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红衣的舞者,赤裸的舞者,你的身躯夭折,如同你高贵的灵魂重生一样,你在那块地毯上,你在那面镜子前,你在泥泞的沼泽里,你在干旱的沙漠里,你在自己的口中,你在自己的身体里,你的灵魂高贵,如同你的重生一样,你会一次次的死亡,绽放自己,如同常败的花朵。
行街的乞丐,行走不曾停下的,一件衣衫不是为了遮挡自己,而是为了躲避世人,为了让世人不要如此的沾染自己。乞丐是净洁的,是不曾肮脏过的,当他放弃一切的时候,一切有被洗涤过了,如同重生之日的莲花,如同末世的挽歌,如同划过我的脸庞的童贞时代的泪水,如同我们将死之时伸出后又收回胸前的手指。
枯坐的禅者,把自身埋入意识和信仰的禅者,用心印证双眼,把双眼放逐不再召回的禅者,双手无处不在,无所依据,就那样飘荡在一切之中,就那样消失于一切之中。你知道我所有的迷惘,你不说一句话。
你用心眼让自己疼痛,或者让自己失去疼痛,你在门外看天,你觉得天在你的怀里,你把这里打扫干净,如同一枚叶子落下一样自然,那把这里布满灰尘,如同万物生长撒下种子。你漫步如飞,草也会微笑,迎着风开始疯长。
轻轻拂去自己,让自己不见消失了,让自己没有了自己,让自己再也看不到自己。我们的心胸在这里,或者熄灭,或者燃烧;我们的身体在这里,或者躺卧,或者站立,不会有更多的人,不会有更好的人,不会看到来者,因为这条路没有人走过,因为走过的人,没有回来过。
你用声音提醒自己,你怕我忘了你,你怕我们忘了自己。可你是你知道我每一天都在死亡吗?每过一天我就瘦弱一分,每过一天我就更加混沌也更加清醒,你知道我的时日无多吗,你知道我每一次伤害你只是为了你可以渐渐习惯我的伤害吗?你知道当你有一天习惯了我的伤害,那时我就会死去吗?
你不会知道,是的,你不会知道的,因为我们是相爱的,如果我们不是相爱该有多好,那样我就可以不用这样费力的让自己比较自然和无聊的不见了,可是我们是相爱的,所以我总是要让你受伤,要让你知道我是多么的想让你离开,又是多么的离不开你呀。
麦子也熟了,即使刚到夏季;青稞也熟了,即使雨水也没有几场,那高的是山,我带着自己的心脏去膜拜,用双脚磨破自己,让自己更加透明。麦子也熟了,即使那条路仍通过你的血静静的流淌,青稞也熟了,你用雪水把手洗净,你把自己的双脚和疯长的草编织在一起,为羊群盖上夜的凄凉。
向往飞翔吗,还是想要一阶一阶的接近天堂呢,你看那花儿也开了,想要也让自己的头发飘扬吗,你看那花儿,也碎了。我们一次次的穿过,只是想要让自己厚重或者轻灵吗?怕擦伤自己,一块厚厚的纱布包裹住理想,撕破吗,连着血和肉,还有一丝疼痛。
你知道吗,我在说给你听,我说的话,只是让你以为我病了,以为我是一个不停呓语的人,以为我发着烧,还要在雨里奔跑。所以请你相信,我是真的在这里发烧,烫烫的额头,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还有一条不敢大声吠叫,只是低声咆哮如同狼嚎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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