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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浪游戏 >> 单机游戏 >> 英雄无敌  官网  编辑:洋一  设计:黑马

杀戮理论的悖论基础 上

新浪游戏 2006-07-26 15:06

  杀戮理论的悖论基础 上 

  后来我发现这里并没有昼夜的分别,一年到头始终被阴暗所笼罩,空气污浊混沌,夹杂着阵阵鲜血的味道,稍大口吸气强烈的反胃感便会涌上喉咙,即便是骷髅也无法幸免。几天来我始终保持着欲呕的姿势,却什么也吐不出来。直到那天牢房的门被打开,两位披坚执锐的卫兵护送着一位法师进来,法师走到英雄跟前,英雄当时正在打磨两根肋骨,把两头在墙壁上削尖,很显然他是在实施越狱计划,而计划的初步应该就是打造武器,所以最近我常见他一个人躲在角落中磨砺他从其他骷髅身上掰下的肋骨,今天也不例外,由于眼前出现的事情过于突然以至于我没来得及提醒,因此他显然并未觉察到法师的到来,继续磨他的骨头。但法师不知是有意还是其他什么缘故对于眼前正进行的叛逃行为视而不见,令人惊诧莫明地摆出一付和颜悦色的姿态对英雄低头轻声呼唤,语调柔和得简直就象在对一位少女求婚。 

  “先生,先生,咳,咳,先生。。。。。。” 

  英雄突然撞鬼似的跳将起来,不知所措地注视四周,慌乱中手上的两根肋骨随之脱离掌心,它们分别沿袭各自不同的命运轨迹开始运动,一根飞出老远直奔立于门外的守卫的眼角,高大的守卫轰然仰面倒下。另一根被法师的鼻梁骨所吸引,好在法师没有鼻子,因为这世上大概不会有人能对毁自己容的人依然保持亲切。 

  费了老大劲,折腾半天后法师才将肋骨从脸上拔下来,但他好像并未多在意,继续完成他的献媚: 

  “阁下,骨龙王想见你,请跟我来。” 

  英雄没有作声,立在原处犹豫不定,仿佛在考虑是否要嫁给他,最后终于决定下来跟他走,但明眼人都看得出这绝对不是爱情的使然。 

  他们经过我的身边时,法师用同样简洁并富有涵养的言语邀请我:“你,对,就是你,没错了,我肯定,对,请不要再回头了,绝对没有错,不然你上前一步,对对对,就是你了,阁下,请你也跟我来。” 

  我们象在学院课堂上玩橡皮弹被人揪出来并当场没收玩具的学生,垂丧着脑袋跟随着法师来到一处宫殿。 

  殿上仅有一个座位,位子上的骷髅显得比一般的骷髅瘦小,但神色慈祥。 

  “你们来了,小伙子们。”他说。 

  “有些误会,坦白的说是我们的错误,极大的错误。我想说的是我很抱歉,非常地抱歉,这种事有时候很难避免,我是说在我一生中有许多,许多许多,是许许多多的疏忽,不,失误,不对,应该是错误,请原谅我的措词,是错误。我的措词没有问题吧,他停下来问那位法师。 

  “完美之至。”法师恭维道。 

  “那就好,我是说,我说到哪儿了?” 

  “错误。”法师再次提醒他。 

  “对,错误,错误来着,谁都难免犯错,对吧,可我喜欢完美,有时候是偏执于完美,接近迷恋了,所以不容许自己有错误,失误也不行,甚至疏忽也不能容忍。可是,老是有犯错的时候,这就象瘟疫一样,时常缠扰我,虽然是我的手下做的,但罪责归根结底在我,是我的问题,他们只是在遵照我的旨意行事,所以请你们不要怪他们,要怪就怪我吧。 

  我的国家目前正在准备一场战争,为此不断扩军战备,需要大量的士兵,因此我派出我的黑骑们帮忙寻找兵源。但是这其中有个重要环节我疏忽了,我曾经在战场上答应过一个精灵族的年轻将军在我老死之前鬼域不会进攻精灵国,也不会伤害任何精灵族的人,这次我忘了告诉手下我曾经许下的诺言,尽管现在已经及时补救,命令补发下去了。但还是没能制止住他们先前所犯的两个错误,这两个错误就是你们。你们两个生前都是精灵。 

  这些年我在许多事情上有些操之过急,所以时有这种错误发生,我感到抱歉,衷心的抱歉,我错将你们的记忆和肉体夺走,可我的法力又无法达到把它们还给你们的程度,我曾经试图努力过,但最终只能让你们保有活人的意识与生前的思维力。所以除了抱歉以外我还是抱歉,还有就是尽我能进行微薄的补偿,只要我能做到你们尽管提出,我会全力帮你们。从现在开始你们是自由的,完全自由,随时可以离开这里,或者我派人送你们。现在请说出你们的要求吧。” 

  英雄和我面面相觑,不知对此该做出何种神情才能准确表达出自身的心里状态。 

  “可能你们需要时间对我所说的进行消化,没关系,我很好客,你们尽管住下来,好好考虑一下,人在这个时候也的确需要安静的环境进行思考,住多久都可以,想什么时候离开也可尽管走,不必招呼,世间没有任何地方比这里对你们来说更安全,我的手下也会对你们相当友好,没有人会再伤害你们,只要你们不要掰它们的骨头就行,法师。” 

  法师会意地点头,领我们下殿。 

  “这间房是您独有的,遵照骨龙王的旨意,您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没有人会打扰您。” 

  “英雄呢?”我问。 

  “你那位朋友吗?他也一样。” 

  第二天我在轻柔优美的乐曲声中醒来,呼吸着空气中弥漫着的吊兰的幽香,浑然不觉自身已经陶醉在浓郁的宁静气氛中,枕边有颗玉宝石用自身迷人的光晕默默地向黑暗做顽强的抵抗,这大概便是骨龙王所说的歉意的补偿之一。我把她轻轻拾起来端详,惊讶于自己动作的轻柔,生怕不小心会将她弄碎。宝石也的确娇弱的可以,光滑细腻的肌肤瑟缩着紧紧偎依在手心中,让人立刻对她产生深切的爱怜。相较之下,玉石的链子晶莹夺目,甚至有些刺眼。我把玉石戴上,想不出她将会带给我什么,用处在哪里。 

  遇见英雄时,他给我看了骨龙王给予他的补偿,一面小小的魔镜,用处倒是一目了然,只要看着镜子一小会儿,黑色的镜面就会呈现一张鬼脸。 

  “难不成是用来半夜无聊的时候折磨一下自己吧?”我说。 

  “他会告诉你世间所有的问题的答案。通过他你就可以无所不知。” 

  “所有的问题?” 

  “所有的。”英雄说。 

  我把镜子还给英雄。 

  “不想问点什么?”他问。 

  “有什么好问的。” 

  “比如你的过去,将来或是现在,具体的待会儿会遇到的事情等等。” 

  我摇摇头。 

  其实我心里很想知道这一切,但总有些不安的感觉阻止自己,也许正是自己的过去在拒绝着我,使我无法正视这些问题,不知道或许反倒是件好事。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这座鬼城游荡,象鬼魂一样无所事事,困倦了就回寝室休息,然后再游荡。 

  无聊的时候我就找骨龙王,和他讨论一些难解的问题,作为整个鬼域统领的他其实是个非常平易和蔼的老人,尽管有些罗嗦,但非常有耐心,而且学养丰富。 

  “你不想做点什么吗?”一次骨龙王问我。 

  “做什么?” 

  “年轻人应该有些理想抱负。你的英雄朋友对待生活就非常地积极,他现在帮我找寻兵源,干起来得心应手,我打算一步步提升他,给予他应得的奖赏。” 

  “他很能干,而我什么也不行。” 

  “那是你对自己没有信心。我在你这年纪的时候同样一无所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得不到,想去做的事情又无能为力,但你拥有最为宝贵的东西--时间,任何魔法都不是一天就能学会的,任何坚强的意志也不是短时间就练就的,所有的东西都在日复一日中慢慢积累,只有在残酷的战场上不断磨砺你才能琢渐成熟,有勇气面对以前不敢面对的种种。如果你想变得强大就必须接受这些磨砺。 

  也许过程非常的痛苦,常常深陷绝望,但信仰与积极的生活态度可以帮助你度过这段日子,当你捱过来后再回头看看自己的过去,你会发现那些日子其实不但并非自己想像的那么不堪回首,还有许多值得留念的美好感触。” 

  “战场上我会非常恐惧,我怕自己无法承受。” 

  “每个人面对未知与强大都会产生恐惧,就象一间黑屋子,如果一辈子在屋子外徘徊你就一辈子对于黑暗的空间恐惧下去,勇敢地进去,你会发现其实里面什么也没有。 

  越是恐惧的事情越要去经历,越是无法承受的灾祸越要主动承受,既然这块大陆原本就是血腥残酷的,我们就学着去适应它,让自己变得残酷,同时也变得强大。你要学着去感激你的敌人,敌人越是强大你越进步地越快,你最强大的对手就是对你最有帮助的人,能遇见这种强大的对手对你来说是最大的幸运。” 

  “感激我的敌人?” 

  “对,感激,从内心深处感激,甚至喜欢,喜欢你的敌人,喜欢不来也要喜欢。 

  在鬼城的城门再次打开迎接凯旋的大军时候,我找到了英雄,看得出战场的残酷磨砺为他的眼神增添了不少自豪与坚毅的光芒。 

  “你现在在做什么。”我问。 

  “在帮骨龙王壮大队伍。” 

  “觉得怎么样?” 

  “很有趣。你不想加入吗?” 

  我稍作考虑后,答应下来。 

  第二天一早英雄扔给我一把还在不断渗血的剑。 

  “我该做什么?”我问。 

  “杀死除开骷髅后的所有生物?” 

  “所有?” 

  “所有,只要是活的。余下的事不用你管。” 

  事实上我要做的事情比这个简单得多,甚至不用我动手,漫山遍野的骷髅大军早就迅速吞噬所遇见的一切。而且这只队伍还在众多法力高强的随军法师的尸变骷髅魔法下以令人战栗的速度不断扩大,常常是出征前的寥寥数人未到战斗结束就变得浩浩荡荡。 

  起初我们只是对一些弱小的部落与种族下手,渐渐的强大起来,然后开始攻击中等规模的城市与堡垒,接下来便要对坚固异常的要塞打起算盘。说实在的我们的军事素养糟糕得要命,也没有任何战术战法的规划,一味的以众欺少,用多于敌方数不清倍数的骷髅猛打猛冲,这种简单明了的方式在平原上或许较为适用,对付不大的堡垒也可勉强应付。可我很快意识到它的不足,如果遇到拥有强大武器与优势地形的坚固要塞光靠无畏的冲锋是没有用的,骷髅再多也白搭,只是送死的材料,而且又不能利用伤亡极少的敌方尸体做文章。 

  总之无论从何种意义上来说要塞与其他防守物无法等同来表述,任何一座要塞对于进攻方都是极为难对付的物体,兵力数量上的优势在此面前毫无用处,所有的要塞都是攻击者的梦魇,但这些对于英雄的推进计划并不造成任何影响,也许是我的多虑,看着他连连胜仗,骷髅们多如漫天的蝗灾,对于首座要塞的进攻计划我没能提出什么自己的想法,但进攻之前,我还是忍不住问英雄:“都准备好了?” 

  “还用问。” 

  “能赢?” 

  “当然能,一口气冲垮他们!” 

  “他们在要塞里。” 

  “那就冲垮要塞。” 

  “只是冲?” 

  “我们有如此的实力,只要冲就可以,还需要什么?” 

  “不想知道魔镜怎么说?” 

  “我现在正统领千军万马,怎么能被一面镜子所左右。你不会在害怕吧。” 

  英雄的话让我无言以对,我清楚自己懦弱的一面,但我不想让他看出来,尽管也许他已经看出了。 

  战役打响了,骷髅们开始冲锋陷阵,也许这就是他们空空的脑袋唯一所能想到的事情,但是经验老到的敌人死死护住城门不让我们靠近,巨大的石块源源不绝飞落,成批的骷髅被砸裂成骨堆,幽灵们一齐飞向城头,但没等接近就被铺天盖地的箭矢穿透,城头盘踞着三头黑龙,朝上下方喷吐熊熊烈火,将正试图搭梯攀爬的士兵连同城墙烧得通红。 

  我方士兵的数量在急剧减少,直到身边的骷髅所剩无几的时候英雄才开始觉察到事情的不妙,但为时已晚,要塞大门突然打开,成千上万的怪物从里头蜂拥而出,这回被冲的是我们,仅余的一些骷髅迅速被战车强力碾碎。 

  我们开始溃败。 

  队伍垮了,只有英雄和我两个人败向离要塞不远处的一处山头。 

  英雄回过头来,追兵数量众多,同时气势汹涌,英雄却奇怪地做着战斗的准备。 

  “我们跑吧,再这么下去会死的。”我说。 

  “你怕死,那你跑就是了。” 

  “还会再打回来的,又何必经不起失败。” 

  “我不承认失败,失败对我来说比死还难受,我不会后退的,逃跑什么更不会原谅自己,这场战是我指挥的,我对于自己所做的一切都不后悔,哪怕等会儿就在这里死去我也会死而无憾,我绝对不会想退缩的。骨龙王曾经对我说过,任何时候都不要放弃,我决不放弃。” 

  我想英雄一定是疯了,他孤身一人冲向敌阵,敌军的战鼓震动天地,他竟然毫无惧色。与开战前指挥千军万马的时候一样的神态,镇定自若地抵挡无数兵刃箭矢的攻击,同时砍倒一个又一个敌人。 

  此时的我却被潜伏已久的恐惧反复折磨,并在此刻达到极至。全身无法动弹,内心战栗不止。我发现自己一直一来都在恐惧战场,一种骨子里的强烈感触,至于这种恐惧的缘由不得而知,也许在很久之前在我身上发生过的某件事在自己内心最深处铭刻下来不再随着记忆的消失而消逝。 

  只有两种声音在交替反复 

  我该怎么办。 

  “。。。。。。越是恐惧的事情越要去经历,越是无法承受的灾祸越要主动承受。。。。。。” 

  可我承受不了。我现在完全被这种恐惧所掌控,我什么都干不了,甚至连跑都跑不动。 

  “。。。。。。就象一间黑屋子,如果一辈子在屋子外徘徊你就一辈子对于黑暗的空间恐惧下去。。。。。。” 

  “。。。。。。只有在残酷的战场上不断磨砺你才能琢渐成熟,有勇气面对以前不敢面对的种种。如果你想变得强大就必须接受这些磨砺。。。。。。” 

  为什么非要接受这种磨砺,忘记过去的所有象许多人那样每天生活在安乐中心平气和地老死不是十分轻松愉快的人生吗,为什么偏偏是我接受这种磨砺,我不想变强,如果这种强大代价如此大。 

  “。。。。。。这种人生是你可以选择的吗,每天的安逸真如你所愿都那么心平气和吗?你真能彻底忘记过去去过轻松愉快的生活吗?。。。。。。” 

  “。。。。。。接受这些磨砺吧,你没有资格选择,无论去哪里都无法躲过的,事已至此也不容许你有什么选择。。。。。。” 

  “。。。。。。也许过程非常的痛苦,常常深陷绝望,但信仰与积极的生活态度可以帮助你度过这段日子,当你捱过来后再回头看看自己的过去,你会发现那些日子其实不但并非自己想像的那么不堪回首,还有许多值得留念的美好感触。。。。。。” 

  那就试着捱一次吧,捱不过也就死了,就真的什么都不用恐惧和痛苦了。 

  英雄还在拼命,身上已被几枝箭射透,盔甲也多处开裂,可他没有丝毫的在意,依然顽强地作出抗争。 

  当我意识到自己重回战场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其中有一大段明显的空白,我只记得当时自己的气血开始翻涌,身体琢渐恢复行动力,与先前判若两人。骨龙王送给的玉宝石赋予我一项恐怖的魔法,先前没有经过任何学习,犹如身体的本能一般,无法解释我是如何做出来的,瞬间我施法将缠绕在英雄周围的数名敌人石化。 

  我继而拼命地施展石化术,英雄顺势将石化的敌人各个砍碎,被他手中的幽灵剑砍碎的尸体又瞬间重生为我方的骷髅士兵,英雄的斗志越旺盛,骷髅的战力越强,一种酣畅淋漓的痛快向我们扑来,全然不觉自己正面对的是大批体格壮硕的凶兵悍将。 

  我想我们两个应该都疯了,我们的疯狂直接导致我方士兵在疯狂的激增,上天迟来的眷顾促使局势出乎意料的逆转,当骷髅的数量与敌军剩余士兵几乎齐平的时候我清楚的看到敌军指挥官眼神中的惊诧莫明,我猜他一定是被眼前两个疯子的发癫举动震住了。 

  敌军的旌旗终于掉转方向,敌人撤退了,向要塞跑去,看来我的惊恐投奔向了他们。在砍碎来不及逃脱的几块石像的同时英雄也随之倒下。 

  他的头骨被削掉大半,左臂膀断裂,肋骨仅剩三根,两小腿骨丢失,脊椎骨多处磨损。全身几乎没有一块好地方,奄奄一息,但是嘴角仍在微笑。 

  我立刻为他疗救。 

  “他们撤退了?”迷糊中英雄问。 

  “撤退了。” 

  “我们挺过来了!” 

  “我们都疯了,但我们挺过来了!” 

  “我说过我们会赢的。” 

  “你得先活着我们最后才能赢。” 

  “我死不了的,我只是感到痛快,有你在我怎么会死呢。” 

  英雄的话语使我感慨不已,就在刚才我在深陷于自身怯懦沮丧的泥沼中几乎绝望。 

  英雄没有死,他怎么会死呢,他甚至比死神还要强壮。 

  夜幕降临,我们互相搀扶着回鬼域。许久没有看见如此明朗的夜空,满天的星星亮过天使的眼睛,他们充盈着天空的每个角落,约好夜幕一来谁都不准迟到地相聚,然后赶忙开始调皮地相互做着鬼脸,无忧无虑地追逐嬉闹,而当人们抬头看他们的时候又不约而同地迅速静止下来,定格于游戏时候的动作与似笑非笑的脸孔,一旦发现人们转移走注意力,他们再一次松绑似的大闹起来,趁着珍贵的时机赶紧畅快僵固的身心。 

  一路上英雄对于这场失败始终耿耿于怀。“下回一定杀回来。” 

  “那还用说。” 

  “我们最后会赢的。” 

  “已经一百多遍了,你要你能把说这话的那口气留下来撑回家,我们就有希望赢。” 

  英雄仿佛没听进我的话,接着唠叨:“下回战和上回一样打,没有变,但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学聪明了?” 

  “没有人不在经验中学习,我也一样。” 

  “我认为光靠勇敢与冲对于要塞没有任何用处。” 

  “接着说。” 

  “到时候你就知道,当下回城门打开的时候余下的事就由你来决定,你想怎么冲就怎么冲!但之前队伍得由我来指挥。” 

  “为什么”英雄问,“不信任我?” 

  “不信任。” 

  “我可以杀了你。” 

  “那你就来吧。” 

  “我也可以解除你的指挥权。” 

  “那你就接着送死吧。” 

  “什么时候你也变得如此不可理喻。” 

  “你学的。” 

  英雄有气无力地笑到:“好吧,下回一切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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