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比起这些来,扭曲最大的应该还是女仆装。男人会喜欢女仆的理由实在太简单了,一个贴身侍奉自己、听从自己命令的女性能够极大的刺激男性激素的分泌,产生强烈的成就感与满足感。在这种激素的影响下,男人们产生了女仆什么命令都会听、什么事情都能做的错误幻想,所以他们非常想给女性套上女仆装,好像这身衣服真的具有魔力,能成为他们控制女性的道具一样。说女仆装是最扭曲的,是因为许多例子都不用去游戏动漫里找,现实中女仆咖啡什么的到处都是。进这些店去转一圈,你就会知道女仆装被扭曲的有多严重。传统贵族绅士宅邸中服务的女仆,一般穿着颜色素雅质地一般的不开襟连衣长裙,长度接近脚踝,以至于从事某些工作时还不得不将裙子挽起扎住;部分设计会在领口、袖口、围裙边缘等处有少量装饰;头发大多只是扎起或包上头巾;脚蹬带扣敞口布鞋。再对比下你在店里看到的那些衣服,头上大大的蕾丝头带;领口开得大大的,露出或平或沟白花花一片;满身各种蓬蓬、绒线、花边、褶皱;裙子都是超短的,下面都是白丝;脚下的鞋倒也是敞口带扣的,只不过是锃亮的高跟皮鞋。像笔者这样的资深宅是很不屑于把这种东西称为女仆装的,我们一向管那叫女服务生装,并且一直在努力向他人传达这个理念。但我们的声音太有限了,大部分的人脑袋里依旧认为那种扭曲到没边的东西就是女仆装……
其他还有不少种被邪恶化的制服,比如领口开到超低胸腰线超细的西装、紧紧包住身体凸显曲线短到稍微弯个腰都会走光的裙子、再加上黑丝配高跟鞋——所谓的“办公室女性标准着装”等等,因为鲜有知名游戏集中表现这类东西,不好举例,这里就略去不说了,大家只要明白,现实中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就好了。
也许并不存在的制服
说到忍者,大家脑海中浮现出来的是什么形象?如果是某个长得像狐狸的橘红皮小子或者是四只绿皮乌龟,那么我对阁下的忍者认知水平感到非常遗憾。传统印象中的忍者穿着是只露出眼睛的包头巾、暗色轻便布衣(也有紧身衣)、扎腰带裹绑腿、脚蹬系带草履或分趾轻便靴。到了游戏中为了突出主角特性,一般会采用消去和添加两种方法来对服装进行改变。消去法中男忍者经常露出上臂发达的肱二头肌来耍帅,忍者服的材质也经常有所变化,使用皮衣、锁子甲等更有质感的材料,代表人物有《忍者龙剑传》的隼龙、《天诛》的力丸;女忍者就不止胳膊了,肩膀、后背、胸口、肚脐、侧线、大腿,基本上能露的都给你露出来供玩家养眼,服装的颜色甚至都不一定非要保持暗色调,代表人物《天诛·红》的彩女和凛、《女忍》的绯花、《红忍》的红。至于添加法则是世嘉的《超级忍3》独树一帜,主角秀真有这一条比身高还长许多的大红围巾,随着角色动作大红的围巾在身后飘啊~飘啊~飘得那叫一个帅,让人心神荡漾。哪怕你明知道这是假的,却也无法不被这绚丽的视觉效果牢牢地抓住眼球。其实《超级忍》系列一直以特立独行的惹眼服装而著称,在FC和MD时代的主角乔武藏竟然穿的是逆天的一身鲜亮的白衣!
这里我们选取的还只是那些专业忍者游戏,其他动作格斗游戏中职业设定为忍者的角色那就更多了去了。但对比序言中对制服的定义和忍者职业的工作性质,想要努力隐藏形迹的人会刻意穿的这么显眼向他人表明自己的职业么?其实历史上忍者的工作绝不是只在暗夜潜行中进行,他们的工作其实非常的繁杂琐碎,调查情报、刺杀、破坏活动、散布谣言、盗窃抢劫,甚至像扮成商人混入市场操纵物价这样的工作,但凡是武士不好出面或者办不到的活儿,他们全接。所以他们要经常扮成各种各样不同身份的人,混迹于不同的场所。在这样的情况下,一身标准的忍者制服简直是任务失败的绝佳保证。虽然没有经过考证,但笔者窃以为现代印象中的忍者制服,应该是在天下太平之后的江户时代,在文学和其他文艺作品中逐渐形成的。战国以前的忍者队伍里,绝对不会看到一堆制服人员,他们应该都穿的和普通人一样。
和忍者对应,在西方,也有一种游戏中常见并且在人们的脑中有一个固定制服模式的职业——海盗。海盗的制服分两个级别,船员们的穿着还比较像一般水手的感觉,头巾、布制短打扮,赤脚或短鞋;但到了船长这里就很夸张了,一水的高沿帽、上身大氅、下身布制或皮制长裤,脚蹬高筒皮靴,附加选项有鹦鹉、眼罩、铁钩手、假腿等等。像《加勒比海盗》系列、原创的《席德梅尔的海盗》、《黑海盗传奇》等诸多海盗游戏和其他领域各种影视作品中,海盗形象都是这般如出一辙。但查看了著名海盗的历史发现,各个不同年代的海盗们其实穿着不尽相同,只有在18世纪“海盗的黄金时代”期间有多位名气最大、给大家留下印象最为深刻的海盗船长,他们的穿着符合现有被认为是“海盗制服”的这个模式。“最有名的人都穿一样的衣服”,这或许就是我们今天对海盗服印象的来源?至于海盗是不是真的有制服?只有天知道了。我估计那可能只是当时船长级别人物的普遍穿着而已,毕竟海盗只是在利益诱惑和暴力压制的双重纽带下聚在一起的一群较为粗俗且放荡不羁的水手,应该不会有船长们联合起来说“来,咱们都是混海盗这一行的,统一一下穿着吧!”这样蛋疼的事吧?
游戏中的特别制服
随着网络游戏时代的到来,虚拟的世界中也开始划分不同的职业。为了让玩家能够更加方便的区分其他玩家的职业,厂商为不同的职业单独定义了专属的套装,这可以算是离现实最远的一种制服了。是不是最早不知道,但《魔兽世界》绝对是最成功的套装推行者。游戏运营六年来,从T0.5到T11,再加上战场和竞技场套装,已经推出了十几轮套装。笔者对其他职业了解不多,就拿一直坚守的贼来说,T2血牙、T5死亡阴影,这都成了众贼心中难以忘怀的经典。当年60级的纳克萨玛斯开放时,因为其苛刻的进入条件和极高的难度,许多穿不上T3的贼以其相对丑陋的外表为借口,喊出了“我穿血牙我自豪”、“贼就是要穿血牙才帅”等经典的酸葡萄话。而到了TBC时代,后续版本超长的延期和金团的盛行使得该版本顶级装备T6的获取难度大幅下降,也就没人去喊酸葡萄话了。
一般来说较为优秀的游戏中,套装的设计会尽量贴合这个职业本身的特性,比如盗贼的套装就总是体现出阴暗、肃杀的感觉;而同为皮甲的德鲁伊套装却总是多一分自然的气息,让大家就算不认识这个套装,看外形也能大体猜到这个职业的类型。当然也有那些素质低劣的游戏,套装胡拽一通,穿上之后莫名其妙,完全分不出来谁是谁,甚至不同职业完全一样外形的套装也不是没见过,那些东西就都已经脱离了制服的范畴,不提也罢。
游戏无一例外会鼓励大家穿上辛苦设计出来的套装,因而会添加各种穿齐一定件数才能享用的组合属性,但全部穿上套装又会导致人物属性太过单一缺乏变化性,再加上同一职业相近强度同时会有多套套装,而且也有属性超过套装单件的装备存在。所以每一代套装发布之后,玩家们都会为如何搭配而煞费脑筋。比如TBC末期曾有一段时间4S3+4T6+双蛋刀的贼被公认最强,但就像现实中流行服装随着季节和年度不断变化一样,一朝补丁一朝神的网络游戏中,如何自身职业的搭配套装,成了玩家们持续劳神费力却又乐此不疲的循环。
属于玩家自己的制服
在无数的游戏中,玩家们一次又一次的操控着身穿制服的角色,或者是一次又一次的和身穿制服的NPC交互。但这些制服无一例外都是游戏制作者设计的,没有一件是来源于玩家自己的想法。那是因为在单机时代,玩家们都是分开了各玩各的,没有团体属性也就从未产生过对制服的需求,这一切都随着网游时代的来临而悄然发生了改变。集体游戏使得玩家间形成了各自小的团体群落,为了在游戏内的虚拟世界中彰显自己的团体,玩家需要一种类似制服功能的道具来标示自己的身份。但遗憾的是,纵观现有所有的网络游戏,在这方面做的都还不够好。世界第一网游《魔兽世界》为玩家提供了在公会战袍上有限的自定义功能,但公会战袍面积小,可自定义范围就更小,在华丽的装备遮掩下,可视效果其实非常差。而且公会战袍的样式由会长一人独断,至少在游戏中很难做到共同参与设计,经常会出现因为不喜欢战袍样式而不想购买并穿着的会员。还有的游戏和装备平行,又搞了一套时装系统,或者部分休闲游戏干脆装备就是时装,这常见于各种道具收费类型的游戏中。有狂热的玩家为了彰显自己,花大价钱购入时装,整个公会/团队穿着完全相同,聚在一起截个图很是拉风。但时装大多是要花钱的,公会里不是所有的人都会愿意购买,而且鉴于公会成员会有一定的流动性,你也很难不保证自己的时装搭配外流。最重要的是,衣服谁都能穿,撞衫难以避免,为了这种事情爆发了多少无意义的争吵谩骂,就只有天知道了。出于对用穿着来区分身份功能低下的不满,不少玩家开始寻求其他的具备和制服同等功能的方法,比如角色ID名称。压根就憋着要建立组织的玩家,会在进入游戏前在亲友中统一口径,在名称中加上固定的前缀或后缀,你比如说家游的魔兽公会中有那么多的“XX法姆雷”就是这么来的。这种方法比时装区分法强点有限,角色ID具有唯一性,在绝大多数游戏中是不可更改的,万一将来发生什么变故,玩家团体无法再保持它的稳固,但你却不得不把这个名号一直顶下去。而且前缀和后缀也不是不可能重名,这个一旦撞车,那任你如何威逼利诱也是无法改变的。
笔者脑中设想过这样的一个虚拟制服自定义的方式,即将现有有限的自定义能力扩展到所有装备上:游戏开放后一段时间,随着玩家团体的逐渐结成,官方开始在团队副本或公会级任务中发布装备蓝图作为奖励。有别于一般设计图,装备蓝图只记录装备的数据资料(其强度应等同于同级别的其他装备),在玩家打造时自行定义细节风格。这样没有所属团体的浪人和处于组织体系之内的成员从外表上就能一目了然,而且只要设计够鲜明,各个不同玩家团体间也能区分开来,这就实现了制服应当具备的全部功能。为了避免撞衫问题(其实如果是自行设计,除非故意而为,这种可能性已经很低),设计应可以改变,新的设计只要获得了团体中成员的喜爱,在NPC处花少量金钱就可以将装备更新成新的样式。个人认为这至少对玩家来说是一个不错的想法,当然游戏开发商的工作量就会暴增,不过游戏中的职业一般不是一个两个,玩家方的设计工作量恐怕也会很大,有没有人愿意做这样的事情笔者心里也没底……
虚拟世界中并不是什么都比现实来的轻松简单,至少玩家制服的定义上就证明了这一点。随着游戏中玩家团体凝聚力的增强,这种团队关系也逐渐扩展到了现实中。为了向他人彰显自己是一起玩某款游戏的伙伴,或者向其他同玩这款游戏的玩家表明自己是游戏中的哪一方势力,人们也开始用制服来做自己的身份标识。这种情况在对抗激烈的电子竞技领域比较常见,一些已经商业运作的专业电竞团体如SK-Gaming等,都会在参加大赛前为自己旗下不同的游戏的竞技队伍各自定制的队服,知名度最高的那些队伍也会获得相应厂商的赞助,在队服上印上各种商标,这已经与成熟体育竞技相差无几。在各个职业战队中,韩国星际战队SK Telecom T1给笔者留下的印象比较深。该队伍的制服设计用色大胆、对比鲜明,队徽尺寸很大,金色的翅膀配上T1的字样使得整套服装颇具有科幻风格,而且队伍成员中也经常有帅哥出没,受到了玩家尤其是极为稀罕的女性电竞玩家的喜爱。2004年他们为自己战队定制的蓝白相间的队服很有高达驾驶员军服的感觉。而且他们的队服都是从头到脚不止一层的套装,相比之下,国内的队服大多还停留在T恤之类的单件阶段,差距较大。
结语:脱掉制服与穿上制服
上面为大家介绍了各种各样跟游戏有关的制服,有写实的,有扭曲的,有共同的,也有只在游戏领域独有的。玩家们之所以会喜爱制服,主要还是因为它身份标识的能力。在游戏中,一个妹子穿上制服之后可能萌力翻番;在赛场上,穿上了队服人们就会知道你是选手而肃然起敬。由此可见,制服文化还将持续不断地发展下去,不知道Play!Tee能不能算《家游》读者的制服呢?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