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天色中镶嵌着层层乌云,像是一幅水墨画,却又太过于生动。雨前的征兆。
“嘿!你怎么不说话啊?”隔壁班的那个女生远远看我来了大声招呼着。
“你觉得我一个人走路也要自言自语吗?”我反问她。
不知道她是不会说话还是不会组织语言,才会这么语出惊人。这个女孩是网络班的,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只是自从来到这所学校她每次看到我都会和我打个招呼,还会溜进我们教室坐到我旁边一边细细打量我一边问我怎么不说话。我为什么非要说话??
丹菊姐曾说那女生像狗一样,虽然听起来有点相煎何太急的味道,事实也相差不远。丹菊姐比我们年长,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说话也直接得让人一时半刻接受不了。比如说她骂楼下不穿上衣放着迪士高跳舞的男生发春,又说隔壁身穿吊带倚着阳台嘻哈观舞的女生轻浮,末了再夸奖教育我们一番。她常买了水果、饼干给我们吃,称呼我们为“你们这些小女娃娃”。我唯一不能接受的是她称她的男朋友为“对象”,总是说着“我对象怎么怎么,我对象什么什么”,这个词语让我足足暗笑了好几天。
迈进教室,坐到教室最后一排,不一会儿,“问题男生”也来了,在我位置的旁边的旁边坐下——最后一排五个位置,我坐左起第二个,他坐右起第二个,中间空着。
刚坐下,他又开始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地讲话,并且用的普通话。我被他阴阳怪气的语调引得大笑,他这突如其来的滑稽实在让我忍俊不禁。
“你笑得好……好猖狂哦。”他找了个词语来形容我的笑。
“你讲四川话吧,我听得懂。”我说。
“我以前不在家乡的时候都是讲的普通话。”他认真的说。
废话。
到老师点名了他也仍用普通话应答着,前排的女生都笑了起来并且都转过头来看他,他则一脸君子坦荡荡的表情。
这个男生蛮有礼貌,除了废话比正常人多点。
雨果真又下起来了。
记得那天和依依说打算交个男朋友了,虽然心里一点也不想交什么男朋友,为的只是忘掉某个人和某个曾经。依依说你不要忘了当初的焰。一语惊醒梦中人,她的话仿佛一桶凉水浇醒了我,让我打消了这个并不明智的念头。是啊,焰,我还清楚地记得那个眼睛大大的总是用一种很忧郁的眼神看我的男孩,那种忧郁让人心痛。我曾经无情地伤害了他,难道我要再亲手导演出第二个焰吗?我不可以,不可以。
可是,我又该怎么才可以摆脱这种日以继夜的悲伤阴影?吵吵闹闹,分分合合,笑过哭过想过快乐忧伤甜蜜过,现在是真的累了倦了走了心灰意冷了。却又停止不了不去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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