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清冷似水,柔情似水。
她的脸颊是女子不该有的,略带棱角的线条。
她的一袭白袍,在昏暗的沙漠中随风绽放,绚烂如花,清丽如花,璀璨如花,寂寞如花。
她是那个拥有着暗夜玫瑰一样气质的女人,颓废而神秘,诡魅却孤寂。
真不知路飞一伙人遇到她,是幸运还是不幸。你看她,摊一本书,从容的啜饮山治精心调治的咖啡。海风不安分的撩起她乌黑的长发。她的浅笑,幽雅又魅惑人心。好象一切本该这样,似乎多年以前也是这样。一如既往的笑与安然,就连美丽的镶银的咖啡杯上反射出的阳光,也精致如斯。她站起来,修长的双腿迈着幽雅的步子,踩着飘忽不定的节奏,缓缓前行。白衬衣的衣角轻轻翻飞,好似百合向外伸展的瓣,沁润的晶莹的露珠,散发出鼓惑的诱人的香。
印象中喜欢历史的女人,应该是沉静如莲,雅致似兰,清高若梅,超脱类菊。她可以站在高大的石碑之下,却不显得渺小,以苍白的手,抚去历史的灰尘,铁青色的文字,严肃的与她四目相对。她的智慧与她的美貌,一同如芙蓉一样,脱水而出。
她总是坐在一旁,膝头摊开书,手中捧着一小杯峡谷水,望着他们微笑。仿佛超然于世俗之外的,安静的,宽和的笑,好象是河边的一簇雏菊,清纯淡然,又象是原野上的一株罂粟,让人为之着魔并欲罢不能。
她一贯的自我,不变的神秘,疏离的气质在微笑中若隐若现,妖娆的身躯游离如冰山雪莲,柔葱蘸雪,素骨凝冰。
她站在甲板上,夜晚的海风吹来的星光,是缠绕在十指之间的银辉,滑过她的脸庞。妩媚如飘摇的,纤长的水仙,月华之下,碧水之上。飘渺而略带华丽的清冷,在她修长的腿和手臂上蔓延,象一尊剔透的水晶雕塑,泛着幽冷的,冰蓝色的光。
她转过身,一刹那,岁月在她的容颜上停滞不动。温柔的呼吸从绵延的戈壁伸展向蔚蓝的海洋。从云的缝隙中露出的羞涩的光,在她的白衣上,留下好看的,班驳而明媚的唇印。
她闭上眼,仰起头,此刻,她的寂寞如花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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