蜗牛般的大巴车气喘吁吁的在成渝高速路上爬行,我心头那个急呀!别的编辑都乘飞机,为啥偏偏我就得坐在这时速不到200千米的铁罐子里苦苦等待?山城对我敞开胸怀,美媚们在向我招手,我却呆在座位上束手无策,既不能抽它鞭子,又不能威胁司机......难道我果真是一个背负悲哀完败宿命的神秘眼镜男?无语啊无语,这是我的无语,恰是上天惩罚我妄动荷尔蒙的胜利!
终于,那老不死的破车驶入了重庆郊区,山峦叠嶂,两江汇流,具北国之雄而兼南国之秀。江山与美人自古不可得兼,我却预见到自己可以开个小小的先例。回想临行前一众同僚嫉妒的眼神,心理顿时平衡,不禁眉飞色舞,翘着二郎腿哼起“树上的鸟儿,成~双~对”来。惹得我身旁的欧巴桑臭着脸横了我好几眼,切!燕雀焉知鸿鹄之志哉,懒得睬她。下车,打的,我直扑目的地——网络天下休闲中心而去,脑中莫名其妙的反复播映着一句京剧唱词:“看前面,黑咚咚,定是那美媚巢穴!俺不免,赶上前去,看它个干~干~净~净~”
四点整,我已好整以暇的深陷在网络天下网吧品茶区舒适的布艺沙发中,与骏网的朋友饮茶言笑。比赛尚未开始,三三两两的参赛可人儿金鱼般的在我眼前游来荡去,仪态万千。喝着微甜的菊花茶,我的脸庞慢慢潮红,两眼逐渐充血,汗流浃背,很有点想脱去T恤凉快凉快的冲动,但兹事关乎体面,我咬了咬牙,忍了!
四点三刻,上官,冰冰一众腾讯人员脚踏五色云彩飘然而至,短暂的询问安排之后,赛事于五点整如时揭幕。小生怀抱激扬之心情,默念“主啊,感激您赐我衣食”之祷词,面容冷峻的坐在了评委席上。身体虽然有些发烫,但据我观察,参赛选手好像没有哪个将体温表作为表演道具,就算有,估计也不会量到我的头上。至于我那泛红的双目,一副反光良好的个性黑边百转螺旋眼镜替我掩饰了过去。
我想说,我真的很酷,所有肩负权力与责任的男人都很酷。那支要命的水性笔在我手指间颤抖,那是写下分数的利器呵,我感到了从未有过的使命感。每写下一个阿拉伯数字,我的心脏都要经历一番颠簸,那些美丽的精灵把自己至纯至美的一面和盘托出,若我稍有疏忽,岂非罪莫大焉?我会在事后揪心内疚;会难过得把自己从未擦过的皮鞋拿在手中,抽自己的大耳刮子;会流着眼泪找来一把东洋利刃,再流着眼泪躲进厕所,解开衣衫,将其对准自个儿的性感小香脐......呜哇!我不要啊~~
晚八时,我终于疲惫的放下了手中的笔,脑袋晕晕沉沉,言语开始词不达意。吃过晚饭,我随同冰冰等人回到了下榻的宾馆。冰冰这小子比我好不了哪儿去,除完全具有我的全部症状之外,还出现了面瘫的效果。进得房间,我从包里翻出体温表自量了一下,37度8。容我解释一下,我这人向来心细,此次出门随身带有止泻药,藿香水,创可贴,救心丸......但就是没带退烧药,呜乎哀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