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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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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BlackJ
我还是不能自已,便看了国奥和马来西亚的最后一场比赛。当被对手追平比分后那些年轻的款爷们在场上有气无力地散步时,我觉得爽透了,因为又可以在家中肆无忌惮地使用国骂而不会有人吹胡子瞪眼。听说这些家伙是夜里玩游戏发飙所以白天上了场发蔫,这在我看来就是一再正常不过的事,我们都这样。
这样的球看得太多,便觉中国球迷和中国玩家一样,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这是怎样的哀痛者和幸福者?不过,不要以为他们面对垃圾比赛和垃圾游戏不能获得乐趣,千万不要,知道SM吗?
其实,谁都不是天生的受虐狂,但我也从来不愿意花力气去想,为什么看和玩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因为我已经成熟,懒得在理性思考的莫比乌斯圈里像驴一样打转;或者说,答案其实简单,就是因为生命里那些多余的时间需要打发,总得做些什么吧?何苦说什么动机?何必谈什么乐趣?
每天,我都要横穿北京的东城西城,路过从沙滩到西四那条曾被老舍先生赞誉为北京景色最美的街道。然而,狭窄拥挤的马路,神情冷漠的人群,灰暗的故宫城墙,肮脏的护城河水,这一切只能令我在途中熟视无睹、困倦麻木。我很清楚的知道,这个世界,太多的东西已经改变了。当我们不再把春天的花、夏天的爱情、秋天的晴空和冬天温暖的居所当作一种寄托,当我们羞于谈论理想和责任,当我们习惯了惊悚、血腥、变态和暧昧成为娱乐元素的主流,当我们身边形形色色的“恶之花”正绚烂绽放,那么,对一个小小的游戏,又何必去说“为什么”和“怎么办”。
波德莱尔写道:“告诉我,你的心有时可会高飞/远离这污秽城市的黑暗的海洋/飞向另一个充满光辉、碧蓝、明亮/深沉、纯洁无瑕的大海?”我觉得,类似这样的句子可以很方便地被拿来做玩游戏的理由,只是太矫情了,何必呢。-
(以上文章刊载于《家用电脑与游戏》2004年6月刊,由《家用电脑与游戏》杂志授权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