以至于一下失去了平衡,变成了头下脚上,流线的体形一下加快了我下冲的速度,像被猴皮筋弹了一下的泥丸,我甚至可以看到那片我即将落足的地方(以前我说过我眼力很好,经常扎扎苍蝇香头什么的)。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方圆三丈的大坑,一个个小坑星罗棋布,旁边还插着一块破旧的木牌,上面几个鲜红的大字颇为怵目惊心,“有人坠崖,路过请抬头1再细看,一片红,估计脑子开始充血了。
我开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当我想使出师父综合了华山派的攀崖我最嗨、古墓派的美女我最拽、全真教的逍遥我最帅而专门为我创作的独门轻功“左脚点右脚背,右脚点左脚背”时,已经为时已晚,张口却喊不出东西,所有的声音都被迎面的强风吹回了肚中,寒风像刮胡刀一样撕扯着我的脸,生疼生疼的,我就这么头上脚下的冲、了、下、去。
我总是不敢面对现实,一惊一乍的晕了过去,恍惚间竟然听到一句“娘子,娃,把餐具准备好,又有吃的了”,我刚想说“空中叉人取食行动危险,小朋友们切勿模仿”时,身形猛然顿住了,接着脚踝处传来钻心的痛,感觉好像被什么东西叉住了,事情的发展总是有点起伏,顺着我右脚的绳子看去,牛温柔正伏在一只遮天蔽日的大鸟上,一点一点拉我上去。当然,同时看着的还有半山腰一个幽暗的山洞里的三双幽怨的眼睛以及愤怒的嚎叫:“主啊,为什么,为什么三年了,好不容易掉一个水桶下来你还让他就这样漂走,我们饿碍…”
当时的心情只能用荡漾来形容,我感激牛温柔的该出手时就出手,又怕她那两只小手抓不住载着一百五十斤的重物还在空中顺着大鸟的飞行飘来荡去像是随时都有可能断掉的细小麻绳,不过还好,越来越靠近她了,我第一次感觉到原来练铁砂掌也是一种美德,当然与铁砂掌类似的武功也在此列。
“为什么咱俩一起掉下来,差距怎么这么大捏?”
“如果你会轻功,踩着我的头也能上去。”
“哦,原来如此”。我没问她踩着谁了,出来混,智商怎么着也得伪装到一百五以上。
“这是个什么鸟玩意?”我非常失望牛温柔乘的不是一只真鸟,当年杨过由神雕指引学会了独孤九剑,唐僧收买了孙悟空才得以取得真经,诸葛亮做成了木牛流马才不用再说“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这个是风筝的远亲,西方叫它魔毯,我亲切的称它为飞机。好好登你的轮,再偷懒,我随时都放手。”
“嗯,原来你早有准备。”我狠狠的登了几下飞轮,尾翼上巨大的螺旋桨飞快转动,推着飞机像西北飞去。隐约中居然看到兰州城外连绵几十里的怪兽营盘,小如蚂蚁的怪兽穿梭其中,络绎不绝,看来要来真的了。
“去哪?”
“西北明珠-塔尔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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