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不知道离开了根据地——water-fall的世界是如此美丽,或许是身旁有一位美丽女孩的缘故吧,走出森林的瞬间,望着血腥味渐淡的这个世界,竟有些眩晕。
她在我身边雀跃,微微喘息。这个时候,我可以毫无顾忌地凝望她的脸庞,夕阳下,又笼罩了更多的柔美,顾盼间,又多了些流光溢彩。走到temple这个废弃的寺庙时,她把身上的枪械和包一股脑全移到我的身上,挽起我的胳膊小心翼翼拾阶而上,那种被信任和托付的感觉让我很充实,心儿轻盈的像要飞出胸膛,我对自己说,我们一样仁慈,是的,一样仁慈。
"好了,到了,你和远古的神灵好好交流交流吧1
我双手合十,作虔诚状:"仁慈的主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本人谨保证身边这位小姐今晚的人身,精神不受任何伤害,本人今晚不对她有任何企图,不让她认为本人对她有任何企图,不利用她认为本人对她没有任何企图而有所企图......”
她摇着脑袋,塞起耳朵,笑着喊救命。
我们肩并肩,在神庙角落的杨树下坐着,万千的叶在风中簌簌作响,像是演奏一首典雅的小夜曲。我们的肩膀碰在一起,每一秒我都感觉我们的关系更深一层,平时不相信神袛的我,也开始替靠近她那只伤肩膀深深感恩。
我们吃着我从CINOR帝国军里带来的压缩食品,其间她说,没想到今天这一个晚上会这么开心,可是她还是要回去的,很多的同胞等着她。她的话让我对手中的压缩鸡味干脯感到素然寡味,我知道自己今晚所做一切都将是徒劳,还有那些想法现在看来是多么的幼稚和可笑。明天,我们又是生死相见的敌人。
"你有点失望,舍不得我走,是吗?”她双手捧着我的军用水壶,直直盯着我。
我知道她又要对我开始新轮的折磨了,我冲她摊摊手,微笑,可我就是无法自己轻松起来,无所谓起来。
我们挤进寺庙的破禅房里,她支起鼻子嗅了嗅,说:"屋子里很久没有人来了,看来很安全。”
我朝她竖起大拇指:"就你这身绝活,肯定不愁下岗,大不了回去干老本行,还当警犬呢。”
她倒在我刚铺好的草垛上,笑的眼泪都流了下来,她过来偎依着我,半躺在草堆上,我们彼此望着对方,感觉有点不自在,于是就傻傻地笑。她说,我们需要点音乐。
三年来,我的MD里一直存着15首MP3,是邦·乔威的专辑《BOONCE》(《跳跃》),它伴随我三年征战的所有伤痛,我接上她发报用的小扬声器,说,怎么听?
她看了看,说,第14首,循环放。
那是《lovemebacktolife》(《终爱我一生》)。
悲伤的旋律在空气中弥散开来,我不能自己,潘多拉盒子一经打开,无数妖魔和灾难被释放到人间,然而,最后一个出来的一定是"希望”,它让这个丑陋的世界得以延续。可是,我们希望在哪里呢。身边的女孩子天亮十分就会离我而去,或许,某天,我会死在她的狙击枪下。
我向她诉说着音乐带来的幻觉,细语嘤咛,她不时点着头,眼睛里漾着柔和光晕。我让她早点休息,我告诉她,我一定会送她一份礼物。她像婴儿般毫无戒备,放任地舒展身体。
歌声很舒缓:thisworldon’tgiveyounothing,itcan’ttakekaworyeverybodyontosomething,nobodywanttofadeaway,nofrgivenessonthestreetsofthistown.Ileftmypatienceatatrafficlight,ther’snoderryingthat,Ialmostlostitthrewinthetowel,tootiredtofight.tonightIneedyoumorethanyesterdaytonightIneedyoumeanitmakemecomealivehurtmehealme:comeandmakemefeelitrescuremetonightlovemebacktolife.
我把她平放在草堆上,很软,很轻。她抿了抿嘴唇,又沉沉睡去。
我还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肆无忌惮地观察她,感觉很神圣。无语问苍生说,从眉毛可以分辨一个女性是不是女孩,真正的女孩眉毛的某些部分不是舒展的,总有些交错,我达不到她的境界,所以也看不出什么门道来,但是心里一直坚信,她是,她一定是,她是上天赐给我的完美礼物。她的胸口均匀起伏,我为她认真的测了几次呼吸,还用手臂给她量了量身高,比了比我的手腕和她脚腕的粗细。最后还让眼睛在那两个至高点上留了一阵子,想了些邪恶的事情。
天一亮她就要回去她的同胞那里,我想要她不要回去,想告诉她我可以放弃一切荣誉,只为了和她在一起,可是,我愿意像一条小狗一样摇尾乞怜,我能容忍她对我的一厢情愿无动于衷,或者莫名其妙吗?但是我必须做点什么,就这样让时间一点点溜走,我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我的手抖得厉害,她得军服下藏着得秘密散发着我无法抑制得诱惑。
颤栗!
她忽然睁大了眼睛望着我,有些恐慌地蜷缩下身体,我带着滞重地喘息贴上去,开始长吻不息,她一只手向外推我,另一只手却环住我的腰,稍稍加了点力,这让我很受鼓励,而她此时像是一块致命地鱼饵,而如今,我遍体鳞伤的心灵就成了冰封千年的被扯破的鱼唇。
天还是亮了,她麻利地收拾我们地装备,步出禅房时她显得很开心,把我堵在门里问我:"你真的没有话跟我说么,只有一次机会,想好了再回答。”
我知道怎么回答都没有意义,因为那并不改变结果,我们之间并没有发什么,她还是要回去继续为她的族人战斗,而我,等待我的将是什么呢?
我说:"虽然......”
她头也不会的冲出寺庙,发疯般的将肩上的PSG-1甩得嗒嗒作响,背影很快消失在ancienttemple的神色背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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