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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篇·心比天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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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onner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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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5-24 08:08
| 【我要投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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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比天高
1
你拥有的力量，也许足够杀死神……但是……你会后悔的……
佛利波罗可怜地看着我。用那种嘲笑的眼神。
你去死吧！
我握紧手里的枪，给了他最后一击。
只是，当那个拥有令人恐惧的力量的佛利波罗无奈地在我面前倒下的时候，我感觉不到一点快乐。
寂寞地走在法兰城里，周围有快乐的宠物在笑在叫在跳，还有兴奋的商人们数着手里的金币。在这样的喧嚣里，我只觉得寂寞。
懂事的宠温柔地碰碰我，提醒我还有它的存在。我笑着拍拍它。能陪着我的，只有这只血腥之刃。
我是妖精族的女子，可是现在的我，除了两只尖耳朵，别的地方都只像个恶魔。因为我没有朋友，只有敌人。日复一日的血腥战斗里，带走我的全部，给我留下力量，和满身的血腥味。还有这只血腥之刃。
背后有个什么东西冲了过来，我下意识地一个转身，抓住背后的人扔了出去。是个小女孩。
小女孩手里握着把小刀，憎恨地盯着我。我冷冷地看着她。她的手因为害怕而颤抖。
算了，你走吧。
我忽然觉得很疲倦。
恶魔！你杀死了那么多人，不会有好结果的。女孩恶狠狠地说。
你不是为了那五十万么？
她脸色一变，立刻跑得没影了。
真好笑，我杀了侍卫和许多人，把哥拉尔城的女王偷偷带走了。可是每个人想要杀我，却只是为了拿我的头去换GM的五十万奖金。
这个利欲薰心的世界！
我叹了口气，站了起来。
是月姬魔夜没错，她就在那边！
刚才的小女孩带着一堆人跑回来了。士兵，弓箭手，魔法师。。。。。金币的魅力还真是大啊！
你准备好受死了吧？
居然连剑士都有，和我一样的圣职，难得。
我没说话，只是感受着枪在手心的颤动。旁边的血刃情绪也高涨起来，蠢蠢欲动。
算了，像你这样的黑暗骑士，人人得而诛之！兄弟们，别管太多，上吧！宰了她！
剑士不敢一个人冲太前，和别的人一起冲了上来。
唉，可惜了今晚的月色。我握紧手里的枪，冲向敌人。
血腥之刃的怒吼声中，月色变得血红。
月，你回来了？晚饭已经准备好了，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再吃？啊！！你怎么满身是血？你又去杀人了？唉，你受伤了没有？要不要药。。。。
哥拉尔城的艾尔菲娜斯女王陛下像个小女孩一样说个不停，我笑着摇摇头，坐下来吃饭。
月……
她欲言又止。
怎么了？
我想……我还是回去吧……不然你老是被人追杀……
我坚定地看着她，摇了摇头。
既然已经当上你梦想的普通人生活，就别再回头了。明天我就要走了，不会有人来打扰你的生活的。
啊！月……你要走了吗？
嗯。前几天我把阿卡斯也打败了，没意思。我想去挑战李贝留斯了。如果还能活着回来，我再来看你吧。
她没再说话，只是叹了一口气。
天明的时候，艾尔菲娜斯给我准备了许多吃的。我几乎都要改变主意了。可是我是黑暗骑士，留下来只会给她带来麻烦的。
离开的时候，我没再回头。没再看见她的脸上是不是有泪。
to be continued.
2
你就是巴洛斯？
我看着面前这个满脸谄笑的人，怎么也没办法联想到那个能吓得夜啼小儿不敢哭泣的名字。
我就是啊。呵呵，您老人家要不要先休息一会？
巴洛斯的笑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不舒服。
不必了，我要打过你才能见李贝留斯吗？来吧。
我丢下已经变空的行囊，举起枪指向巴洛斯。
用不着了，呵呵，你是很久以来第二个敢直接挑战大神的人，大神说可以让你直接通过。巴洛斯还是一脸令人恶心的笑。
我没再理他，自顾走向那道天地之门。
门静静地打开。
那里没有李贝留斯，而是穿着红白制服的GM和一堆眼里闪着贪婪的人。
还有……艾尔菲娜斯。
我盯着她。
对……对不起……月，乡下的生活太清苦了……我过不惯……
艾尔不敢看我的眼睛，声音越来越低。
他们……他们说要过回原来的生活，就要说出你的下落……
我没再理她，转向GM。
GM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没有用的，你逃不掉的，月姬魔夜。虽然你是那么拉风的骑士……
少说废话了，你给了他们多少好处？我打断他的话。
GM开心地笑了。
我想你这辈子都拿不出一百万金币，即使你出卖自己的灵魂给WG换来强大力量。
就是，只要杀了你，我们就能拿到一百万金币了！
弟兄们上啊，美好的未来就在面前！
敢跟GM大人做对，活得不耐烦了！飞了她！
我叹了一口气，摸出一袋金币。
金属弹落在地面，奏起美妙的乐章。
周围瞬间一片寂静。
你们……你们先杀了她再捡也不迟啊！！
GM歇斯底里地大叫，却没人理他。每个人都追逐着四处奔逃的金币。
你觉得已经到手的一万金币和可能得到的一百万，哪个更重要呢？
我戏谑地看着GM绝望的眼睛，挥起右手的枪。
一刻钟后，只剩下我和艾尔菲娜斯还站着。还有我亲爱的血刃。
我冷冷地看着她。
那个白色坟墓一般的宫殿里……
——你的眼神很寂寞。不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吗？
——嗯。我想过平常人的生活。
——那么，逃吧。不要再被这世界的规则所约束。
——可是……我是离不开这个座位的……啊！你！你是WG的契约人！！
——为了自由，你在意吗？
——……不在意……
——那就逃吧！
月，你会原谅我的，你会理解我的，对不对？你不是为了我好吗？你不是为了我的愿望才把我带出来的吗？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你还会带我逃走的对不对？……
我越走越近，艾尔开始语无伦次。
一个手刀，纯洁无暇的女王昏倒在纯洁无暇的英雄们流出的纯洁无暇的鲜血上。
to be continued
3
啪啪啪。
背后有人在鼓掌。
你就是WGer吗？果然很强大，只是想挑战我还早了几年呢。
那是个似乎很矮小的男人，似乎很高大。
我转过身，他的笑容让我有些炫晕。
她背叛了你，你怎么不杀她？那男人瞥了一眼地上的艾尔菲娜斯。
我没说话，盯着他的眼睛，握紧手里的枪。
有意思。他又笑了，身后走出来佛利波罗，阿卡斯和巴洛斯。
我们要上了，呵呵，你小心点哦。巴洛斯的笑声还是那么恶心。我冲了上去。
这是第几个回合了？
这是我战斗的第几个回合了？
这是我和李贝留斯战斗的第几个回合了？
可恶，这就是神吗？佛利波罗倒下了，阿卡斯倒下了，那个恶心的巴洛斯也倒下了，可是他，李贝留斯，却仍然像游戏一般。
盔甲已经破了好几个洞，手臂也越来越无力，挥出去的枪根本打不中他，一起战斗的血刃也已经血迹斑斑。
他又是一拳打过来，我无奈地防御。
哈哈，我还以为你真的是WGer，想不到只是人类中稍微强大一点罢了，和神比还差得远呢。
李贝留斯嚣张地笑着，又挥出一拳。
可恶！我快撑不住了。
越来越急促的喘气声里，死亡的恐惧开始占据我的心灵。
逃吧。
逃啊！
恍忽间，我看见16岁的年华，那美丽的深绿山道里，贪玩的我被老师打得遍体鳞伤。
逃吧。逃啊！
我听见伙伴在身后叫我。
老师的身影和李贝留斯开始重合。
我抱起血刃，转身就逃。
逃啊逃啊逃啊逃啊！
身后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我被打飞。
头盔落下，蓝色的长发和我的恐惧在风里颤抖。
惊慌地转过头，我正对上那双邪恶的眼睛。
还有正挥向我的拳头。
我闭上了眼睛。
那一秒钟，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没有拳头，只有手指抚在脸颊的温柔。
不假思索的，我挥起枪。
枪尖透胸而入。
我睁开眼，却看见李贝留斯模糊的泪眼，穿过四千年的时光，停留在我脸上。
“卡迪雅，你回来了？”那温柔的表情，喃喃地低语。
我愣愣地看着他，忽然转身就逃。
不知道为什么想逃，只是拼命地跑啊跑啊跑啊跑啊，直到再也跑不动了，才伏在草地上，放声痛哭。
4
姐姐，姐姐，你快醒醒啊！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一个红发小女孩用力摇着我的身体。
姐姐你快起来，躺在这里睡觉会生病的。
我发了好半天呆，才想起来自己从天地之门那里逃了出来。刚才哭累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血刃还在我身旁酣睡着。
我忽然想起来，转身问小女孩。
你不怕我吗？
我为什么要怕你？小女孩奇怪地问。
我看看自己，哑然失笑。
身上的盔甲已经打得破烂，我的头盔也丢在天地之门，现在没人认得出我就是那个被追杀的月姬魔夜了。
姐姐我要走了，你注意别再睡着了哦。88
小女孩走了。
下面该怎么办呢？
我开始有些不知所措。
在李贝留斯面前逃了，而且还逃得这么难看，想起来就觉得屈辱。
身上的装备已经破烂不堪，如果再有人来杀我，可能就打不过了。
可能就打不过了？
我被这样的想法吓了一跳。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笨蛋！
回到家，老师就是一个耳光。
为什么要逃？
我低着头，一句话不敢说。我从没见过老师发这么大的脾气。
别忘了，你是骑士！你知道为什么剑士和斧战斗这么多，骑士却没几个？因为骑士重要的不是力量，是心！只有心比天高，无所畏惧，那才叫骑士！笨蛋！白痴！
是啊，我是个笨蛋。老师，我知道错了。
16岁的年少和泪水一起流下，落在盔甲上刻的那行字上。
“保护着我让我心疼”。
月，有了盔甲保护你，你就不会痛了。把它穿上吧。你现在是真正的骑士了。
嗯：）谢谢老师。可是我会心疼的，因为这是老师给我最后的纪念。
老师，对不起。
我低声地抽泣。
血刃懂事地碰碰我的脸颊，表示安慰。
我闻见夏季青草的香，我看见天空清澈的蓝，我听见八月的风吹过发际。。。。这些事情，有多久没有注意了？
追求力量的时候，是不是失去很多？
姐姐，姐姐！
我从沉思中抬起头，是刚才那个小女孩，慌慌张张地跑过来。
姐姐不好了，村里的人说你是坏人，要杀你，你快跑吧！
小女孩大口大口喘着气。
我看着她的眼睛，那里是我已经失去的单纯。
不用担心，他们杀不了我的。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我的语气开始变冷。
姐姐……你真的是坏人？
小女孩犹豫地问。
我笑了。
小妹妹，这世界上没有好人和坏人，只有想杀你的人和不想杀你的人。你快走吧，被他们看见你给我通风报信，他们也会杀你的。
不，姐姐你不像坏蛋，我带你一起逃跑吧。我们从树林里跑，他们看不到的。
小女孩真是善良。
那就让我来保护你吧。护卫十级，那是叫作骑士的誓言的技能。
山坡下传来人声，我站起来。
就算枪快要折断，就算头盔已经不在，就算盔甲已经破烂，我还是那个骄傲的骑士，誓不低头，心比天高。
等着吧，李贝留斯，我还会去找你的。
血刃高亢地叫了一声，和我一同冲入人群当中。
5
你知道吗？据说魔族就要打进来了，所以国王才决定这么快推行新政策的。
哦？我们不是跟魔族打了这么多年了？怎么这次这么紧张？
修装备的时候，我听见那个铁匠MM在和另外一个顾客闲聊。
我小叔的表哥的老婆的大舅子的。。。。的赌友在王宫里面当守卫，是他说出来的。据说是那位邪神想要国王交出一个叫月姬魔夜的人。
难道是那个人欠了李贝留斯很多钱？
嗯，有可能。
………………
真没劲，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在找我。
我付了钱，抓起修好的枪转身走了。
走在法兰。
一样寂寞的法兰城。
一样寂寞的蓝天。
还有一样寂寞的烟花。
4月27日，我又回到法兰。
没有人认识我了。路上人不多，而且每个行人都是匆匆忙忙的。
有人告诉我，明天就要实行一套新的政策，叫什么“乐园之卵4.0”的。所以大家都在家里做准备。
庆祝的烟花飘落满天。
谁看清楚烟花背后是什么颜色的天空呢？
月姬魔夜，国王要接见你。
那个GM满脸的骄傲，口气好像在告诉我他要把欠我的钱还我了。
我没兴趣。
我懒得理他。
娇豆妈得！娇豆妈得！
背后串出来一个老头，大家就是那个国王了。他在侍卫的搀扶下一边往这边跑，一边叫着“瓦达西哇%￥……—……（”。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旁边的侍卫轻轻扯下他的衣袖：“老大，你说日语她听不懂的。”
国王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叫学问！
然后堆上笑容。
亲爱的月姬魔夜大人，李贝留斯大神想见您。
我以为什么事呢。真没劲。
我叹了口气，转身想走。
那国王看我不理他，竟然冲上来一把抓住我的枪，苦苦哀求。
千万别走啊，我们要是不带你去见他，他会把法兰城里的人全杀光的！别走啊！
我一阵恶心。
就算你不原谅我们通辑你的事，你也该为平民们想一想吧？
国王还在开导我。
我们特意把您被银行没收的一百万金币拿回来的，您数一下。说您用WG刷钱是我们工作上的失误，没错，工作上的失误。请千万别往心里去。
旁边的大臣也在帮腔。
我还是没说话，接过金币就走。
你！你这个冷血！恶魔！自私自利！你#%—（*（
国王还想说什么，被我重重一脚踢在脸颊上。
凭你也配？
6
伊尔村的蕃茄酒真是不错。
我喝着蕃茄酒往欧兹尼克家里走。这几天我都住他那里，陪他的熊一起爬山，采蜂蜜，无忧无虑地玩。
伊尔村外的猎人们说有个自称魔力使者的人救了法兰，他用一个叫WG的神器打败了李贝留斯。
不过这都跟我没关系了。我只想和熊们开开心心地在一起玩。
那套盔甲，我已经很久没有穿上了。那把枪，我也很久没有摸过了。
路口有个人。
走过他面前的时候，我觉得这个人我应该在哪里见过。
给我瓶酒好吗？他抬起头。是李贝留斯。
他脸上胡子长得很长，可是人还是很精神。
我扔给他一瓶酒。
我告诉他们我又被封印起来了，然后就溜出来了。一天到晚呆那种地方无聊死了。李贝留斯得意地笑着，喝了一大口酒。
我还是没说话。
你要小心，国王用那个WGer送的神器来找你了。
沉默了许久，李忽然又说。
我还是没回答，又扔了瓶酒给他，走了。
我不敢回头，怕看见他停留在我背上的眼光。
哈洞里一片狼藉，到处是熊的尸体。
最后，是欧兹尼克被一个剑士抓在手里。旁边是拿着一个怪东西的国王。还有许多人。
哈哈哈，新政策实行期间，法兰国要严厉打击路霸，月姬魔夜你也该为我们出份力吧？
GM嚣张地笑着。
来，你把这个路霸干掉。
他扔给我一把枪。
那是我的枪。
我往抓着欧兹尼克的剑士冲上去，却看见国王扭了几个很奇怪的姿势，然后我一阵头晕。清醒过来的时候，一根箭穿胸而过。
生命和血混着，滴落地上。
我努力用枪撑住自己，不倒在地上。
国王和他的手下们得意的笑脸似乎很远，然后我听见一声怒吼，那个我只见过两次却很熟悉的黑影在人群里穿行，带起飞溅的血。我听见国王的声音远远传来：是李贝留斯，我们快撤！
我放心地倒下。
失血过多的昏眩里，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
月姬魔夜，你愿意用你的生命交换永远的寂寞吗？
那是叫我很安心的声音，我轻轻点下头。
然后我看见一个邪恶的笑。
脖子上一阵剧痛，然后有些咸咸的带着腥味的液体滴进口中。我下意识地吞咽着。
睡吧，等你醒来，一切都会好的。
那个声音低低地响在耳边。
我终于沉沉睡去。
骑士篇·心比天高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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