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根据少女口述的真实经历撰写,文中人名均为化名)
花季少女小菲,在16岁以前对这个世界的一切都还懵懵懂懂,充满着幻想。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在短短的两个月内与网络游戏中的另一个女孩发生了恋情,而这种感情居然还从虚拟世界一直延伸到了现实之中,差一点就越过了“雷池”……
小菲是上海人,出生在书香门第家庭。父亲是市教育局领导,母亲在外企从事行政工作,家境殷实,条件非常优越。今年暑假结束后,小菲就升高二了。小菲的家庭教育即传统又严格,父母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多才多艺全面发展,钢琴和舞蹈是小菲的业余必修课,而对她的学习成绩,父母更是严格督促。做为重点高中里各方面都很优秀的高材生,她班主任说:“这孩子很有灵气,考个上海本地一流大学不成问题!”。其实,即便小菲考不上,以她父亲的关系,小菲想读哪所大学都不是问题。
做为父母的掌上明珠,众人一直寄予厚望的高材生,小菲的生活几乎是三点一线的。班上很多同学在偷偷的谈恋爱,虽然很多男生也表示过喜欢她,但是她不敢向前一步,因为父母对她的管束特别严厉,别说是异性,就连女孩朋友,小菲也没有几个。可随着年龄一天天的增长和身体的逐渐发育成熟,小菲在表面上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乖乖女,但其实对这样的生活早已厌倦,内心深处对外面的世界未知的一切神往不已!
小菲家里很早就买了电脑,并且很早就牵入了宽带。一直以来,小菲的电脑除了让她练习打字和运行课外辅导软件之外,在父母的严格约束下,家里安装了“电脑卫士”软件,浏览什么网站都是有限制的。近两年,随着小菲的成长,升入高中后,父母也担心女儿太少接触社会有碍今后的发展,于是也鼓励她交些朋友,但却严格审查小菲朋友的背景,小菲对此非常恼火,一气之下,小菲索性不出家门。父母虽然平时对小菲管的严,但是女儿倔起来他们也一点办法也没有,百般无奈下,父母允许小菲在家里用电脑玩玩游戏,聊聊天。也许父母从没想到,,在一款名为《天翼之恋》的网络游戏中短短两个月的经历,却彻底的改变了这个昔日“乖乖女”的思想和生活。
暑假到了,虽然每周还是有几堂乐器和舞蹈课等着她去上,但和上学时相比无疑要轻松许多。小菲终于可以在没有任何压力的情况下畅快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这时的小菲便将剩余的精力投入到一款刚刚面市的网络游戏《天翼之链》当中去了。小菲在轻松可爱的游戏世界里尽情的游戏着,或许是因为从不曾和陌生人走的这么近,在游戏里,她不喜欢打怪物升级,只爱和人聊天。游戏中各式各样的装备道具,让她眼花缭乱,同时也十分渴望得到。现实生活中,想要什么她都能得到,可游戏里别人却有那么多好东西,她一无所有。每天,她在游戏的街市里,眼巴巴的看着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玩家们经过而羡慕不已。
这天下午,小菲在游戏里闲逛到一个NPC的旁边,在与他对话时发现他就是神甫,通过他可以和游戏中的其他玩家结为夫妻。进一步询问得知,就算是同性角色,也可以通过他结为合法情侣。“同性结婚”?这着实让小菲这个没见过“市面”的孩子惊讶不已。当她回过神时,发现身边多了一个穿着华丽的女玩家,看样子级别也不低了。小菲不禁赞美了一句“姐姐的衣服真漂亮呀”,对方愣了一下,看着小菲,宛然一笑“谢谢夸奖哟,你是新人吗?”
“是呀,我懒去打怪物,也没有钱,所以玩了很久了还是一无所有”。
那个女玩家大声笑了起来“来吧,跟我去仓库!我挑选几件漂亮衣服送给你。”
“真的吗?但是姐姐我没有钱买的!”
“啊哈哈,买?我说是送的啊。”
“那怎么好意思?”
“怎么,想报答我啊,那嫁给我做老婆好了。”这唐突的要求,让电脑前的小菲面红耳赤。但转念一想,游戏而已,何不玩的更有趣些?再说这个姐姐既然对我这么好又大方,不如就嫁给她吧!小菲暗想:“说不定电脑前的他是个帅气的男生。”这么想着小菲笑了,于是在《天翼之链》中多了一对同性角色的夫妻。
每天,小菲和小宁组队去打怪升级,小宁冲上去和怪物搏斗,小菲就躲在边上用她那微弱的法术,帮小宁加血。小菲总觉得那个女性角色后面一定是一个温柔细心的男生,不然怎么会对她呵护的如此细致。
没多久,两人的关系迅速升温。越发的形影不离了。通过游戏里二十几天的交往,小菲知道了她游戏里的老公现实中也是一个花季女孩,南京人,17岁,叫小宁。小宁好象一天24小时都在网上似的,小菲每天的几个小时空闲的上网时间里都能在游戏里找到自己的老公。小宁告诉小菲,自己是生活在单亲家庭,幼年时父母便离异,小宁是跟随跑长途货运的父亲长大的,父亲忙于生计,无暇给她更多的关心。初中时小宁认识了几个社会上的朋友,经常一起到外面去玩。本就不爱学习的她,更不思上进,在外面瞎混,为此,父亲甚至对她动拳头,可这反而增加了她的叛逆,于是她选择离家出走,与父亲对抗。最终父亲妥协了,从那以后,无论她怎样都不再管她了。小宁初中毕业后便“众望所归”的辍学了,近一年多更来更是迷上了网络游戏,没日没夜的泡在网吧……。
小菲面对这个与自己的境域有着天壤之别的“老公”,非但没有产生丝毫的厌恶,反而对她的生活很好奇也很羡慕,甚至敬佩起“老公”敢于与父亲抗争的勇气。虽然只比自己大一岁,但小宁的经历,小宁的放纵不羁,小宁张狂的性格,在小菲看来,都是值得钦佩的,她喜欢敢做敢为,大胆泼辣的小宁。因为小宁有着她所没有的——“自由”。
小宁十分坦诚向小菲述说了自己这两年来在社会上的遭遇,小小年纪的她,却曾经交过很多男朋友,有的是真心喜欢的,有的则是逢场做戏,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但最终这些男人在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之后,都离开甚至深深的伤害了她。并且有的时候为了钱,她甚至去做过几回援交女。小宁说她憎恨男人,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只是为了满足私欲和发泄,没有永不改变的所谓爱情,男人只会说谎,绝对不会给你最真心的天长地久。两三年的社会经历,已经让这个曾经也纯洁无暇的少女变得风尘而放荡。小宁拖着伤痕累累的心灵和躯体一头扎进了网络游戏的虚拟世界当中,只有这里才能让她忘却内心的痛楚!
小菲深深的同情这个曾经深受伤害的老公,渐渐的,在老公的感染下,小菲打开了心扉,把几年来埋藏在心底的一些话一股脑儿全对“老公”倾诉了。包括他初三时暗恋过班上的某男生,以及自己在第一次月经来潮时的恐慌。甚至在今年莫明的性冲动后,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而写下的日记……她发现无论在游戏里,还是游戏外她对小宁的那种依赖,与日俱增!小宁对她来说成了一种精神上的支撑,这是她十六年来第一次强烈的感觉到,想和一个人在一起。
在小宁这种“男人都是坏东西”的扭曲思想的不断灌输之下,少不更事的小菲由对小宁同情在潜意识里也逐渐转换成了对男人的恐惧和憎恶。
而小宁呢,在小菲对她愈发依赖的同时,她也发现自己深深的喜欢上这个看起来十分乖巧听话的“老婆”。家庭的破碎,来自异性的伤害,都让小小年纪的她再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而对游戏里这个什么都不懂,走到哪里都要喊“老公,快来帮我。”的女孩子产生了前所未有的信任感,她愿意把心理话告诉这个纯洁的犹如一张白纸的女孩,女孩的娇弱和对社会的一无所知,在她看来无比珍贵而更加值得珍惜,她愿意保护小菲的这种单纯,她甚至想她会不息一切代价来保护这种单纯。许多次,小宁为自己这种萌发的冲动而诧异不已,她从未对同性有过这种感觉,那种怜惜那种为她而生的勇敢,都让小宁几近疯狂。
不知不觉,整个暑假就要结束了。小菲知道开学以后恐怕就没什么机会和小宁一起游戏了。面对最后的珍贵相处时间,小菲无限伤感。小宁何尝不是呢?她只不过用惯有的骄傲和不在乎的神情,掩饰心里的伤感。离开学还有一个星期了,两个女孩来到最初相遇的地方。相视无语,长时间的沉默着。
小宁突然说:“我去上海看你吧!小菲!”小菲闻言一惊,她何尝不想马上看见这个和她出生入死的“老公”,可是家里管的这么严……
“小菲,求你答应见我吧,不然我想我这一辈子恐怕都会放不下……”
面对小宁的苦苦哀求,小菲终于答应见她。小菲想:“我们见面,也许会成为要好的朋友,毕竟游戏只是游戏,她也不会认真的吧。”这念头让她有一刻异常放松,可又隐隐的疼痛。小菲还不懂自己要什么,想怎样。
小菲幻想了无数次与小宁的见面,而今就要成为现实了。小菲站在上海火车站的候车站台上,想象着小宁的样子,“第一句说什么好呢?”“要说:你好?见到你真高兴,不不,这是不是太普通了点……”小菲越想越紧张。
南京开来的火车,缓缓的停了下来,小菲屏息望向车厢,焦急的寻找小宁的身影。“绿色衬衫,绿色裤子”小菲念叨着。一回头,小菲看见在站台不远处一个穿着绿色套装的酷女孩,正向她微笑致意。
小宁走向小菲,开口便说:“你一定是小菲,你和我想象中的一模一样!”
小菲久久凝视着眼前的女孩,小宁的头发短短的显得很精神,肤色健康,眼睛明亮,厚厚的嘴唇显得她很坚强。小菲笑了,她说:“你和我想的,也很接近。”两个人紧紧拥抱在一起,那一刻有种莫名的感动,在她们的心中流过,那异样的感觉,让两个人都为之沉醉……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