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碧澄如洗,几抹云彩淡淡的飘浮,阳光红毒毒的以酒下一盆火,夏日午后的大地,翳闷而沉寂,带着三分懒散的味道。
在被太阳烤的快冒烟的河洛道上,难见有过路的人马,有也就是一些无家可归的小狗儿垂头丧气的在路边野草堆里徘徊。悠然,一阵吵闹声从座落在路旁的茶棚传出,这茶棚地方不大,横竖也就三张四方桌似模似样的摆在地上。几条柳木长板凳坐着的四名黑衣大汉这时正在敲桌摔碗怒目看着一位站在一边的少年,只听其一位大汉怒喝着说道:“小杂种,你今天要是不还钱,只有二条路让你走,不然把你砍了喂狗。”说完拿起右手扬起“啪”的一声打了那少年一个耳光。
只见被打的少年嘴角赤红,低头细声道:“刘三爷,求你在宽容几天,待家母身体略为好转时在......”。话还没说完,刚才打人的大汉已人立而起一脚踢在少年腰眼上,指着已经痛叫一声摔在地上的少年怒吼:“他妈的,你这小杂种,你以为我们是开膳堂的呀...在过几天?你想叫大爷我喝西北风不成...妈的,你这小杂种要是今天不把帐算清了,就不用回去了。
痛苦的、慢慢的撑起薄弱的身子,眼神是那么的迷惘,少年无力的从怀里拿出一个麻布袋,颤颤嘴角,喘着气:“刘三爷,这里有三十两碎银,还差二十两的数目,望你通融一次,小的会尽快奉还。”
大汉冷笑着接过麻袋,掂了掂回头看着另三个大汉说:“老二,老三,老四看来我们今天白跑一回了,这小杂种不给他点颜色看看是不会把诚心拿出来的。”说完,丢了个眼色。
少年一听他语气,刚要启口,已让其中一个大汉一掌击倒在地,不由痛的哀叫一声,大汉哈哈大笑着:“臭小子,你死罪已了,活罪难逃,你可得撑着一口气,让大爷我好好活动活动筋骨。”说着又一脚踢在少年身上,另二位大汉也阴笑着围着他一边骂着,一边动手。
眼看着少年从哀叫到低声呻吟,在一旁由此至终一声不出的茶棚老板连忙哈着腰,陪着笑脸:“刘三爷,你喝口茶,解解气...呵呵,今天茶水算小老儿免费奉上的...三爷你叫贵兄弟歇歇手,要是闹出人命可有损三爷你的威名呀......”
刘三爷,阴冷的看了一眼茶棚老板,哼的一声道:“陈老儿,这种事你还是别管的好,大爷怕闹出人命也就不会吃这行饭了...哼,老二,你们给我往死里打,他妈的。”
茶老板陈老儿脸色一颤,嘘声道:“刘三爷,这...这要是在我店里出了人命,我...我可担当不起呀...”“嘿嘿,陈老儿,你这把老骨头了,死了人也不会轮到你来担,你在多一句嘴,可就不上路了。”刘三喝了口茶冷笑着斜了一眼陈老儿。
陈老儿眼神怜悯的看着在地上呻吟的少年,嘴角微张,待说些什么又没说出,充满一股无助的味儿,他不由哀叹一声,移步走进木屋。
就在这当儿,只听三声惨叫划天而过,陈老儿听得不由脸色苍白,搂着腰从木屋门口探出半个身看向茶棚。只见,那殴打少年的三个大汉软绵绵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而刘三爷正让一个身高九尺,肌肉如岳,剑眉星目的劲壮巨汉单手捏着脖子,身子临空,脸色赤红的双手向空挥舞着挣扎着。
陈老儿刚想移步出去,那巨汉已经开口道:“你们这些该死的瘪三,持强凌弱,留不得你们。”话落,巨手微合,卡的一声,那刘三爷整个头软软的垂了下来,魂归极光去也。陈老儿一见,不由吓得差点昏了过去。
巨汉丢下断了气的刘三,过去扶起地上的少年,把他靠在桌上,然后对扶着门的陈老儿道:“老人家,你别惊,现在你帮我端碗清水来。
陈老儿定了定神,回身从屋里端出一碗清水,心慌慌的放在桌上,颤颤嘴道:“好汉爷,他们...他们都...都死了。”说着指指地上的四个黑衣大汉。
巨汉微微一笑,从怀里拿出一个玉瓶,倒出一粒白色药丸放进清水里轻语道:“老人家,从他们躺下的姿势你也应该知道结果了。”
陈老儿想不到眼前巨汉杀了人后还有这等风趣,不由脸色一呆,喘口气道:“好汉爷,
这...这出了人命,我...我......”
端起化了药的清水,巨汉一手托起少年的头一手喂进他口里,微笑道:“老人家,你不用担心,在下自有方法不连累你就是......看来伤的不轻,一时半会还不会好转......嗯,老人家,你屋里可有床铺?”
陈老儿盯了一眼那只比少年头还大的巨手,连忙说道:“有,有,好汉爷你自己进屋里便是。”指了指木屋。
巨汉道谢一声,抱起少年起身走进屋里。
文章原创作者:情剑-落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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