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学武
1
我是侠客，却不喜欢练武。或许这世界上就我不会武功却仍是侠客吧。
可以肯定的是，我会随手使出自个儿在半夜里琢磨出来的架势。
不过这次出来匆忙，身上没带着刀剑，不然准给你们演练几招。
2
看着街上的行人纷纷给我让道，我当然神气，谁让我是长安侯的儿子，又是侠客呢？不过今天似乎有点不太正常埃大家在指着我悄悄议论我什么呢？一眼瞥见几位姑娘，那失意幽怨的眼神……怎么跟依依一样？她们，怎么了？
就这样带着疑惑走到了家门口。府里的人进进出出的都在忙碌。奇怪，难道父亲回来会引起这么大的变化？一路走去，下人们见到我都满面春风地说：“恭喜少爷!"
恭喜我什么？难道父亲加爵，我也被授爵？想到这，我兴奋得拔腿就跑去大厅。
四位老人家都在。
“爹，娘，伯伯，伯母，咱家有什么喜事啦？是爹升官了还是伯伯发财了？”我兴冲冲地问。
父亲笑了笑，喝了口茶，说：“风儿，爹问你，你最喜欢的人是谁？”
“当然是秀……秀珠的爹娘和我的爹娘啊!"我本来脱口而出想说我最喜欢的人是秀珠，可在四位老人家面前这样说还是挺难为情的。
伯伯和伯母含笑不语。母亲看着我，似乎在说：“小子你少拍马屁!”父亲呢，轻轻摇摇头，问：“爹是说你最喜欢的女孩子。”
我尴尬地看看这位老人又看看那位老人。“这个……”
“你看霓裳轩的依依如何？”伯母说。
“依依啊？好是好，不过……”
“不过什么？”母亲追问。
“当然比不上咱们家的那位蛮秀珠呀!"我又脱口而出。话一说完就感觉不对劲，只好“嘿嘿”干笑。
老人家们似乎对我的回答很满意。
父亲又问：“你对京城有何印象？”
京城？
“呃……比我们这要繁华，人也比我们这要多，烤鸭很好吃。哦，皇宫，那可真气派!"
“还有呢？”
“还有啊？我想想。嘿嘿，琉璃场！那可有很多宝贝啊!"
“难道就没有其他了？”
我实在也想不起来京城还有什么其他好玩的了。我摇摇头。
父亲提示性的问我：“比如说，人？”
“京城的人是很多，而且口音跟我们都不一样。”
父亲差点喷出茶水。
“爹直说好了。你对兰心公主印象如何？”四位老人都用企盼的眼神看着我。
“兰心公主？凶。呵呵，我听说她要招驸马是不是？爹，我问问您，哪个倒霉蛋被她看上了啊？”
他们的面色忽然间都变的很沉重。父亲“唉”地叹了声，问我：“假如让你去做驸马，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而且将来可能大权在握，你可愿意？”
啊？搞了半天，原来我就是那倒霉蛋？
“荣华富贵，大权在握？呵呵，似乎不错啊!"我故意这样说，看看他们到底有何反应。
果然，伯伯伯母的表情立刻变得很失望，父母俩甚至有点恼怒。
我很满意他们的表现，便抓着机会接着说：“可惜我不愿意做那个倒霉蛋……你们也知道的嘛，我跟秀珠青梅竹马，我怎么可能娶别人呢……”
“哼，贫嘴!"门外穿来秀珠的娇斥，和她跑开的声音。
偷听我们谈话呀！这秀珠！不过好险，要是我哪个筋不对痴迷金钱权势，可就要大难临头了。
四位老人全都松了口气。
于是父亲说：“既然这样，那你跟秀珠后天就成亲吧!"
啊？
伯母笑着说：“你这孩子，是高兴得傻了呢还是难过得傻了？”
我只是一时间转不过弯来。后天就成亲？这么急？不是早定好了日子吗？不是还有八个月零三天吗？
“你到底说句话啊!"母亲说。
怎么办好呢？以前盼着跟秀珠成亲，可突然间说要成亲，我还是不适应。
“爹，我跟秀珠不是早定了日子了吗？怎么这么急啊？”我问。
父亲似乎很无奈，“唉！其实咱们去年上京城的时候，兰心公主就看上你了。今年公主到了招驸马的年纪，就点了你，皇上也同意了。我这次去京城，皇上私下召见我，问你成亲了没。我说你已经定了亲，皇上这才打消了招你做驸马的念头。可兰心公主又哭又闹非要你做她的驸马不可，否则她宁愿出家做尼姑。皇上是位仁君，不会强迫你解除婚约，也不愿公主做别人的二夫人。所以，皇上让我立马回来给你和秀珠操办婚事，好让公主死心。”
原来如此。
“那赶紧呀！我跟秀珠成了亲，就再也不会有人要我了。嘿嘿!”我很兴奋。终于要成亲了。
3
晚上，躺在床上我怎么也无法入睡，这大概就是婚前兴奋症吧。一会儿我想象拜堂的情景，一会儿我又想象两个人快乐的出游，甚至是以后带着一群小孩享受天伦之乐……想得太多，头晕。
“咚咚咚!"有人在敲窗户。
“含风少爷，您在吗？”
晕，这不是不凡那老凸驴的声音吗？他不好好呆在破铁铺里，偷偷摸摸跑我这来干嘛？咦？听他的语气，对我好象很恭敬。
我懒得起身，我还要憧憬我跟秀珠幸福的未来呢。
“本少爷睡着了!"
可不凡又说：“含风少爷，您师父吩咐我叫您过去。”
笑话，我没有拜师又哪来的师父？
“又想糊弄我啊？”不凡这人坏得紧，出家人却经常弄些劣质的刀剑骗我银子。
“是真的。您师父戴震长老刚到长安。宋林元大哥把您的事情跟长老说了，长老很高兴，说要立即收您为徒。我是来通知您过去。”
我一骨碌坐起。我耳朵没毛病吧？宋林元那老头说的是真的!嘿嘿，嘿嘿……
“那……那你等等，等等……在门口等等……”似乎有点过分，我居然会如此激动。
迅速穿好衣服，开门，看见垂手而立的不凡。
“走!"我拍拍他的肩膀。讨厌的人，也会有可爱的时候。
不凡点了点头，然后抓起我的手。我只觉得脑袋一阵眩晕，一股巨大的力量牵引着我腾空而起，恍如身处云际，飘飘渺渺。我心中实在害怕，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好装作勇敢，说道：“呀！这么好的武功啊？不凡，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地道？明明有很高的武功却骗人说只会做几把破武器，真是的！呵呵，这就是轻功吧？这是什么轻功呢？”
“一苇渡江”，不凡凌空飞驰着，说，“这门轻功相传是达摩祖师所创的轻功绝技，内力高者可悬于半空，双脚虚踩如风驰电掣。”
“切！你就吹吧。哪个问你内力高低……”我虽说得很不屑，其实，真的很想拥有这样的轻功。
转眼间，到了他的铁器店。着地后，我有点站立不稳。
来到一间厢房门外，不凡虔诚地对着房门抱拳弯腰，“启禀长老，含风少爷来了。”
“让他进来。”雄浑却苍老的声音，自然蕴涵的威严。
我突然感觉自己将会身不由己地听从这位老人的一切安排。
推门进去。
分明是一位精神焕发的中年人啊！
“您，您就是我师父？”我战战兢兢地问。
这位师父上下打量了我很久，终于露出笑容，连连点头，“好根骨，好苗子!"
“你就是叶含风？”
“恩。”
“你愿意拜入我门下？”
“恩。”
“你愿意听从我的安排？”
“恩。”
“终于等到了!"他感慨地说，“等了50年!"
我奇怪的看着他，50年？
他端坐着，严肃地说道：“含风，拜师礼咱就免了。今后你就是我惟一的弟子，你要承担起我未尽的责任，明白吗？”
我还是跪下，给他磕了三个响头，真情地叫了声：“师父!"
师父眼眶有些发红。“好徒儿，快起来!"
站在师父面前，仔细地端详，在他脸上依稀可见岁月的沧痕，却依旧散发着凛然的正气，崇敬便油然而生。
师父沉思了一会儿，然后郑重地对我说：“为师已经风烛残年，时日不多，今晚就把毕生绝学悉数传授于你，你要用心领会。”
师父他老人家气色好着呢！所以，对于他的话，我并没在意。“呵呵，师父您寿比南山高!"
师父只是笑了笑，接着说道：“本门武学以剑术为主，却总共只有5招。第一招，‘浪子回头’，出招时旋转身体，如浪子回首般；第二招，‘附骨之蛆’，如跗骨之蛆般，从左、中、右三个方向对敌人进行连续攻击；第三招，‘苍松迎客’，当敌人围攻你时，你可以使用这招；第四招，‘三燕投林’，使出这招时，你将化身为三道虚影向敌人穿刺，令人捉摸不透，这是本门剑术精髓；这最后一招，并非用剑伤人，而是剑气，此招叫做‘月迷津渡’，需有深厚的内力才能发招。”
我仔细的聆听着。
“本门还有一招内功绝学‘破魂击’，能够攻破敌人护体，即使对方内力再深，也难以抵挡!"
“师父，我们是什么门派啊？我们的武功怎么就这么简单啊？”我真的不明白。
“你不要小看这六招。听着似乎招式稀少，可当你真正领悟了其中奥妙，其实，招招可以幻化万千。至于本门，到时你自然会了解一切的。”
唉……神秘，师父不愿说，只好以后再想办法去探察
“从此刻起，你要专心致志。为师将仔细地讲解武功口诀，演练武功招式，你要听好，牢记。”
那天深夜，我终于开始正式步入武学之道。
可惜，师父为了替我打通奇经八脉、奠定天下至尊的内功基础，他耗尽了所有的功力。然而当时我并不知道。
4
似乎做了很多梦。满脑子全是各种各样的剑术招式；敌人一个又一个地死在我的剑下；师父忽然从我眼前消失；秀珠在遥远的地方向我招手……
“少爷，少爷！老爷和夫人在找您呢!"青儿边喊边使劲地拍着门板。这丫头！
我迷迷糊糊地，说：“大清早的……嚷嚷什么……我再睡会儿……”
青儿的拍门声更大了。“少爷！都快晌午啦！快起床了，老爷和夫人在等您呢!"
我懒得去管她。昨晚实在太累了，练武真的很累。
“少爷！你再不起床的话，小心小姐不嫁你了!”
绝招！
洗了把脸，却发现精力充沛，练武真的能强身健体。其实，是师父耗尽了内力，我才会有如此感觉。
正在甩甩腿，扭扭腰，秀珠闯了进来。
“含……”秀珠深情地叫我。
“秀，怎么啦？又想我了啊？”我笑道。
“恩……含，昨天晚上，我做了个奇怪的梦，我好怕……”秀珠拉着我的手，依偎着我，轻声地说。
“别怕别怕……有我这个武林高手大侠客在呢！对了，你梦到什么妖魔鬼怪啦？”
“含……我好怕你离开我……我梦到我们捉迷藏，我却怎么也找不到你，无论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你……”秀珠有点哽咽，依偎我更紧。
我搂着她，说：“傻瓜！只是个梦而已。好了，都要做新娘的人了，还哭鼻子啊！来，笑一个我看看！”
到底还是结婚的喜悦冲散了她的一点突如其来的忧伤，秀珠给了我一个世界上最甜美最甜美的笑。
“秀，我先去见爹和娘。还有，听人说，我们在大婚前不能见面哦！你就乖乖回房，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明天做我的新娘！”
等秀珠走后，我也心情愉快地去见父母亲。
老人家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事情跟我商量。婚礼的所有安排他们都定好了，叫我去，只是告诉我一些我应该注意的问题。反正我也不懂，他们怎么说，我照做就是。
午饭后，我偷偷溜出家门，到不凡那去见师父。看到他的时候，我整个人呆住了。
师父！眼前的师父，怎么一夜之间就如此衰老了呢？满头白发，面色灰暗……
“师父，您……您……”我惊诧得说不出话。
师父微笑着，很慈祥，很平静地说：“人老了都是这个样子。徒儿，为师即将隐居，不再涉足江湖。”师父拿起几本发黄的小册子，说，“这五本是剑谱，有一本是内功‘破魂击’，还有一本是轻功。这些你收好了，要勤加研习。至于轻功，你要循序渐进地修炼，切不可操之过急，否则，会伤了你的丹田。”
“师父……”我迷茫地接过了秘籍。
“徒儿，你把基本招式练熟后，就去行走江湖，用心体验武学之道。另外，为师留了密函给不凡，等你每种剑法都练到十二层，你就回来取走，依照密函办事。中原武林的未来，要靠你了。”师父的话语中寄予了无限的期望之情。
“为师知道，你心中定有许多疑问。一切的一切，终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记住，保管好秘籍……”
似乎是生离死别，师父的话特别唠叨。
“徒儿知道，师父您老人家就放一百二十个心!"我拍拍胸脯保证。
然后，师父就打发我走了。从此，我再也没能见到师父他老人家。人生的遗憾很多很多……
怀揣着秘籍，一路上躲躲藏藏地回了家，把自己关进房里，收好了剑法秘籍跟内功秘籍，就钻研起轻功，因为我对不凡那凌空而飞的轻功实在太羡慕。
秘籍上说，“本门独门轻功绝技共为三层，一层为神行百变，二层为蜻蜓点水，最高层为一苇渡江。”不凡用的就是最高层的轻功了。
我谨记着师父的话，要循序渐进地修炼轻功。于是，我便从第一层开始，认真地揣摩精要。脑子里想着步法，不自觉地就使了出来。嘿嘿，虽然房间地方狭小，我走得歪歪斜斜的，这轻功的感觉却还真不赖！
糟！一时控制不住行动，“碰”得撞上了墙。幸好不是面对墙地撞，不然破相就麻烦大了。
经过几次试验，这“神行百变”能应用得比较得心应脚了，哈！据书上说，这轻功一使出来，就可以轻松地躲避一群人的围攻！
我对自己的内力没有多大信心，因此，就没有接着修炼第二层轻功。
5
婚礼，在一套又一套的繁文缛节中结束了。
秀珠终成了我美丽的小新娘。
安安分分地过了几天新婚生活。本想就这样平凡。
然而，江湖世界的诱惑早已侵蚀了我的意念，武学的魅力让我摇晃的心更加动荡。
我知道，闯江湖需要打好武功底子，这样才能在那个杀戮的世界里立足。于是，我经常找各种各样的借口避开秀珠和四位老人。当我剑法小有所成的时候，他们仍然毫不知情。
直到有一天，兰心公主出现。
你如果真的爱上一个人，你不会轻言放弃。公主也不例外。
那天，我从城外树林练完剑回来，在街上就被我家的几位护卫拦住。他们到处找我，各个都焦急万分，见到我，才松了口气。
他们告诉我，兰心公主私自离宫来到长安找我，现在正在侯爷府。
我现在可不怕她了。
回房间换了身衣服，就去客厅。
秀珠保持着温婉的笑容。自从成亲后，她娴静了许多。
四位老人却没有笑容，都低着头坐着。
主位上就是兰心公主，寒着个脸。见到我，她欣喜却又恼怒，想迎上来却又拉不下面子。
我朝长辈们和秀珠笑了笑，然后给公主行礼。
“臣叶含风参见公主!"
“叶含风！你为什么不……”兰心公主似乎觉得有些话不应该当着众人的面说，于是换了柔和点的语气，“你们都退下，本宫有事跟叶含风商量。”
老人无奈地离开了。秀珠还在犹豫，望着我。我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秀珠读懂了我的意思。
秀珠走后，所有的丫鬟侍卫也全退了出去，客厅就剩下我跟公主。
“风……叶含风，你好大胆!"兰心训斥道。
“这个……这个……尊敬的公主，微臣可没再冒犯过您!"
“哼！父皇招你做驸马，你竟然敢抗旨!"
哪来的圣旨啊？
我暗自觉得可笑。“公主，微臣早有妻室，哪能冒犯皇家尊严再做驸马呢？再说，微臣也并未接到圣旨啊!"
“你!"公主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恕臣直言，公主如花似玉，不知有多少王公子弟排着队等着做您的驸马，您又何必为难臣呢？”
“住口！既然这样，你又为何不愿做我的夫君？”
“臣不是说了嘛，臣早有妻室……”我耐心地，只希望公主不要钻死胡同。
兰心脱口而出：“我不管！我要你休了她!"
听了这话，我也恼火起来。“公主，我强调一次，秀珠是我青梅竹马的爱妻，我这辈子只爱她一个，您就回宫去吧，相信皇上会给您找个好驸马的!"
“哼！放肆!”兰心攥紧了拳头。
她不会是又想打人吧？
刚想到这层，拳头“呼”地砸了过来。
本能的闪躲，本能地使出了“神行百变”。
兰心的拳头落空了。
记得上次，她打我，我根本来不及躲开。
兰心楞了一下后，第二拳又打了过来。
她出拳的速度非常快，瞬间，疾风扑面。我一个侧身，挪步旋转后退。兰心停了下来，怀疑地看着我。
“我就不信你真能躲开!”兰心跟我较上了劲。“看好了，如封似闭!"
一阵又一阵压力袭来，我尚未提气运功，人已连连后退。她的拳头并未打在我身上啊！难道，她也能练成“拳气”？
身体稍有酸痛。我想，可能是公主的“如封似闭”未到火候，否则，威力定然非常强大，我非被拳气伤得吐血不可。
兰心神气地揉揉拳头，说道：“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公主您确实厉害！不过，无论如何，您都无法拆散我跟秀珠。”
兰心的面色立刻阴沉下来。“那么，你如果能打败我，我就立即回宫，永远不再纠缠你。否则，我便请父皇下旨，命你娶我为妻!"
比武？
我陷入两难的境地。
偷偷习武之事，迟早要被发觉，索性就趁今天这机会公开了吧，何况，我一定要赢了公主。
“一言为定！请公主赐招!”我以指为剑，摆出“浪子回头”的招式，运气，等待兰心出拳。
毕竟是首次与人对战，我的手心粘粘的，出汗。
随着一声娇呵，兰心拳头如雨点般砸了过来，拳影重重，令我虚实难辩，心中产生难以言喻的震撼。突然，千百幻影中猛地钻出一记重拳，狠狠地击在我的胸膛上，我却一时无法用招封住她的进攻，只好退开。不过，由于外力相侵，催生了我体内隐藏的抗力，力量反弹，兰心也后退了三步方才站定。
经此回合，我发现了兰心的弱点。她的内力不高。
“看好了!"我大喝一声，一招“浪子回头”使出，身体旋转逼近兰心，紧接着一招“三燕投林”。顿时，我化身为三道虚影，指剑迷乱。兰心在慌忙中出拳应对，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虚影穿过，仿佛自己的身体已被利剑刺透。
我收起招式，说道：“公主，承让！臣多谢公主恩赐!”
兰心面无表情，似乎仍旧沉浸在刚才如梦如幻的那一幕。
我自己也惊奇异常，哪曾想“三燕投林”竟然会有这样的效果。幸好在使出这招时中途撤掉了内力，还偏了三分，不然，兰心非死即伤。
而现在，兰心所有的感觉，只是心悸。
好久，兰心才舒缓过来。
“你……你……你学的什么武功？”
“只是粗浅功夫罢了。公主，您金口玉言，臣请公主回宫。”
“你！哼!”兰心转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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