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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
“你看这个女孩多漂亮。”走在街上的时候,迎面过来一位美女,机灵的米米忽然问着扬
。
“跟你在一起,我眼里不会有第二个美女。”扬也够厉害的,竟然不被难倒。但走在后面
的我和桐子就可怜了——我们被扬刚才那惊人之语吓得胸口不舒服,有一种翻江倒海的难受,
正到处找地方大吐一番。
等到乘米米微微低头做娇羞之状时,扬不禁转头再用目光狠狠偷看那美女一番。
扬偷偷伸过头跟我说:“哥,你知道吗?陪女友逛街的时候行进中就要时时保持着精神高
度集中,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如发现经营珠宝、服装、化妆品、高档皮鞋等物品的场所,能
绕行则速速绕行。”
米米看中了一件很不错但也很贵的化妆品,正要问问扬的意见,扬马上温情地抚摩其脸庞
,柔声道:“亲爱的,你素面朝天,不施粉黛一样美若天仙……而一旦用了它反掩盖了你的清
新。”这家伙,真拿他没办法,油嘴滑舌的,越来越厉害。他自己没什么,但我和桐子却给他
弄得时常出现呕吐的症状。
N
在《汉语大词典》里,“流氓”的解释有两条。其一:“原指无业游民,后来指不务正业
、为非作歹的人。”其二:“指放刁、撒赖、施展下流手段等恶劣行为。”《金山词霸》的注
释大同小异:“无固定工作、经常寻衅闹事的人……常常以不正当的活动(如偷盗、欺骗、恐
吓等)谋生。”
这年头的流氓很值钱,就连兔子也摇身一变,成为众所周知的流氓……
桐子的生日正好是情人节,那天我一下班就立刻跑去精品屋买了一只可爱的流氓兔公仔回
来送给她。
“好可爱呀!”桐子看到那只流氓兔公仔,喜欢得要命,又亲又抱地,蹦蹦跳跳,活脱脱
的孩子样。
流氓兔,可是出身名门的家伙。去年的秋冬时节,挟动漫画的声势,“流氓兔”(一译坏
坏兔)自韩国悄然“登陆”沪上。从钥匙扣、耳朵套、小布偶到背包,无不活跃着它斜眼撇嘴
的“流氓相”,细看之下,倒也不乏可爱。没想到,桐子竟对它宝爱非常,看来这只叛逆不羁
的流氓兔子倒是很迎合桐子的口味。
一日,我带桐子出去逛街,她看到一只手掌大小的流氓兔公仔,很喜欢,于是买下来挂在
小背包上,扬着眉头向我笑笑:“坏坏兔,坏坏的女孩。”
O
双城记。米米这样说我和扬的故事。
双胞胎的兄弟,生活在同一屋子里,工作在同一医院中,一人工作一天,轮流着,生活很
简单,如此。
生活在别处。宁静的日子。简单的生活。冰冷的心灵。蓝蓝的灵魂。
史诗般的青春,绝唱般的爱情。桐子问我有没有可能。
我淡淡的说,我不信。
我不信你不信只有他信。
他信么?我呆住了,这个世界原本就没有让心完全信服的东西。我不信你不信只有他信。
P
扬推掉了网页设计的工作,他说很累,要休息几天。
挣扎在城市边缘的男人,就是如此吧。悲哀。无奈。
米米无不感叹地告诉桐子,不管是扬还是颖,他们身上都有一股无形的压力,简单的生活
或许真的很美,但他们还要时时充当对方的角色,双胞胎,双城记,好比一个人和一个影子在
活着。
谁是人?谁是影子?不知道,或许我和扬都是,都在充当这两个角色。
忘记了在那本书看过安妮宝贝这句话——宿命是一张摊开的安静的手心,我们站立其中,
脆弱而暧昧。
宿命?宿命吗?我们是站在宿命的手心里,永远,永远都是。流泪宿命。
Q
扬开始怪怪地。忽然有一天,扬背着包裹来到我面前,告诉我他要出去外面散散心。
“去哪里?”
“上海。”
“扬……”
“哥,我很累,让我好好休息吧。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之后我就回来。”
“好吧,祝你快乐!”
“谢谢!”扬把手搭在我肩膀,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我望着扬逐渐远去的身影,神情茫然,心中有股难以名状的感觉正在无声无息萌芽着。
R
吃饭的时候,桐子问我扬去了哪里。
他走了。轻松的口气无法掩饰几分黯然,微微抬起头,那副漫不经心的笑意浮上我的嘴角
,笑出的却是令我心惊的痛楚和冷漠。
黄昏来临时,我依窗而立,呆望着远处封闭的天空……
心在淌着鲜血,寂寞一点一点地钻进内心深处,远处传来美丽的笛声。淡淡的笛声旋绕我
的周身,遗憾忧伤的心早已无法缝合。
S
酒吧,昏黄的灯光,浓浓的啤酒味。
米米轻声哭泣着:“长久以来,我就这样等着,等待着他那双我永远也读不懂的忧郁而悲
哀的眸子。”
啤酒,一杯一杯地从我喉咙灌下去,狠狠地灌下去。醉吧!让一切都醉吧!
忘记吧,把所有的所有都统统忘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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