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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事
  作者:梦影 2003-08-04 09:39
 

  心事

  第一章:牵挂(忽伦口诉)

  故事发生在——俄皮山脉-冰川旧道

  一程,又一程——漫长。我的人生就在这一次次的旅行中消逝,一段旅程刚刚结束,新的冒险又再度展开。早已麻木了厌倦,不知自己的喜悲,只知道应该这么做,只知道这是我的责任。

  茫茫雪域,我、艾妲、还有那个邪运动家”(妄想症患者)贝丁在这无人的环境中又已经跋涉了很多天。无人的雪域——绝境,如果不是三个人相互扶持,我怀疑自己根本就没有能力走出去。孤独——感觉自己好像被整个世界抛弃一样,即使有开朗的艾妲和喋喋不休的贝丁,心中的孤独和止不住的失落仍时时萦绕心头。

  真羡慕贝丁的乐天和艾妲的开朗,我的孤独只有自己知道,在她们心中,我应该是坚强的吧?可惜——我也有自己的脆弱,唉——忽然想起了茱儿,虽然心中一直欣赏艾妲,一直认为艾妲应该是自己人生旅途的真正伙伴,从十岁起就发誓呵护她一生一世,但茱儿……说不清楚,似乎一到她面前,自己就和平时不太一样,也许她是个很好的倾听者——我这样对自己解释,我们的交情也不算深,可是,似乎什么都愿意对她说,包括关于艾妲的故事。艾妲对这件事有些耿耿于怀,我没有解释,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艾妲——在她面前我有强烈的保护愿望,但只有在茱儿身边,我才有倾诉的欲望。不知现在茱儿怎么样了?过得好不好?

  艾妲正在和贝丁斗嘴,没注意到我,多希望自己也能感染她们的快乐。不过这样也好,可以不受打搅,我继续看着地上浅浅的脚印想着自己的心事。脚营—浅浅的、只有一个人的,不知是什么人留下——在这雪域冰原。我每天都看着这脚印前进,这样不用费什么力就能找对正确的行进方向。而且这脚印让我心中流过一股暖流,至少有人和我们一样孤独,不,她比我们更孤独,只有一个人,这脚印看得出是个女孩子留下的,我眼前总会浮现出一个女孩子艰难跋涉的身影,不经意的,恍惚间似乎能感觉到风雪中忽隐忽现的身影露出一缕白发……见鬼!我甩甩头,想甩掉那个心中的幻像,哪有那么巧?不过如果真的是茱儿——这人只比我们早走一两天,可以追得上的……想到这里不禁心中有些高兴,但马上又强迫自己压了下去,茱儿一个人到这里干什么?如果是她,那么……眼前再度浮现出茱儿一个人艰难跋涉的身影,不由一阵心痛。

  “快看,前边有村落了!我们可以休息一下了1艾妲快乐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抬头一看,果然不远处有几处人烟,我暗暗长出一口气,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也可以打听到这脚印的主人,不知为什么,我总想在脚印中找到茱儿的痕迹,虽然理智告诉自己,最好别是她。

  “哈哈,可以睡个好觉了,我贝丁可不想变成冻虾。嘿嘿嘿。”贝丁笑得有点儿……我知道这小子手又痒了,但是它一定会失望,这样的村子,没有它可以搜刮的东西。

  “贝丁,你别总想着运动好不好1艾妲瞪着眼睛的样子很可爱,我也忍不住微笑起来,贝丁这家伙真有创意,把“偷”叫做运动,呵呵。那小家伙脑子实在很灵光,鬼点子层出不穷,法宝也取之不尽,这一路走来如果没有它,要困难许多也要无聊许多呢。虽然有点儿小毛病,但他实在是个不错的伙伴。幻想症?我渐渐知道那是艾妲编的谎话,艾妲心中必然有什么秘密,但我相信她有她的苦衷,该知道的时候我自然会知道的,只要尽力帮她就是了。

  “好了,我们进村歇歇吧,顺便问问路。”我说,大踏步向村口走去,心中有一丝迫不及待,竟没注意贝丁在后面大声嚷着“喂,别走那么快,我老人家跟不上了1艾妲一伸手提起贝丁赶快跟上。

  这是一个银装素裹的村落,与外面的冰原一样,家家户户屋顶上冒出的烟让整个村子有些暖意,但还是遮不住荒凉和萧瑟。

  “嗯,这里人好少1艾妲嘴里嘟囔着,有些失望,但马上又高兴起来,蹦蹦跳跳跑到一户人家门口,敲敲门:“请问,有人吗?”

  没多久,一个漂亮的金发小女孩轻轻将门打开一条缝,怯生生的问:“你找谁呀?”

  “我就找你,小妹妹,可以进去暖暖吗?”艾妲笑得好甜,笑容比小妹妹满头的金发还耀眼。女孩子的美貌有时候真是无往而不胜,小姑娘看到艾妲的样子就一点儿也不害怕了,马上热情的请我们进屋。直到看到贝叮

  “蔼—”小姑娘不禁向后退了半步,正好靠在刚进门的我身上,我扶住她。

  “别怕,”艾妲急忙解释,“这是我的朋友,它被魔法师变成这个样子的。”

  “哈喽,漂亮的小妹妹,我叫贝丁,是个英勇的骑士1贝丁滑稽的一脱帽,还真有点儿骑士风度呢。小姑娘被它的滑稽样子逗笑了,才稍稍安心。贝丁赶快进屋,抖抖身上的雪,“阿嚏,这该死的大雪。好暖和的屋子,阿嚏。”

  “哈哈,贝丁骑士,我叫美琪。嘻嘻”小女孩惧意全消,赶忙给眼前这个冻坏了的骑士端上一杯热水,贝丁一高兴,又摇头晃脑地向小姑娘炫耀起它那袋子里的小玩意儿,小姑娘开心的不得了,两个人竟玩儿得不亦乐乎。我和艾妲相视苦笑,艾妲走上前去,“美琪,我想问你一下,这村子叫什么名字?你知不知道亚萨城怎么走?”美琪抬起头,“我们村子叫德鲁斯泊,去亚萨城必须经过俄皮冰原,大人不让我们小孩子去,说很危险,我也不知道,你们去问问大人们吧。”美琪忽又好奇的说道:“这两天怎么总有人来我们村子呀?两天前也又一个白头发的漂亮姐姐来村里问路,说是要去寻找亲人。”

  “白头发?”

  “白头发1

  贝丁和艾妲同时抬起头大声说道,看出贝丁很兴奋,但艾妲……

  我没有她们震惊,好像早就知道一样,那冰原上的脚迎…我的预感真的很准,茱儿,你还好吧?原来心中的牵挂是如此之深。

  第二章:旁观(贝丁口诉)

  “白头发?”嘿嘿,我是个未卜先知的天才,知道什么东西最有趣吗?我猜是表情——棒槌和艾妲的表情。现在我先将眼睛闭起来,想象一下,艾妲的表情应该是非常惊讶,并且一万个不情愿,接着股起她的小腮帮子,然后……嘿嘿;忽伦仍然保持一贯的沉默,但眼神游移不定,心里慌乱嘴上不说……对,应该就是这样了,现在我睁开眼睛看看,哈!果然,虽然以我的聪明才智,估计的一点不错,但事实上还是比我想象的更有趣,哈哈,笑死我了,尤其是艾妲,小小脑瓜子里大概已经转了无数个念头了吧?以她的智商,真难为她了。我还要继续逗逗她呢。

  于是我转过身问小女孩:“美琪‘携小姐,那个白头发的姐姐长什么样?”

  “那个姐姐好漂亮呀!嗯,她披着好大的斗篷,身上裹得严严的,我只知道她好漂亮。”

  “哈哈,有多漂亮,比这个姐姐漂亮得多是吗?”我一指艾妲,哈哈!果然,艾妲气急败坏的冲着我大吼:“贝丁!!1

  “好了,小妹妹,请问你家大人在吗?我们要赶快去俄皮冰原。”棒槌又来了,这个不懂幽默的家伙。

  “谁要去冰原?带上我好吗?”一个小男孩儿从外边走进来,“美琪的爷爷不在,你们问我好了。”

  哇!这小家伙比我还酷,看年龄也就跟美琪差不多,难道是她……不会吧?那么协…可也不像她兄弟呀!有趣、有趣。

  “哼1艾妲正冲着我笑,不好,心里的想法又被她发现了,真想告诉她,女孩子不应该表现得那么精明,会找不到婆家的,小心忽伦不要你!哎,偷偷想想可以,说出来非得变成暴力女的盘中餐不可,算了吧。

  “我叫卢尼,是美琪的好朋友,美琪的爷爷有事刚出去,我妈妈说……美琪,我带他们去找我妈妈,一会儿再来找你玩儿。”小男孩说着领我们离开美琪家,然后压低声音说,“美琪的爷爷是我们的村长,她的爸爸妈妈都出事了,大人骗我们小孩子说什么俄皮冰原有冰川之魔,害死了他们,我想跟你们去俄皮冰原,我不信……”

  “卢尼,你又想去俄皮冰原,妈妈告诉过你,不许去1卢尼的话没说完,被来找他的妈妈打断,噘着嘴站在一边,小家伙脾气挺倔的嘛!

  “大婶,您能和我们说说冰川之魔的事情吗?我们要去亚萨城。”艾妲招牌式的笑容又来了,这丫头的美貌可不是吹的,怪不得人鱼王子会救她,在海底的时候“色诱”这招相当有效,美人儿到哪儿都占便宜。

  “啊,你们是外乡人吧?我叫玛姬,是卢尼的妈妈。亚萨城最好还是别去了,有人告诉你们冰川之魔的事吗?我们家卢尼偏不相信,说是大人编谎吓唬他,这孩子……”

  “啊,大婶,请问您又没有看见一个白头发的女孩经过这里,她去哪儿了?”忽伦这家伙,心里念念不忘的只有这件事,看看艾妲的表情,嘿嘿,我可要小心艾妲迁怒于我。

  “哦,你说的是一个披着大斗篷、满头白发的年轻姑娘?看是看见了,这么独特的女孩,谁都会注意到的。只是没注意她什么时候走的,头一天她住进酒店,就再没见到她,大概第二天一早就走了。”呵呵,忽伦的失望都挂在脸上了,笨蛋一个,还以为自己很酷吗?这么容易就被我看穿,不过这也是应该的,我是天才嘛!

  “我知道,她走之前我看见她去过武器店,你们问问武器店的摩根伯伯就知道了。”卢尼这小子,忽伦会向你道谢,艾妲就……不过我可以保证她不会揍你,因为——好像她只会揍我!我是不幸的天才,唉。“啊,你们等等我!竟敢把我扔下1棒槌真是急了,连谢都忘了说,扭头就走,艾妲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竟也跟着他,忘了还有我,受不了这两个家伙,你们知道武器店在哪儿吗?急急忙忙的,还不是得我替你们问好路!没有我,你们可真让人不放心呀。

  “那女孩没买到趁手的兵器就往俄皮冰原的方向去了,劝也劝不祝唉,不是我没做成生意发牢骚……看她一脸聪明相……头发雪亮雪亮的……可别遇到那怪物才好啊!我们村里好多人都被冰川之魔害死了,所以现在这么荒凉,晚上绝对没人敢出门……”在我的帮助下,那两个家伙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武器店,胖胖的老板实在很罗嗦,没完没了说个不停,忽伦和艾妲都很紧张,不过真的很危险,不管是不是茱儿,一个女孩子年纪轻轻的孤身犯险,真的碰上冰川之魔可怎么办?她又不可能像我这么聪明。嘿嘿!如果她真的是茱儿那可真是冤家路窄,世界真是小小小碍…看来我贝丁又有好戏看罗。

  “忽伦,那我们也赶去吧,万一是茱儿,怎么也不能让她一个人犯险。”这就是艾妲的好处,善良起来不顾一切。不过也的听听我老人家的意见,于是我清清嗓子:“喂,艾妲,说什么我们也得休息一晚吧?就现在的状态,你走不了几步,不用碰上冰川之魔,我们自己就倒下了。天这么黑,你又不认识路,打算怎么走呀?我重申我不想变成冰冻龙虾!反正白发女孩已经走了两天了,要有什么事也不在乎这一晚上呀!睡觉!睡觉!我可累死了。”噫?罗嗦这毛病传染吗?这可不想我一贯的风格。

  “可是……”

  “是呀,年轻人,这么黑你们根本没办法走出冰原的,先去酒店休息一晚吧,养精蓄锐,明天再上路。你们的朋友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老板这两句话说得好,和我的心意,我贝丁不怪你罗嗦了。

  “艾妲,就听老板的话吧!养足精神,明天一早我们就上路。”忽伦比艾妲还沉得住气,不愧是多年征战的战士,我老人家怎么会错呢?嘿嘿,要是还不休息,我这把老骨头都要散架了,我现在最想的就是温暖的火炉和柔软的大床。

  天晓得是谁在和我作对,好不容易劝住艾妲冒失的行为住进酒店,没想到酒店只有一间空房!那该死的忽伦,明明好大一张床,睡八个人都不成问题(当然的是我这种身材的人),他偏偏硬充好汉,对艾妲说:“我跟贝丁睡地毯,床上给你睡。”该死的忽伦!该死的忽伦!该死的忽伦!我心里偷偷骂你一万遍也不解恨,你以为你很绅士,但别拉上我呀!我可爱的床,我的美梦呀。

  第三章:矛盾(艾妲茱儿口诉)

  以下由艾妲口诉:“可恶的家伙1哈哈,看看贝丁的表情,他心里一定正在这样骂忽伦这个大白痴吧?就知道贝丁受不了了。不过忽伦也真是,顾虑那么多,虽然我是女孩子,但一点儿也不认为自己就应该比别人受优待,我一个人睡床让他们两个睡地毯,恐怕今天晚上我就别想安心睡觉了。忽伦说完已经坐到了地上,我跳下床,“轻轻”在他背上捶了一拳,“起来!你们不到床上去,我今天就不睡了。”说话间顺手提起贝丁,扔到床上。我是不是很暴力?其实只是想遮盖自己说话时的不自然,毕竟我是女孩子呀,主动让一个男孩子和我睡一张床——虽然心无杂念,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哎呀呀!艾妲你就不能轻点儿?我的骨头呀1贝丁坐起来正正他的帽子,大声冲我抱怨。

  “艾妲,这样不好吧?”忽伦站起身,轻皱眉头,揉了揉刚才被我捶到的地方。这么衰,嘻嘻,人家不过“轻轻”捶了一下而已嘛,用得着小题大做吗?简直就像贝丁,不过说实话,我的手也有些痛呢。

  不管了,我一瞪眼:“为什么不好?你到说说看1我知道他不好意思说出口,果然,忽伦只好认命地躺到床上,头枕着胳膊:“好了,怕了你。早些睡吧,明天还要上路呢。”

  唉,我知道忽伦其实心里比我还急,那个茱儿——她可以让你这么牵挂

  吗?忽伦,在你心中,我到底是什么呢?朋友?情人?还是妹妹?凭良心说茱儿是个可爱的女孩儿,而且她又那么像丽芙,我也关心她,但是看到她和你那么……那么……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心里就是不舒服。

  叹了口气,我也躺到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眼前总浮现出茱儿的影子,她也很可怜,父母都被鹿狼王害死,和我一样没有亲人在身边,好歹我还有忽伦和贝丁陪着,而她……恍惚间那熟悉的面孔换作另一个人——这世界上我唯一的亲人——丽芙。好妹妹,你在哪儿啊?姐姐好想你啊!影子朦朦胧胧、忽远忽近,可我怎么追也追不上,丽芙,你等等我,姐姐找你找得好辛苦。

  “艾妲!艾妲1忽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好不容易挣开眼睛,原来是个梦,擦擦眼角全是泪痕。梦中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还在,久久无法平静。贝丁翻了个身,嘴里嘟囔一句:“这么晚,睡觉、睡觉。”就没声音了,大概又睡着了吧。其实已经很为难他了,陪着我来到地面、陪着我经历风险,他真是我见过的最热心的人——不,是最热心的龙虾。忽伦就这样静静的握着我的手,一直陪着我,有他在,心里真的安慰不少。

  “放心吧,我们会找到丽芙的。”忽伦看我渐渐平静下来,安慰我说。我顺从的点点头,靠在他身边睡着了。有他在,似乎一切都可以解决,天塌下来也不可怕。忽伦,真希望你能永远这么陪着我。

  天终于亮了,我们又要上路,每次出发,我都充满快乐和勇气,我记着妈妈说的话:“信念,和希望,那是主宰命运的力量。”但是,面对即将见面的茱儿,我的心中只有矛盾,为她担心,又怕她和忽伦……我是不是很自私?贝丁休息一晚,又活蹦乱跳的了,它从来没什么心事,心底无私天地宽埃

  “贝丁骑士,大哥哥、大姐姐,我爷爷让我请你们去一趟。”美琪轻轻推开房门,小脸上充满焦虑。幸好我们起得早,要是让人看见我昨晚睡在……丑死了!

  “嗨,漂亮的小姐。有什么可以为你服务的吗?”贝丁又在装绅士,这只龙虾。

  “是卢尼!玛姬婶婶一早就来到我们家,说卢尼一个人去了俄皮冰原。贝丁你不是传打坏人的骑士吗?你们救救他好吗?万一碰上冰川之魔……呜,我爸爸妈妈就是被冰川之魔害死的。”

  可怜的孩子,我赶快搂住美琪:“小妹妹,别哭,我们这就去你家。”美琪拉起我的手,向她家跑去,脸上还挂着泪珠,笑道:“我就知道你们最好了。”

  贝丁轻轻一声口哨,坏笑:“这算不算青梅竹马呀?”我使劲儿一敲它的脑袋:“闭嘴!不许胡说。”

  一进门,我们就听见玛姬泣不成声:“村长,我就卢尼这么个儿子碍…呜……你帮帮我吧…呜…求求你碍”可怜的母亲,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不幸的人?

  “玛姬,你先别哭,我们从长计议。”老村长的声音透着无奈,“我要是

  有办法,美琪的父母也不会……唉。”

  “爷爷,我把他们请来了。”美琪放开我的手,站在她爷爷旁边,介绍:“艾妲姐姐,这是我爷爷。爷爷,他们就是摩根伯伯说的人。”

  摩根伯伯?武器店的老板?他怎么想到我们的?

  “你们好,”村长爷爷伸出手:“摩根说你们几个看起来很强的样子,所以介绍你们来,真不好意思,如果不是村里的壮年人都被冰川之魔害死了,我也不能求你们几个年轻人冒险。听说你们本来就要去俄皮冰原,只好求你们帮忙……”

  我能体会那焦急的母亲的心情,马上答应:“村长您别说了,我们答应。快告诉我卢尼怎么走的?冰川之魔是怎么回事?”

  “谢谢,那太谢谢你们了。呜……”玛姬婶婶抢着说道,“昨天晚上你们走之后,卢尼就一直不和我说话,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我以为这孩子跟我

  赌气也没在意,可今天早晨一进他屋,就看见他留的纸条,说他去俄皮冰原了。呜……俄皮冰原有冰川之魔,卢尼的爸爸也是被他害死的,如果卢尼再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活不成了。呜……”

  “冰川之魔这么厉害,那我们怎么能打得过?”虾米露出怯意。呵呵,于是我激他:“贝丁骑士怎么会怕恶势力呢?我们的贝丁最勇敢了。”果然虾米看了一眼充满崇拜目光的小美琪,咬咬牙只好应下。

  “冰山之魔这么可怕,村里人为什么不反抗?”忽伦半天没说话,忽然沉声问道。是啊,就像我们村里的人……无论如何,我不会向任何恶势力低头!

  “谁说不是呢?开始的时候我们是打算反抗,美琪的父母、卢尼的爸爸,都是自愿去对抗冰川之魔的,可是……全没活着回来!如今村里只剩下我

  们这些老弱病残,唉。”村长爬满皱纹的脸上充满沧桑,眼角也现出隐隐泪光,他是想自己的儿子了吧?

  “好吧!您放心,我们这就出发。”我拉着他们两个大踏步走出去,心里不禁又想到:“茱儿,我们又要见面了。”“等等,”卢尼的妈妈追了出来,交给我们一条项链,这是母亲的一颗爱心呀,带着母亲的爱,我们上路了。

  以下由茱儿口诉:

  我还能活多久?周身彻骨的寒冷,可是心更冷。我明白自己的脆弱,虽然

  看起来我很坚强。迪卡诺达说得对,我心中缺少温暖,又太渴望温暖,所以更容易被她的魔法伤害。好沉重,温暖——久违了的词,自从爸爸妈妈去世,我只有在忽伦身上才能感受到,像沐浴在春风里一样和煦。但是,我明白,他有艾妲,他不可能是我的……这,也许就是我的命吧?于是我

  选择了离开,注定我要离开他。好冷,我已经在这里冻了三天了,没有阳光、没有温暖、更没有爱……其实我的心大概已经冷冻了不只三天了,一年?两年?还是更久?我不知道,除了忽伦在身边的时候,我几乎没感到过阳光,虽然我内心是那么的渴望阳光。也许我的心已经死了很久了,现在慢慢变僵硬的,不过是我的肉体罢了。

  让我最后一次睁开眼睛看看这个世界吧!虽然看不到忽伦,但是,起码让我和天堂的父母团聚前在看一眼这个充满伤心却无比留恋的世界吧——咦?什么时候眼前多了一个小男孩儿?和我一样被冻在这里,可恶的迪卡诺达!连小孩子也不放过。这孩子有些眼熟,好像是——哦,对了,德鲁

  斯泊村里见过他,很可爱的小男孩呢。“你也被冰川之魔施法了是吧?你妈妈没叫你别来这种地方吗?”可惜小男孩没有办法回答,可怜的孩子,即使像我这样会魔法的人,也挺不了太久,何况一个孩子?看来他会比我坚持的时间更短。怎么办?救他吗?我知道我还能施魔法,但是却坚持不了多久。救他,我的生命就会缩短,而且也只能暂时延长他的生命,最终我力气用尽,这孩子还是和我一样死,多受一会儿罪罢了。可怜的母亲,孩子你知道吗?现在的你没有知觉,已经感受不到痛苦,但你的妈妈却要长时间忍受失去亲人的痛苦,这世界上还有比亲情更宝贵的吗?不,还有忽伦!我内心一个声音小声抗议。唉,不提也罢!可是,孩子,拿什么才能缓解母亲丧子的心痛呢?孩子,我的生命已经没有了希望,可你的生命才刚刚开始,怎么能就这么结束呢?多希望这时能有个人能来救我们呀!虽然希望很渺茫,但毕竟要希望总好过没希望。对了,这孩子一个人到这种地方,他父母一定会担心他的,也许正在来这里找他的路上,如果……如果他们找到了孩子,却发现他已经冻死了……还有比这更让父母伤心的事情吗?

  我暗暗下了决心,“不行,孩子,你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等你爸爸妈妈来找你。”虽然我知道他听不见,还是对着他说道,但是我竟然看见孩子眼中留下两行清泪。能流泪,说明他的生命力比我想象的还要顽强,真好,孩子,你一定要坚持,“用希望和勇气来改变自己的命运”。忘了这话是谁说的,但是它似乎对我并不适用,但愿对这孩子适用。我拚尽最后的力气,把剩余的全部力量注入孩子体内,希望这能使你的生命延续到得救的时候。我的意识渐渐模糊,忽伦,永别了……

  注:本来想六幅图片一起写完再发,现在看来来不及了,要上课又要打工,呜呜,可怜的我.只好先发前三幅的,有时间后面的还会继续写下去,不过我文笔不太好,也还没时间玩圣2,如果本文惨不忍睹的话,见谅.我会继续努力,大家也家有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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