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召唤我们，大人？”说话的是哈斯将军，奥特兰克的军队指挥官，站在地图室半开的门口。佩瑞诺德看到，其他的军队将领也站在强壮的将军背后。

　　“是的。进来吧，将军。”佩瑞诺德说，试着使自己的声音镇静下来。“我刚才得到了一下有关部落下一步行动的报告，需要告知你们。”

　　他看到哈斯和其他几位将领快速地交换了几个眼色，但是他们什么也没说，并跟着他走向那副令人印象深刻的覆盖了整面墙壁的巨幅地图。它绘出了整个奥特兰克，城镇和堡垒用银色标出，而奥特兰克城堡本身用金色标示。

　　“我得到的一份极具权威的报告指出，”佩瑞诺德开始说，“部落确实在向我们进军。”几名将领惊讶地喘着气。“他们显然选择了穿过这些山脉来攻入洛丹伦王国。这样，他们将能从北面接近洛丹伦的首都。”

　　“他们离我们还有多远？”卡夫丹上校急切地询问。“他们有多少人？他们带来了什么样的武器？”其他几位将领在他身后低语。

　　佩瑞诺德抬起一只手，武官们安静下来。“我不知道他们离我们还有多远，”他回答道，“虽然我怀疑是一天以内。可能是两天，不会再多了。我也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但是所有报告都显示这一定是个可怕的数字。”他笑了，尽管他知道他笑的很无力。“然而，那已经不再是我们要考虑的问题了。”

　　哈斯将军站直了身子。“不是我们要考虑的问题，大人？”他问道，他的呼吸使他浓密的灰胡子飘了起来。“但我们是联盟的一部分，我们已经发誓与其他国家共同对抗部落。”

　　“情况变了。”佩瑞诺德提醒他，注意到自己正在出汗——并且他的将领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我重新考虑了我们的可选方案，并且决定重新定义我们在这场战争中的角色。即日起，奥特兰克不再是联盟的一部分。”他深吸了一口气。“相信我，这条路对我们来说有利得多。”

　　将领们都大吃一惊。“大人，您的意思是......？”卡夫丹问道。

　　“我与部落签订了一个不侵犯条约，”佩瑞诺德回答。“我们将不会干扰他们在山区的行军，而他们保证奥特兰克王国毫发无损。”

　　他的将领看起来陷入了困惑，其中的一些人甚至感到愤怒或悲痛。“你让我们与兽人同谋，大人？”哈斯轻轻的问，声音里明显带着厌恶。

　　“是的，我就是与兽人同谋！”佩瑞诺德失去了冷静，愤怒地喊叫着。“因为我想让我们都活下来！”他让他的愤怒和恐惧都在言辞中爆发出来。“你们知道我们在面对什么吗？部落，整个部落，正打算扫平这片山脉！穿过我们的家园！你们知道他们有多少人吗？成千！上万！哈斯与其他人不情愿地点了点头——他们都看到了这份报告。“你们知道这些兽人长的什么样子吗？我曾经就在我现在和你们这样的距离接触过一个兽人。他们庞大无比！他们跟巨魔一样高，但是有两个巨魔那么结实！他们肌肉发达，有着尖锐的獠牙——我见到的那个兽人，他的战锤要整整三个人才能抬起来，而他却像孩子的玩具一样毫不费力的挥舞！没有人能抵挡他们！你们不明白吗？他们会把我们全都杀掉！他们已经毁灭了暴风城，奥特兰克就将是他们下一个毁灭的地方！”

　　“但是联盟——”哈斯开始说话。佩瑞诺德怨恨地笑了。

　　“联盟能干什么？”他质问。“他们现在在哪？我告诉你们，不在这里！我们建立联盟，就是为了在这种情况下保护自己的王国，但是现在部落已经打到我们眼皮底下了，我们那珍贵的联盟在哪里？他们已经抛弃了我们，你们还不懂吗？”他知道他的声音已经接近歇斯底里，试图平静下来。“现在是每个王国为自己考虑的时候了，”他尽可能镇静地告诉将领们。“我必须先考虑奥特兰克的利益。其他国王也会这样做的。”

　　“是的，但是那些野兽——”另一个将领塔兰德开始说话。

　　“——巨大而危险，是的。”佩瑞诺德打断他。“但并非不讲道理。我与他们的首领见了面。他会说通用语！他听了我的话，并且同意不进攻我们，作为我们不截断他们的道路的交换。

　　“我们——我们能信任他们么？”一个低级官员瓦兰德问。看到不少人点头，佩瑞诺德松了一口气。如果他们问这个，他们就已经接受了这项协议——他们现在只是怀疑协议能否执行。

　　“我们没有选择。”他缓缓的回答。“只要他们想，他们就能击溃我们。如果他们背叛了诺言，我们就完了。但如果他们坚守诺言——我认为他们会——奥特兰克就会活下去。无论代价是什么。”

　　“我仍然不喜欢这样，”哈斯倔强地说。“我们已经向其他国家发了誓。”然而他看起来很犹豫。佩瑞诺德知道将军正在考虑形势，并理解了这是他们生还的唯一可能这个事实。

　　“你不一定要喜欢这样。”佩瑞诺德严厉地说。“你只需要服从命令。我是国王，我已经做出了决定。你发誓服从我，你会遵守那些誓言的。”他知道，如果他们不同意的话，这不足以阻止他们，但是他希望他已经说服了他们，至少说服了他们要对他忠诚。

　　哈斯看了他一会儿。“如您所言，大人。”他最后表态。“我会遵守您的指示。”其他将领也点了头。

　　佩瑞诺德笑了。“很好。对于联盟方面，我以个人名义承担所有可能的后果。”他转向地图。“那么，部落将从这里、这里以及这里通过。”他说，指着南方的道路。他烦躁地发现他的手在颤抖。“我们仅仅需要保持这些道路无人看守，我们就能在不遭遇一个兽人的情况下让部落通过。”

　　哈斯研究了一下地形。“他们一定是准备从北面攻击洛丹伦，”他沉思了一下，把那条线延长到了地图外洛丹伦应该处在的位置。“如果是我的话，我不会选择这条路线；但是我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或者是他们有多自大。”他转向佩瑞诺德，神情中带着怀疑。“我们的士兵也许会拒绝，大人。”他冷冷地说。“他们可能会认为这是对他们的誓言的背叛或者更糟。”他的口音似乎表示他也同意这一看法。“如果他们发动叛乱，我们无法阻止他们。”

魔兽世界官方小说《黑暗之潮》第十五章 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