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年多前的事了。
我那时候在重庆读书,大三时候,星际正流行,我也和朋友们打得昏天黑地,经常去通宵杀星际。我总是去一个叫“联众”的网吧,那里鼠标和键盘比较好,关键是有背景音乐的!我惊讶不已,后来打星际再也不到别的地方了。
有一次没人一块去,我就一个人玩,在战网上打,上的是北碚,那时候很火的。打了几局,胜负参半,那时候我水平还不怎么样,人对神还在用枪兵加坦克的半机械化呢:)
点支烟抽着,左顾右盼,想看网吧里有没有人对战。突然看到旁边隔两个座位就有个打星际的,竟然是个女孩!用的是神族,在打虫子呢。长得挺不错啊!只见她短发如柔丝,纤手如柔荑,五官精致,(重庆女孩长这样的不少,她穿什么衣服可真的不记得了)她坐着,我只能看到这些。但看她小嘴微歙,手忙脚乱,云鬓散乱,娇喘吁吁,香汗淋漓(此处勿作过多联想),竟然还会编队!不过手太小,编队特别费劲,
我换了台机子,坐她旁边,看他打。她看了我一眼,看到我也开着星际,表现出一点求助请教的神情。这怎能逃过我的眼睛,我便在关键的时候作恰到好处的指导,虽然我自己打得不是很好,但我经常看录象,那时候Grrrr的录象看了无数。我不时教她补农民、造炮台、开分矿、暴兵、造叮当侦察……最后以执政官取胜(她的气剩得太多了)!
哈哈,赢了,我们相视微笑,我也挺替她高兴,她更是乐,笑靥如花。我问她在和谁打,她指指后面,说是她同宿舍的一个女生。她说她们宿舍都会打星际!她打得中等,并且说在她眼里,和她打的那个女生是不可战胜的高手,这会能赢她,真是奇迹!
这时候她的对手跑过来(这个就长得一般了),大惊小怪的说她怎么变得厉害了。她悄悄指指我,那个女孩看看我,说,啊,原来有高手指点啊!我笑笑。她看看我,又看看那个女孩,显出得意的样子。我也很高兴。那个女孩说再来,于是再次开战。
这样又打了两局,我在旁悉心“指导”。不时闻到她身上的香味,竟让我不知身在何处!她也挺聪明,并不依赖我的指导,越打越上手。结果她又大胜。那女孩跑过来,说我不打了。她那个得意啊,傻乎乎的一个劲乐。我也和她一块高兴,我知道这时候她已经对我有了很大的好感,当然我对她也是。
那女孩离开了,她还意犹未尽,说要和我打,不过你要让让我。我说好,心想让你个傻丫头高兴个够吧。于是我们打了三局,她老是看我的屏幕,但最后我还是赢了三局!我也并不想这样,但拿起鼠标,感觉就不对了,兵自动就A 过去了,她当然挡不住。她瞪着我,我心里可真后悔,惭愧无地,实不应该让她不高兴的。她嘟着嘴,气呼呼地不理我了,要回去了。我连忙一个劲道歉,说我本来想让她的,但是打起来就不一样了……过了会,她稍微消气了,我说,那为了向你致歉,我们去沙坪坝(比较繁华的地方,相当于半个市中心吧)玩吧。她想了想,点了点头。
我们一直玩到11点多,她开心死了,早就不气了,吃了好多东西。我们互相说了自己的情况,她是外语学院的,就在我们学校隔壁,成教院大二。比我小一岁,学星际快4个月了,其实我那时候也就打了半年多。后来我告诉她还可以看录象,告诉她在韩国有职业玩家,世界上最厉害的高手叫Grrrr,是加拿大人。她说我知道的好多,星际也好厉害,我说重庆高手多得是,我还算菜鸟呢,她哈哈大笑,她还第一次听说“菜鸟”一词,觉得好好玩。
结果太晚了,宿舍门早关了,这下遭了,她急得要哭,我打电话给我租房子住的朋友,朋友说有人在。最后没办法了,幸好我带着卡,取了点钱,找了个宾馆开了个标间。她说不行,不过实在没地方去,最后还是住下了。我们先后洗了个澡,就睡下了,一人一张床。但是睡不着,至于睡不着的原因,不用我说了吧:)我也想当柳下惠,可没那种定力,煎熬了半个多小时一边和她聊天,最后还是爬过去了……
第二天,我逃课陪她去上课,已经像恋爱多年的情侣那样亲密了,也看到了昨天和她打星际的女孩,那女孩说早看出你们不会有什么好事。
之后我们经常一起去打星际,她进步得并不快,但是比以前好多了,我那学期不知道逃了多少课和她一起玩,陪她上课……
但是好景不长,那学期一结束,她家里就送她出国了,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着!第二学期开学她就走了,那个女孩告诉我的时候,我差点晕倒了,因为她以前从来没跟我提过这事啊!恐怕她也想留个信给我,可是也没有办法吧。我连她去了哪个国家也没问,也没必要知道了……
别来春半,触目柔肠断,砌下落梅如雪乱,拂了一身还满。
雁来音信无凭,路遥归梦难成,离恨恰如芳草,更行更远还生。
李煜 《清平乐》
2003。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